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头忽然有些疼了,我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想想办法,你们也都找个地方歇一歇吧。”云茯揉了揉太阳穴,装出一副头疼难耐的表情。
戚寒洲一听她嚷嚷着头疼,神色立即紧张了起来,低声询问:“怎么突然头疼了?疼得厉害吗?”
“小神医肯定是吸了那鬼雾的缘故,才会头疼的,快,你们快离那鬼雾远一些。”
冯里露出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来。
云茯也就顺着他这话,往下编了:“这些雾气可能真的有毒,戚寒洲,我想找个清净点的地儿,稍微休息一会儿。”
为了演得更像,云茯还往戚寒洲的身上靠了靠。
却不想,戚寒洲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两条长腿迈着大步,快速远离了那片瘴气萦绕的林子。
云茯试图忽略到周围的那些视线,娇俏的小脸还是飞上了两朵红云:“戚寒洲,你放我下来,我记得前头路过一处山洞,我去那山洞里稍微休息片刻就可以了。”
“你确定自己能走吗?”戚寒洲低头,俊脸上充满了担忧。
云茯嗯了声:“确定。”
那处山洞离得不远,也就百米的距离。
云茯进入山洞,当然不是为了休息,而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进入空间。
“戚寒洲,你可以在洞口替我守着吗?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
“好。”戚寒洲担心她身体的状况,可又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的!可以的!”
云茯和他道别,快速往山洞里走,确定了一个安全距离,便闪身进入了空间。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药品的放置架,从架上那一堆瓶瓶罐罐里,顺利地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避瘴丸。
标注着“避瘴丸”的小瓷瓶一共有两个,每瓶里有七八颗深棕色的药丸。
云茯拿到了手,也没在空间做过多的停留,就从空间出来了。
编好了一个理由,才走出山洞。
“小茯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戚寒洲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即凑到她身边。
不是说头疼要休息吗?这才多久,怎么就出来了?
云茯丝毫不慌,流利地答道:“我刚刚记起之前在古籍上看到的一篇游记,那游记里描写过,林子里的飘散着的有毒雾气,带着淡淡的香味,名为瘴气,吸入这种雾气之后,身体就会不舒服,轻则头疼头晕,重则致死。”
“那书籍上可有写,如果吸入这瘴气,出现头疼的状况,如何解?”戚寒洲最关心的还是她的情况。
云茯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小瓷瓶:“有啊,就是这个避瘴丸,服下之后,不仅能解这瘴气的毒,还能自由出入充满瘴气的林子。”
“避瘴丸?小茯儿,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个深不见底的百宝袋?怎么什么都有?”戚寒洲开玩笑道。
云茯心口咯噔了一下,立即转移话题:“哪有什么百宝袋,就是凑巧了而已,说起来,这避瘴丸,还是托了你的福呢。”
“我的福?此话怎讲?”戚寒洲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到了这避瘴丸上。
云茯在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哦,你还记得,流放路上,想要杀你的那个神鬼门的杀手蛇鬼吗?我不是从他身上扒拉下不少的瓶瓶罐罐吗?那里面就有两瓶避瘴丸。”
戚寒洲当然记得,流放路上,和她经历的一切他都不会忘记。
“你服用了药丸,现在的头已经不疼了吗?”
“不疼了,不疼了。”云茯觉得自己现在的脑袋,可以不疼了。
按照计划,拿到了避瘴丸,接下来,就是要进入那片“鬼雾”飘荡的林子了。
云茯把人都叫了过来,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避瘴丸数量有限,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预留十几颗,给那些孩子。
她和戚寒洲一人一颗。
最终,只余下两颗。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之外,还可以有两人同行,我的建议,最好是两个身体强壮的男子。”
那些失踪孩子的亲人,想要跟着一起去,都被云茯给拒绝了。
“你不行,身体一看就很弱。”
“你?也不行,力气太小了。”
……
云茯正认真地挑选合适的人选呢,身后黑压压的密林里,忽然传来动静。
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周围的人大喊:“是熊瞎子!”
“不好,熊瞎子要来吃人了。”
熊瞎子吗?
云茯怎么记得,自己之前在这林子里猎杀过一头熊。
也有可能,这林子里活动的熊,不止一头吧。
云茯拔出腰间的短刀,都做好了大战熊瞎子的准备。
一转身,确实瞧见了那林子里渐渐靠近的大黑影子。
可那玩意儿往前行进的动作,瞧着不像是熊啊!
待那大黑影子来到了近处,越来越清晰,众人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熊瞎子,分明就是个身材特别高大壮硕的男人。
“不是熊瞎子,是西金寨的寨主。”
“原来是老金啊!吓我一身冷汗。”
云茯视线,轻扫面前,那好似一座小山似杵着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虎皮袄,长发狂野凌乱,一脸的络腮胡,把整张脸遮住了大半,露出的那半张脸上,有一道骇人的伤疤,从眉骨划到了耳朵。
瞧着,确实是一脸的凶相。
难怪,冯里会说他这个人不好说话。
金戮低头,才能看清楚面前的女人。
“你就是南火寨的那个女寨主?那个抢了谢家交易点的云福郡主?”
戚寒洲看不见来人,但能够从旁人的描述里,大概猜出面前的人身形多高大。
听他对云茯口气有些凶,眉心不悦地蹙了蹙,身形一晃,挡在了云茯面前:“她是谁,与你何干?”
金戮挑眉:“我听说,云福郡主身边有个瞎子,是大名鼎鼎的战神戚寒洲!你该不会就是戚寒洲吧?”
“我是谁,又与你何干?”戚寒洲这边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岂料对面的语气忽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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