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满是愤怒的看着苏邑,对着苏邑问道:“苏邑,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说只是扣了这夜明珠,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这会儿怎么装哑巴了?”
当时苏邑可是跟她说了的,说这个嫁妆是给宝怡的,督军府给宝怡备了这么多东西,给足了面子,就算是清单上有夜明珠。
给扣下来了,大家只当是陈窈做面子的事情,在清单写了,只冲门面的,到时候,宝怡和余崇珺,不会计较什么的,余崇珺当了这么多年的余家码头大当家的,什么没有啊?
他们非但不会生气,反而能够理解陈窈的难处,再说了,宝怡又不是督军府的亲女儿,该给的,督军府已经做得够多了,应该懂得感激才行。
苏邑没想到老太太就这么把她给供出来了,连连干笑道:“老太太,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呢?”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督军连老太太的面子都没给,老太太这么把她给供出来了,督军不得弄死她了?
老太太听了,不由觉得好笑,看着面前的苏邑眼底满是嘲讽:“行啊,你个苏邑,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你了,这话明明就是你说的,你还敢不承认。”
她就知道苏邑不是个好东西,没有想到苏邑这么不是个东西,实在是太可恶了,出了事儿,苏邑想让她一个人扛着了,门儿都没有。
沈若初和陈窈看着苏邑,就知道这事儿,苏邑脱不开关系,平时就喜欢怂恿着老太太四处作妖,这次也照样有苏邑的事情。
苏邑脸色一阵儿的难看,刚想说什么,督军冷着脸,对着一旁佐副官说道:“好你个苏邑,平日里头不做好事儿,还怂恿老太太去犯这么大的错,来人啊,把二太太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军棍!”
这次,他非得好好的教训教训苏邑不可,之前苏邑惹了不少的事情,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毕竟,苏邑进门这么多年了,在府里头也管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很得老太太的喜爱。
而且儿子大了,给苏邑留了几分面子,没有重罚的,谁知道,苏邑不知道悔改,还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实在是太可恶了。
苏邑整个人跌在地上,脸色犹如白纸一样,这二十军棍,能要了她的命了,平日里头,也不是没见过那些犯了错的佣人挨打,每个挨了军棍的。
就是个大男人,打完拖出来的时候,看着半条命都没了,几乎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才缓过来,她要是去了,能受的住这二十军棍吗?
那不是得把她给打死了?
众人冷眼看着苏邑,虽说这二十军棍挺重的,可是全都是苏邑活该,如果不是她挑唆老太太扣下了夜明珠,今天也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老太太更不会要休了沈若初和陈窈的,这事儿苏邑怎么能不担责任呢?
苏邑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缓和了一些,上前拉着督军的衣裳,对着督军求道:“督军,督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府里头到处惹是生非,挑唆这个,挑唆那个的,您就饶了我吧,求您了!”
苏邑跪在督军面前,不停的求着督军,只希望督军能够饶了她,督军没什么温度的目光看着苏邑,嘴角满是嘲讽。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老太太扣下夜明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错了?老太太要动手打死沈若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督军一声一声的质问着。
做错事情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求饶,怎么不知道错了,现在才知道错了,不觉得太晚了。
苏邑连连摇头,对着督军说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督军,我求您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以后再也不敢惹事生非了。”
这要是好被打死了,这些年,她不是白白的算计了,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陈窈了,她怎么能甘心呢,督军冷着脸,眼底瞧不出半点儿不忍了。
如果今天陈窈跟他和离了,一切都迟了,苏邑必须得重罚。
“还愣着干什么呢,给我拖出去!难不成要我亲自来?”督军厉声对着身后的佐副官吩咐着,这次,瞧的出来,督军是下定狠心要收拾苏邑了。
沈若初觉得心中多少是有些解气了,之前苏邑做了那么多错事,都不曾受过罚,今天总算是遭了报应。
苏邑见督军没有心软的意思,心如死灰,朝着厉琛跑了过去,拉着厉琛的军装,对着厉琛哭道:“厉琛,你跟你阿爸求求情啊,你不能让你阿妈就这么被打死了呀?二十军棍,阿妈怎么受的住呢?”
她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厉琛的,这个夜明珠,也是她想让老太太扣下来,留给厉琛的媳妇儿的,不能沈若初有,厉琛的媳妇儿没有,这不公平的。
厉琛应该理解她这个做阿妈的苦心,厉琛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二太太,眼底让人猜不透思绪,也没有任何的不忍和心疼。
厉琛嘴角嘲讽的勾了勾,对着面前的二太太问道:“阿妈,您到底心里头有没有我这个儿子,还是这么多年了,我在您心里头,一直都是利用的工具?”
厉琛说话的时候,眉打了个死结,沈若初瞧着厉琛的样子,多了几分不忍,厉琛跟二太太的事情,厉琛说过的,他说他从小就体弱多病,但是阿妈从来不在意。
阿妈巴不得他多生病,这样阿妈就可以借着他生病的名义,把督军日日留在身边了,亲儿子的健康,成了争宠的工具,能不可悲吗?
二太太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厉琛,有些讶然的开口:“厉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是我儿子,我是你阿妈,我怎么会利用你呢?你不要听别人胡言论语,真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厉琛用这种目光看她,那种失望透顶的眼神,带着软刺,好似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认她这个阿妈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