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宛啊,你阿爸不是那种不开化的老顽固,别看你阿爸平时对你挺严格的。”陆总参谋看着陆以宛,很是认真的开口,“但是你阿爸是为了你好啊。”
“而且,陆以宛啊,你喜欢新派的事物,阿爸也是可以接受的,凡事都有特例的。”陆总参谋一本正经的对着陆以宛说道,像今天这种就是特例,“你呢,不用在阿爸面前这样,还有啊,把脾气收敛一下,别动不动就动枪动拳头的,把人吓着呢,怎么办呢?”
他们盼了多少年,想让陆以宛遇上个合适的。
可这么多年了,他都觉得自己要死心了,觉得这闺女是嫁不出去了,反正得过且过吧。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眼瞎的能看上陆以宛了,陆以宛别再把人吓跑了,那以后是真的要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这把年纪了,就算是装,陆以宛也得装一阵子,把人骗到手再说啊。
“阿爸!你想哪儿去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陆以宛差点儿没跳起来,她以前还真就没看出来陆总参谋时候这样的。
居然以为陈岘玉扒窗户来,是来跟她约会的,可就算是这样,陆总参谋也该生气一下,骂骂陈岘玉,才算是正常的吧?
陆总参谋蹙了蹙眉,别了陆以宛一眼:“演!接着演!”这丫头,他都说了不在意这事儿,陆以宛还跟他面前演戏,真是的。
“谁跟你演?阿爸,你能不能别在这儿乱想乱猜了?”陆以宛差点儿没气晕了过去,有这么个阿爸,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了。
“陆以宛,跟你阿爸呢,还在这儿唱这么一出,我说什么呢吗?我骂你了吗?完全不必这样,行了,阿爸还有事儿,先走了。”陆总参谋懒得再看陆以宛演戏了。
说完,不等陆以宛说话,陆总参谋就这么转身离开了,心情大好的哼着小曲儿,这回一定会回去跟以宛的阿妈说一声,让她也高兴高兴。
不对,跟陆家那几个小子也说一声,陆以宛要嫁出去了,得把嫁妆准备准备,再给她弄几处私产,就算刚才那小白脸嫌弃以宛年纪大了,看在私产的份儿上。
也会跟以宛好好过的,打定主意,陆总参谋就这么离开了。
“…”陆以宛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陆总参谋乐呵呵的离开。
“以宛,你阿爸挺喜欢我的。”陈岘玉乐呵呵的对着陆以宛说道。
陆以宛气的不轻,转身朝着那边的陈岘玉走了过去,抬手就要把陈岘玉往窗户外头推,陈岘玉已经快了陆以宛一步,跃身进了房间。
反手将陆以宛伸过来的手一我,就这么捞着陆以宛,顺势往怀里带进去,两人双双的跌在床上,陆以宛就这么压在陈岘玉身上,陈岘玉的手臂,紧紧的箍着陆以宛的腰。
“陈岘玉,你放开我!”陆以宛朝着陈岘玉喊道,可陈岘玉的劲儿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能动弹半分。
陈岘玉看着压在身上的女人,蹙了蹙眉:“不放,陆以宛,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要不是打电话打厉行那里,知道陆以宛回了迷城,他都能急死了,再然后,就发了疯似的来迷城找陆以宛。
凌飞说他一定是中了降头。
“你说呢,陈岘玉,你还有脸问我呢?”陆以宛凌厉的目光看向陈岘玉,咬牙切齿的开口,“陈岘玉,我跟你不可能的,咱两不合适。”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认识他的时候起,就是个错误,在余家岛上碰上了,就是一错再错。
只是她这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追去肃京,证明一下,她错的彻底。
陈岘玉漂亮的脸上,忽然漾开了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为什么不合适啊?陆以宛,你跟我说清楚!”
陈岘玉搂着陆以宛腰间的手,不由用力,陆以宛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陈岘玉给勒断了,陈岘玉是生气的,真的生气了。
从一开始,陆以宛就在不停的跟她说,他们不合适,不合适,他就不明白,哪儿不合适了,陆以宛非得这么拒绝他!
