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夫人,看来二夫人是知道了二小姐他们的诡计,所以,才过来提醒夫人。”
绿玉:“要我说,还是暗卫大哥靠谱一些,将二小姐他们的诡计打听得清清楚楚的。”
陆清悦撇了撇茶沫:“好了,别贫嘴了,去准备准备吧,两日后便要去千佛寺了。”
温知意提醒了陆清悦后,心里轻松了许多。
两日后,府里上上下下一早起来打点了,前往千佛寺路上,陆清悦一言不发。
段衡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流连在她身上,这样的人儿,竟然要便宜赵二那浪荡的家伙了。
他心里不大舒服,不过,幸好自己已经吃到过嘴里了。
他曾发过誓,一定要将下跪的耻辱还给陆回,那就从陆清悦着手吧。
千佛寺的男女厢房是分开的,坐了一日的马车,陆清悦累极了。
不知是不是燕聿故意安排的,陆清悦竟然住进了上一年住过的厢房里。
分明其他人不是这样的。
从厢房望出去,还能看到那假山,陆清悦心情顿时不太好了。
绿玉和红棉也两脸古怪,但她们也不敢提出质疑。
陆清悦没骨头地歪在榻上,红棉和绿玉在整理屋子和床铺。
千佛寺的厢房隔得不远,燕聿不能大摇大摆出现,所以,他还是得鬼鬼祟祟翻窗。
陆清悦冷淡地瞧他一眼,燕聿没皮没脸地把她圈进怀里。
“夫人今夜怎么对我如此冷淡?”
“陛下是不是故意的?”
“这里有我与夫人的回忆,怎能由别人住。”
陆清悦撇开了脸,那些回忆不提也罢。
但燕聿好似兴致很高,掐着她的下巴,捏着她颊肉道。
“一年前,夫人还是个哭包呢,动不动就掉眼泪,现在也还是。”
陆清悦不服:“那是陛下欺负我,平时我哪里动不动就掉眼泪了。”
燕聿挑眉:“嗯?夫人真要我一一说出来?”
她可常为她那个夫君哭呢,想起这个,燕聿就心闷。
陆清悦显然也想起了,她心虚地小声说道:“陛下还是给我留几分薄面吧。”
“那夫人陪我去假山那儿走走。”
陆清悦心中一抽,假山对她可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她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衣袖:“陛下,我累了。”
燕聿把她抱起来:“不用夫人走,我抱夫人去。”
红棉和绿玉默默地为夫人祈祷,故地重游,希望圣上能别那么禽兽,轻点折腾夫人。
今晚的月色甚好,陆清悦颤抖地缩在燕聿怀里,偶尔露出几声轻哼。
燕聿人瘾又犯了,将她抵在假山上,像揉一团棉花一样,时不时还要亲上两口。
这可是在外边,陆清悦害怕得直往他怀里躲,将自己的脸完全埋在他的胸口。
燕聿托着她的后颈:“夫人放心,这里没有人。”
陆清悦抓紧他后背的衣服,无论他怎么哄骗,死活不抬头。
她讨厌死假山了。
等回去,她就捐个几百两给佛寺,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把这里的假山给拔了。
燕聿冒出个坏心思,贴近她耳边,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侧,声音像带了钩子般道。
“夫人,上回在这里做得比这次还过分呢。”
陆清悦腾地抬起头,脸红得不像话,她挣扎起来。
“陛下,我要回去了。”
燕聿轻巧地捏住她的手腕:“不急,这里是佛寺,不折腾你。”
陆清悦怀疑的小眼神飘了过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眼眸里渗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在夫人眼里,我是沉湎淫逸之人?”
陆清悦嗫嚅:“不敢。”
“夫人既然觉得是,那我最好是这样的人,否则我岂不是白白担了这罪名。”
陆清悦瞪大眼眸,这话好生刁钻,简直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还很不要脸。
燕聿笑着亲上她的眼尾:“夫人怎么如此惊讶?”
幸好,他还没他话里那么禽兽,等亲亲抱抱够了,他就把人放回去了。
陆清悦沐浴时,绿玉替她拢着发,一眼看到了那枚鲜红的痕迹。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道:“夫人,你这儿有一个痕迹。”
陆清悦一听,脸颊两边迅速染上绯红,她穿好衣裙,裹着水汽来到燕聿面前,轻轻嗔道。
“陛下不是说,不会留下痕迹么。”
燕聿站起来,伸手摩挲着她耳后的吻痕:“这里看不见。”
“挽发髻怎么会看不见。”
燕聿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我亲得不重,明日就散了,你若是担心,我替你上些药。”
陆清悦选择了上药,要是明日痕迹没散,她很难与旁人解释。
燕聿没有留下来,替她上完药便走了,陆清悦裹紧了被子,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陆清悦去了佛殿,替爹爹祈福。
她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在心里祈求佛祖保佑爹爹安康长寿。
同时祈求佛祖护佑自己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能顺顺利利。
这时,佛殿忽然安静了下来,气氛也跟着凝滞,但陆清悦顾着诚心礼佛,并未发觉。
燕聿站在陆清悦的背后,随行的宫人大气不敢喘。
元德想去提醒陆清悦,燕聿抬了抬手制止他。
燕聿眼里噙着淡淡的笑,盯着她白净的耳后,那儿的痕迹已经消了。
真可惜。
红棉和绿玉被侍卫拦在外面,她们悄悄踮起脚,探头探脑往里看。
陆清悦磕了几个头后,站起身,一回头,看到满殿的人,水眸瞬间震惊得溜圆。
燕聿漏出了一声轻笑:“少将军夫人,求完神佛了?”
陆清悦忙跪下行礼,燕聿抬手免了她的礼,一本正经道。
“夫人连朕进来都没发觉,如此诚心,神佛定会保佑夫人所愿成真,事事顺遂。”
陆清悦低着头:“陛下恕罪。”
燕聿背着手,来到她的身侧。
“朕并未怪罪夫人的意思,想来神佛也不愿朕怪罪诚心礼佛之人。”
她十分上道儿地转言:“谢陛下吉言。”
“嗯。”
燕聿轻轻抬了抬眼,元德领会,亲自客客气气请陆清悦出去了。
出了佛殿,陆清悦松了一口气,燕聿定是故意的,但他作为帝王时,身上的气势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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