“除了吼,你一无所用。”
凌羽尘看向燕紫衣,“我要杀你,翻手而已。”
“而现在,你口口声声无敌的男人,却救不了你,你说悲哀不?”
凌羽尘本来不屑说这么多,但偏偏这个女人提及叶剑雄,还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燕紫衣粉拳紧捏,眼中杀意与怨气交织。
“呵呵,是吗?”
突然,一道淡笑声传开,“那我偏说,不用叶剑雄大人出手,他的女人你依然动不了,你信不?”
声音,就在人群中。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罗家强者身上。
却见他,缓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
“罗家,罗伯通?”
“不是吧,他的修为才阴阳境巅峰而已!”
“是他,肯定是他,我曾有幸见过他一次。哈哈,这次凌羽尘死定了!”
随着罗家那位天才露出真容,在场的那些强者一个个惊呼,然后脸上满是兴奋。
凌羽尘眉头微一皱,此人,在天毒牢界外第一眼看到时,就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轰!
此时,罗家强者张嘴吐出一颗散发着红光的内丹,其一身修为陡然暴发。
归一境,巅峰!
“果然是他,罗伯通!”
丁樵脸上的惊疑,在感知到那股气息后,瞬间就变了。
这青年是罗戾安的儿子。
但,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丁樵兄,你认识他?”凌羽尘道。
“还是我来做个自我介绍吧。”罗伯通淡然一笑,看凌羽尘的眼神如看一个死人。
“我叫罗伯通,我爹是罗戾安,今天我来,只为取你狗命。”
“凌羽尘,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天才,面对这样的阵容,你还能活到现在。”
“不过可惜,可惜你遇到了我,今日此地,就是你的死期。”
罗伯通的气势越来越强,随着他话语落下,整个山谷中的元气剧烈震动起来。
丁樵紧了紧手中古剑,咬了咬牙,闪身到凌羽尘身前,盯着罗伯通沉声道:“罗师兄,凌兄乃巡察使的人,你们这么做若是传到巡查使的耳中,呵呵…”
罗伯通不屑一笑:“巡察使,了不起吗?”
如果是以前,他不敢这么说,因为沐倾城身后站着的是天璇圣地。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身后站着的是叶剑雄。
一个大荒的武道传奇,如今更是飞仙楼的形象大使!
“丁樵,你现在滚还来得及。”罗伯通冷声道。
虽然他丝毫不惧丁樵,但丁樵毕竟也是天璇宗的天才弟子,双方之前也没有积怨。
见到罗伯通杀意绝决,丁樵也来了脾气,冷然一笑,“抱歉,我丁樵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滚,要不然你教教我?”
“这丁樵傻了吧?敢和罗伯通叫板!”
“真不知道他怎么修炼到这个层次的,为了一个凌羽尘,他得罪的可不只是罗伯通。”
“那可不,这家伙在天璇宗的前途,没了。”
众人一听到丁樵的话,便是冷笑,已经认定丁樵是一个死人。
罗伯通脸色阴沉,如墨水一般,“好,好啊,看来老子几年没在天璇宗,没人知道我的厉害了啊!”
他曾经也是天璇宗上院首席弟子,几年前毕业的。
没想到才几年的时间,一个后来者都敢如此挑衅他了。
罗伯通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杆千纹战兵。
一股强悍的气势顿时爆发,如同一头觉醒的万兽之王,要开始猎食。
“丁樵兄,让我来吧。”
凌羽尘神色凝重,丁樵的实力,他大概摸清了。
归一境大圆满。
不如罗伯通。
丁樵却摇了摇头,“凌兄,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凝聚剑心。”
凌羽尘心头微微一震。
丁樵,也是个疯子。
传承了剑道,其实凝聚剑心是早晚的事。
但丁樵,赶早不赶晚,为此哪怕是挑战一个不可能打嬴的对手。
这份决心,可敬。
凌羽尘默默退后,将空间让给丁樵。
“谢谢。”丁樵一笑,随后看向罗伯通,“罗师兄,请指教。”
“指教个屁,给老子去死!”
罗伯通怒不可揭,丁樵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这王八蛋竟想将他当成磨剑石。
要借他来凝聚剑心?
这如何能忍!
罗伯通拔剑而出,一剑劈出,磅礴的玄气涌入剑中,剑端爆发出五十米剑气。
丁樵挥剑相抗,只是坚持了三息,就被劈飞出去,虎口破裂,口吐鲜血。
罗伯通的剑法,很普通,根本不算是一个剑修。
但他的修为比丁樵高很多,全力一剑的威力惊人。
一击击飞丁樵,罗伯通顿时不屑的道:“不长眼的东西,凭你也想和老子抗衡?”
“不自量力的东西,连罗哥一招都接不下,还妄想挑衅?”
“哈哈,这让我想起,凌羽尘在叶剑雄大人面前,可能也是这样一幅死狗般的惨样。”
“傻吧,凌羽尘能活过今天?”
“额,也对,丁樵完蛋了,接下来就到他了!”
随着丁樵落败,周围的强者一个个冷笑看向凌羽尘。
凌羽尘没说话,而是看向丁樵。
丁樵爬起来来了,整个人依靠手中古剑支撑着,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
丁樵看着罗伯通,咧嘴一笑,“姓罗的,你也不过如此,你的剑像舞姬耍剑,还杀不死老子。”
“找——死!!!”
罗伯通脸色陡然狰狞,再度劈出一剑,这愤怒之下,剑气比之前还要强悍三分。
丁樵双手握剑,全身肌肉紧绑,将每一个血肉细胞的力量都爆发出来。
一剑挥出。
剑气碰撞。
丁樵再一次吐血倒飞出去,砸在十八米外的地面上。
围观的武者正准备嘲笑,但丁樵又站了起来,对着罗伯通竖了个中指。
罗伯通何时受过这等挑衅,当即又是一剑,而且这次他根本不给丁樵反抗的机会。
“去死!去死!”
罗伯通面容扭曲狰狞,仿佛要将丁樵轰杀成渣。
但丁樵只是被击飞,又一次站了起来,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围观的人群,目光渐渐从嘲讽变成了凝重。
人群后方,李秀蝶手心满是汗,不断张望山谷之外,“大师兄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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