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相信,让人将贤王请来。
贤王本就不远,传召后很快就到了。
关上门皇帝开门见山地问他,他自然不承认,信誓旦旦地道:“儿臣的身体一点事都没有。”
“啧啧!绿帽子戴的心甘情愿。”云青瑶道。
“胡说!”皇后指着云青瑶道,“你不要乱说,他自己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
云青瑶耸肩:“随便吧,那就祝福贤王爷过几日再得一子两子的,不行多娶几房侧妃妾室,必定枝繁叶茂子孙满堂。”
贤王跪地,攥着拳头。
“我没有!”安乐郡主也瘫坐着,她知道这孩子是宁王的,可却没有想到,贤王居然身体有问题。
这种事,她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就算没有她也百口莫辩。
云青瑶太恶毒了。
“这事儿也太荒唐了,你们赶紧查问清楚,把消息封锁了,别传出去叫人笑话。”长公主嫌弃不已。
她又对皇帝道:“朝宗也别送宫里来了,她自己儿子都养的乱七八糟,别把孙子也养歪了。”
长公主说完,咯噔放下茶盅,嫌弃地看着母子三人。
皇后气得血液直冲头顶,她咬着后槽牙道:“姐姐是长辈,怎么能像昭王妃这样,做事说话没头没脑呢。”
“我有没有头不重要,总归我一个儿子,没有你好福气,两个儿子,感情又好,哥哥不能生,弟弟还能帮哥哥。”长公主悠悠到。
皇后气得眼前发黑。
云青瑶冲着长公主竖起个大拇指,兄弟互助,这话精辟!
皇帝靠在龙椅上,揉着眉心,对昭王和云青瑶以及长公主道:“朝宗没事了,你们三人也跟着担心了一天,都回去歇着吧。”
长公主率先走了。
云青瑶和昭王应是,她走了两步,又对皇后道:“娘娘最近肯定很忙碌,朝宗就不送您那添麻烦了,我们自己养着吧,是好是赖,总归三观正家教严,不会被婶婶啊叔叔啊带坏了,道理没学几个,坏事做一堆。”
昭王补充道:“若养成这般,现在扼死便罢。”
“王爷消消气,我好好教,一定不会养歪的。”云青瑶和昭王撒娇。
昭王颔首:“本王信你。”
云青瑶笑嘻嘻告辞,路过贤王身边,忽然深吸了口气,道:“路过贤王您的身边,春天的气息就是浓郁,您这一头的青草,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贤王垂着头,闷着声音道:“二嫂说话留两分,免得将来难堪。”
“是吧,那我收回点,给你留两分。你的绿不是很绿,放心吧!”话落,云青瑶扬长而去。
贤王:“……”
血在喉头翻滚。
贤王的余光看见昭王衣角擦身而过,随即门外一家三口的说话声渐行渐远。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安乐郡主,一字一句问道:“朕再问你一次,你承不承认?”
安乐郡主当然不能认,死都不能改口。
“汪公公,朕记得宗人府的院子里有棵槐书,去将宁王吊在上面,他一天不招,就吊一天!”
汪公公去办事。
御书房里,皇后在求情解释,但该跪的人还是跪着的。
安乐郡主一头的冷汗。
不过半个时辰,宁王就招了,说他和安乐郡主关押在宗人府时,有夫妻之实。
安乐郡主吓的当场晕了一次,醒来就求饶。
皇帝对皇后道:“你的好侄女,你的两个儿子,你看着办吧!”
皇后本就生病,此事一出,身体更虚了,带着贤王和安乐郡主回到坤宁宫中,关着门不知怎么讨论的,只知道当天晚上,安乐郡主走夜路摔了一跤,小产了。
回到贤王府养身体,药也不知怎么熬的,喝完后小产的安乐郡主居然大出血。
苏院正带着太医院的人忙活大半夜,才将将把血止住。
安乐郡主一条命剩下三口气吊着。
这边,云青瑶抱着小世子回到马车上,心就跟着碎了,脱了他的衣服,细细查看伤口:“都是那个人打的?”
“我不疼的,真的!”
云青瑶将小世子在昭王腿上平放着,按着他的锁骨肋骨,一一问着疼不疼,又检查了肚子,好在最后除了软组织挫伤外,没受别的伤。
“上次骨折的也是左手吧。”云青瑶想到第一次见到小世子,他也是嚷着不疼,但实际手腕已经骨折了。
小世子点头:“当时得亏遇到了娘亲。”
“就知道贫嘴。”云青瑶让昭王拆腰带,“给我。”
昭王摸外衣腰带,迟疑着,云青瑶道:“王爷不解,难道我来解吗?”
昭王麻利的抽了腰带。
小世子捂着嘴偷偷笑,谁能想得到昭王也有听人吩咐的时候。
云青瑶固定了小世子的胳膊,叮嘱道:“以后再出来,身边得带更多的人,如今天这种情况,也是咱们运气好,要是……”
她不敢想象后果。
“娘亲的手好凉啊,娘亲别怕。”小世子一个胳膊搂着云青瑶,亲她的脸颊,安慰道,“大师说我命硬的很,我会长命百岁。”
云青瑶点头:“长命百岁,也经不起几次意外。”
小世子点着头:“娘亲,我知道错了。”
云青瑶无言。
“你去贤王府,是打算杀了贤王妃?”昭王柔声问道。
云青瑶不以为然:“当时是有这个打算。”
不涉及孩子,这是她的底线。
“傻。”昭王一根食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杀人的方法那么多,亲自动手多费劲。”
他虽这么说,可一颗心早就柔软成了滚热的水。
云青瑶多精明的人,却为了小世子而行了冲动,她的心里有小世子。
昭王垂着眼帘,想到若今天被绑架的人是他,她会不会也因为担心,而失了往常分寸呢?
“娘亲最喜欢我,对不对?”小世子问云青瑶。
云青瑶点头:“是。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能不喜欢呢。”
“我也喜欢娘亲。”小世子依偎着云青瑶,眼眶红红的,“娘亲就是我的心肝儿。”
云青瑶被逗笑了:“这什么奇怪的话。”
“那娘亲,您的心是谁?”小世子问。
“是你啊!”云青瑶哭笑不得,哄小孩玩儿。
“那肝儿呢?是谁?”
云青瑶蹙眉,怎么到她这儿,心和肝就分开计算了?
昭王也抬了眼眸,看向她,等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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