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涵月暗暗在心中做起比较来,也不知道她父皇知道自己被女儿这么一想,是什么心境呢。
“辛逸轩皇子和辛涵月公主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路途辛苦,朕已经命人着手安排晚宴为你们接风洗尘,若是在华盛国有什么需要也请尽管开口啊。”顺宣帝开始说起几句客套话来。
“还请皇上不必客气,我们都是晚辈,您请称呼我们辛逸轩辛涵月就好了,至于晚宴,就多谢皇上的盛情了。”辛逸轩温和的说道。
“辛逸轩不用客气,原本你们二位远道而来,也是为了慕寒的生辰,没想昨天出了些意外,朕不得不取消宴会,反而是让你们白走了一趟,朕和慕寒都有愧你们呢。”顺宣帝笑了笑说道。
“皇上客气了,我们兄妹二人此次前来,一则赶上十四皇子生辰还要谢过皇上盛邀,二则……”
“不瞒皇上,我这妹妹辛涵月生性好玩,也很好学,早就嚷着要来华盛国游历一番,除了学习华盛国文化,更多的是想要见识华盛国的奇山异水呢。”辛逸轩也打趣的说道。
说完便被辛涵月轻轻的用手肘拐了一下,辛涵月肯定是不满的,哥哥怎么能说她是来游玩的呢,她分明是来学习的呀!她可好学了呢……
“哦?早就听闻辛涵月公主聪慧过人,现在看起来还真是个机灵人儿呢,不过,如果说起来生性好玩的话,那还真和朕的十四子慕寒有些相似之处。”
“我那十四子慕寒就是活泼又调皮的,如果公主有意游历的话,不妨在华盛国多待些时日,和我那十四子慕寒一同学习可好?”
顺宣帝捋了捋胡子的说道。
“皇上赞誉了,月儿哪有人传的那么好啊,不过也是一个小女子罢了。”
辛涵月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这被顺宣帝都夸得不好意思了,话说她越发喜欢顺宣帝了呢,自己的父皇可一天就只会说她不学无术,她可不觉得通灵术是无用之术呢。
“诶,都说巾帼不让须眉,我看月儿公主就是与人不同,将来可有一番作为呢。”顺宣帝继续说道。
辛逸轩和辛涵月都只能嘿嘿的笑,顺宣帝这话说得也太那啥
了,还一番作为呢,她一介女子,在这个时代这个年头,也就只能适龄嫁娶然后相夫教子吧……
“我就当月儿你愿意在华盛国多留些时日咯?”顺宣帝再次问道,早就听说过辛涵月颇具慧根,从小精读诗书,甚至还精通通灵之术。
若是能让她和秦慕寒多待些日子,顺便受受熏陶什么的,顺宣帝也不会整日为秦慕寒担忧了。
“皇上如此盛情,月儿怎敢拒绝,何况,月儿确实想多认识了解华盛国文化呢,早就听说华盛国地大物博,月儿这才来几天已经对华盛国淳朴的民风厚重的文化底蕴所感染,还真想再见识见识呢。”辛涵月坦白道。
“哈哈哈,月儿果真是一个聪颖好学的公主,真是一个好孩子啊!若是朕那十四子有你一半这样的想法,朕甚是欣慰啊!”
顺宣帝不禁感慨道,他有十四个孩子,可竟无一人如辛涵月这般因博学而深得人欢喜。
“一直听皇上您提起十四皇子,月儿还真想去见见他呢。”
辛涵月腼腆的说道,说完之后又觉尴尬,这……毕竟十四皇子是男儿身,自己一个小女孩这样说会不会贻笑大方哦,传出去该被人说不矜持了,哎,真是丢脸丢到华盛国去了。
辛逸轩也有些无奈妹妹这心直口快的毛病,在驿馆里就吵着要见秦慕寒,这都进宫来并且被皇上邀请着留下在华盛国学习了,还是不知足?
哎……辛逸轩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自己妹妹想见秦慕寒的意图在哪里,难道只是为了送他一份生辰礼物吗?