“没有为什么,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放开我,从我别馆出去!”陆以宛蹙了眉,毫不客气的说道。
陆以宛就这么瞪着陈岘玉,目光里头满是冷意。
那种冷能透到陈岘玉的骨头里,陈岘玉觉得心疼的不行,就像是拿钝刀子,在上面来回的划拉一样。
“陆以宛,我跟你没有合适不合适的。”陈岘玉的声音低了许多,就这么顺手一捞,将陆以宛给压在身下。
抬手就要去解陆以宛军衬的扣子,陈岘玉觉得自己疯了,是被陆以宛给逼疯的,一手按着陆以宛的手臂,脸紧绷着,另一手,解着陆以宛的扣子。
兴许觉得麻烦了,陈岘玉就这么用力的扯着。
陆以宛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的陈岘玉好似不认识了一样,对着陈岘玉喊道:“陈岘玉,别碰我,你放开我!”
任凭着陆以宛挣扎着,陈岘玉脸色更沉了,漂亮的脸蛋上,蒙上了寒霜,倒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陆以宛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陈岘玉,陈岘玉一直纵着她,宠着她,让她忘记了,这个东三省的督军,是土匪招安的。
是自己打下来的天下,一个土匪,把自己的耐心用光了,他不想跟她耗了。
“陆以宛,我不会再放开你了。”陈岘玉的声音哑的不行,他想要陆以宛,不管陆以宛愿不愿意,他偶读不会放开她了。
陆以宛从肃京离开的这几天,他想了想,如果陆以宛真的不喜欢他,他可以放手,可那三天,对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他明白,他根本放不了手。
从陆以宛突然这么闯进他的世界之后,他就没办法放手了。
就这么扯掉陆以宛领口的扣子,低头吻了下去,只觉得陆以宛不再挣扎了,陈岘玉却觉得心口更疼的,堵得不行,
低着头,迫切的想要寻找陆以宛的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心里头能有股子暖意。
陈岘玉吻上陆以宛唇的那一刻,一股子冰凉贴在脸上。
陈岘玉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抬起头,看着身下的陆以宛,只见陆以宛陆以宛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神里头满是空洞。
陈岘玉吓坏了,伸手摸着陆以宛的脸,陆以宛的泪水落在陈岘玉的手上,让陈岘玉觉得烫的不行,猛然挪开了手。
看着陆以宛,陈岘玉有些无措的开口:“以宛,以宛,对不起…”
这样的陆以宛陈岘玉还是头一回见到,陆以宛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哪怕是他东三省的督军,陆以宛都不放在眼里的。
这女人好似从来没忌惮过什么,更别说见过陆以宛掉眼泪了。
陆以宛没有说话,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着,掉在陈岘玉心里头,疼的不行,陈岘玉将陆以宛抱在怀里头,低头亲了亲陆以宛的脸颊。
“以宛,我错了,我以后不再胡来了,我是混账,你别哭了,我求你了,成吗?”陈岘玉沙哑的声音对着陆以宛不停的哄着。
他这会子巴不得陆以宛能够给他一巴掌,要不一枪嘣了他也行,就是不要再这么哭了。
陆以宛猛的推开陈岘玉,看着面前的陈岘玉,眼底满是冷意,伸手解着陈岘玉解了一半的扣子。
陈岘玉直直的看着陆以宛,眉打了个死结,上前握着陆以宛解着衬衣扣子的手:“以宛,别这样…”
陆以宛这样,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你不是想吗?”陆以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怎么着?又不敢了?”
陈岘玉就这么一把将陆以宛拉到怀里头,紧紧的搂着陆以宛,下巴抵着陆以宛的颈窝:“以宛,我以后不会再犯浑了,你别生气了。”
这事儿,让陈岘玉彻彻底底的崩溃了,他方才一定是中了邪了,才会对陆以宛那样,陆以宛性子烈。
她不愿意的事情,谁都不能勉强她,这会子看着陆以宛这样,陈岘玉恨不得杀了自己。
陆以宛就这么趴在陈岘玉的怀里头,忍不住骂道:“陈岘玉,你就是混蛋!”
她对陈岘玉是有感情的,她之前未婚夫死的时候,尸体抬到她面前,惨不忍睹,她直接把害死她未婚夫的人给嘣了,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大家都骂她冷血,骂她没有人情味儿,这么多年了,旁人还是这么说的,陆以宛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长心的。
她确实很这样不长心的活了这么多年,不曾为谁伤心过什么。
可是方才陈岘玉想要强要她的时候,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心里难受的不行,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对,我是混蛋。”陈岘玉看着陆以宛,眼底满是认真,“陆以宛,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爱你爱到死,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
他是真的爱陆以宛,特别特别的爱,可是陆以宛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
陆以宛看着陈岘玉,眉蹙着:“陈岘玉,如果我不能生,我不能给你们陈家生孩子,你还愿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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