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我好怕,咋办嗯。”
“我也害怕啊,可这又能怎么着,要不等外面没有声音了,我们两个就逃回去。”
“可以吗。”
“咋不可以,我没有听到外面上锁的声音。”
刘婶的话让梁娟安定了不少,她努力站了起来,往祠堂的门口走去,可祠堂太黑了,她搞错了方向,朝着祠堂的右边走了过去。
右边的角落里放着一些没有后人认领的祖宗牌坊,还有一些破碎的瓦罐,瓦罐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总是有股腥味。
这股腥味吸引着地底下的蜈蚣虫蚁,肆意的到处爬行,一条蜈蚣感觉到前面有阻碍物,直接爬了上去。
梁娟虽然穿着长裤,但裤腿宽大,因为是夏天的缘故,里面除了裤衩,什么都没有。
梁娟起初还不知道,等她觉得大腿这里痒得厉害时,想要用手去挠,可手又被绑住了,只能喊了起来:
“刘婶,你在哪里。”
刘婶已经在祠堂门口了,她不敢推门,想要再等一会儿,梁娟忽然喊了起来,还真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死妮子,叫魂啊,差点把我给吓死。”
“刘婶,我大腿这里痒得厉害,是不是有什么虫子爬上来了。”
梁娟并不怕虫子,但也觉得恶心,尤其是爬到她的腿上,让她有些着急了。
“你跳一跳,就能把虫子给跳下来。”
梁娟跳了起来,还真的把那条蜈蚣给跳了下来,只是蜈蚣受到了惊吓,狠狠的在她的腿上咬了一口,才掉落在地上。
“娟子,你过来,门好像被锁住了。”
“不会吧,你不是说没有听到落锁的声音吗。”
刘婶没有说话,而是用身体去撞击祠堂的大门。
可祠堂的大门是往内开的,她撞击了好几次,只听到外面锁头和锁环发出的声音。
“真的被锁住了,不知道是谁锁的。”
“肯定是旺财叔,我不出来他还要用步枪打断我的腿呢,真不知道旺财叔怎么想的,对坏分子这么好,难道他是敌特。”
刘婶被梁娟的话给吓了一跳,如果旺财是敌特,那么肯定会护着这些坏分子,那她是不是危险了。
“都是你,没事找事,你一定要把他们关起来干嘛。”
“刘婶,你咋说话的,你不是也讨厌那个叫宋小暖的女人嘛,都是坏分子了,还跟你抢牛车的位置。”
“我是恨她,那就关她一个人不就好了,为啥要把其他人都关起来,还有那个孩子,孩子可没招惹你吧。”
“刘婶,明明是你说坏分子的孩子也是坏分子,活着也是多余的,死了才是他最正确的路。”
“我……我不是瞎说的嘛,到底是一个孩子。“”
刘婶心里虚,她当时只是想赢得梁娟的开心才会这么说的,哪里知道她真的把那个孩子给绑起来了。
当时孩子的外公可是发了急,如果不是被死死的绑着,估计都能把他们两个给吃了。
“现在咋办,我们出不去,这里太吓人了。”
“我们喊吧,喊得大声一些,让他们觉得厌烦,就会来开门了。”
“救命啊,要死人了啊……救命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我要死了呀……”
可惜祠堂离村子不近,大家又都累得厉害,打呼噜的打呼噜,做梦的做梦,谁还会记得有两个人被关在了祠堂里。
第二天天蒙蒙亮,梁会计在他媳妇的催促下去了祠堂,看到门上的铁锁,就跟梁萍拿钥匙。
梁萍愣了一下,不是我锁的呀,我哪里来钥匙,不信你看,这是昨天我拿下来的锁头和钥匙。
梁会计想了想,让梁萍去找村长,可村长说他没有锁,又去找了旺财叔,旺财叔也说没锁。
刘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刻大喊了起来,人有三急,她一个晚上没有去厕所,已经熬不住了。
“着什么急,没找到钥匙,等着。”
梁会计不耐烦的骂道。
村长觉得不妥,拿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锁头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锁头终于被砸坏了,村长拿下锁头,打开了门。
一股臭味随着门的打开蔓延了出来,村长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刘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往家里跑去。
梁娟还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似乎睡得很熟,梁会计偷看了村长一眼,看到他眼里露出了嫌弃,立刻走了过去:
“起来,什么时候了还睡,你咋那么心大呢。”
梁萍却发现不对了,梁娟的脸很红,这是异样的红,似乎是发高烧了,她的思想开始斗争起来,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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