顺宣帝倒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只是辛逸轩连忙打着圆场解释道。
“皇上有所不知,我妹妹可是一路上都不停念叨着,要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赠予十四皇子呢,昨日没送成也就罢了,这心里可是一直都惦记着。”
“哈哈,难得见月儿这样耿直还可爱的公主啦,只是……哎……”顺宣帝叹了一口气方才继续说道。
“辛逸轩辛涵月你们有所不知,昨日宴会取消,其实是因为我这十四子太过调皮,竟然趁宫人不注意溜出宫去玩耍,结果不幸被伤,今日在寝宫修养,现在怕是不
太方便见客,月儿若实在想见见慕寒,朕命人带你去慕寒的宫殿便是。”
辛逸轩和辛涵月一听,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觉得有些蹊跷,秦慕寒受伤了?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可是今早辛涵月还遇上了一个被称为十四皇子的人呢……辛涵月同辛逸轩一样,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顺宣帝说的是真是假……
“十四皇子受伤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辛逸轩一脸关切的问道,辛涵月没有说话但脸色是一样的沉重。
“不过是些皮外伤,你们不必担心,朕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们前去了,朕吩咐人带你们去便是。”
顺宣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然的解释道,“小桂子,你带皇子公主他们去承乾殿吧。”
“是。”顺宣帝身侧走出一个太监答应道。
“那我们兄妹二人就不打扰皇上您了,我们先去看看十四皇子吧。”辛逸轩站起身说道,说完就和辛涵月一起随着小桂子去了承乾殿。
待辛逸轩辛涵月走了之后,顺宣帝也站了起来,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的样子。明明是在殿内,顺宣帝却感受到一阵微风拂面而来。
良久,顺宣帝开口说道,“眼下已经入秋,可要注意慕寒的保暖,千万别让他再感了风寒。”
“是,皇上。”有太监答应道。
秦慕寒是自己等了好久盼了好久的儿子,他已经是拼尽全力的要保护好这个孩子了。
可这孩子调皮啊,平时磕磕绊绊的受点伤也就算了,再不济感染风寒还能治好,可这被人劫了去是什么意思?
顺宣帝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秦慕寒!
承乾殿内。
唐子漠轻按压着秦慕寒脑袋上的各个穴位,每按一下都会问一句,“慕寒,疼吗?”
“老师,不疼。”秦慕寒会一一回应道。
“看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今日再给你休息一天,明天就回来学堂上课吧。”唐子漠检查了一遍秦慕寒的头部确定无碍之后,下结论道。
“啊?”秦慕寒愣了一下,随即趴在桌子上,叫道,“哎呀,老师
,我疼,我脖子这里疼,哎呀好疼啊。”
“哦,很疼吗?那我还是叫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开开药吧,身上疼吃些药就好了,宁太医开的药虽然苦,可是药效极好呢,你吃上两天应该就不疼了。”唐子漠说着就要吩咐丫鬟去宣太医。
“啊啊啊,别别别!我又不疼了!”秦慕寒赶紧坐直身体阻拦道,还转了转脖子,他才不要吃药呢,那些药都是极苦极苦的,虽然他的后脑勺确实在隐隐作痛……
唐子漠忍住笑意,没说话。果然是个小孩子啊,爱说谎又不经吓。见不用再宣太医,便站起身走到了书案前去。
秦慕寒也跟在唐子漠身后,委屈巴巴的问道,“老师,你还没问我,我今日早晨为何会出现在宫门口呢?”
“可能是那里蛐蛐比较多吧。”唐子漠仍然冷淡的说道,其实他一点都不好奇秦慕寒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每日进宫必定会经过的宫道上,答案很明显。
“不是的,老师!”秦慕寒连忙说道,站到了唐子漠的面前去。
“嗯,那你说说看?”唐子漠看着秦慕寒着急的神色,心里有数,面上却不作变化,仍是云淡风轻的问着,说完就低下头去铺开了纸张,提起了毛笔。
“我是……我是……”秦慕寒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