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蓉将陈玉菀安顿好了之后就去了前面铺子里,前面铺子里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她走到了铺子里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用了她们家的香粉之后脸上开始红肿了,便来讨要说法。
那女子穿着一身绸缎的长裙,梳着妇人的发髻。
她脸上红肿了一片,堵在铺子门口哭天抢地的,“你们这黑心的铺子,都怪我太信任你们了,可是你们这是要害死我啊!我的脸这样了,你还让我怎么活啊!”
赵春霞和陈小芬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都有些慌张了。
陈小芬走上去劝道,“夫人,您先不要着急,您这脸可有去找大夫瞧?”
那妇人一听立马就气道,“我怎么就没找大夫瞧?我就是找大夫瞧过了!大夫说了,我这脸就是你们的香粉给害的!我不管,快把你们东家给叫出来,她得给我个说法!”
陈玉蓉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朝着赵春霞招了招手,赵春霞见状立马到了她跟前。
陈玉蓉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然后道,“按照我说的去做,明白吗?”
赵春霞点了点头,趁着没人注意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陈玉蓉走到了门口,“怎么回事?”
陈小芬见她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那妇人似乎也知道陈玉蓉是这家铺子的老板,一见她来了,立马就将矛头转向她。
她抬手指着自己的脸,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你瞧瞧我这张脸,都是被你们家香粉给毁了,现在我夫君瞧着我不顺眼要休了我呢!我不管,你得给个说法!”
陈玉蓉看了她的手一眼,淡定的笑了笑,“你想要什么说法呢?”
周围的人见状,都有些惊讶了。
都这个时候了,这老板还这么淡定?
难道真的是她们家香粉出了什么问题,她打算赔偿了?
那妇人也没想到陈玉蓉居然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才气势汹汹的说道,“我这张脸,平时里一直都是好好保养的,大夫也说了,都是你们家的香粉害得我这样的!你们必须得给我赔偿,我要一千两!”
围观的人顿时都倒吸一口气。
一千两!
这还真敢要啊!
这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不过几两银子,大户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就千两银子。
这一千两银子能买多少胭脂水粉啊。
不过大家一想这女子脸上受了罪,看穿戴也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那要一千两银子也就不足为过了。
陈玉蓉问道,“一千两银子呀,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敢问这位夫人,你是哪家的夫人?叫什么名字?可有在咱们铺子里有购买记录?是哪个大夫说你是用了咱们家的香粉所以脸才这样的?”
她们店里对于来购买过的客人都是会有一个记录的。
会写上姓名和购买的东西,这样一来方便算账,二来陈玉蓉之后打算弄个会员制度。
那妇人听了她的话,眼中神色有些慌张。
她似乎没想到陈玉蓉会这么问,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夫家姓蔡……我是昨日来买的香粉,你们肯定有记录的,可以查一查。”
想到这里,她心里也没那么担忧了。
她确确实实是昨天亲自来买的香粉。
陈玉蓉立马叫陈小芬拿了册子来查,很快,就找了出来,昨天晚上快要关店的时候,确实是有个蔡姓的夫人来买过一盒香粉。
陈玉蓉便问她,“不知夫人是昨晚用的这香粉还是今早用的?”
蔡夫人嗤笑一声,“这谁大晚上用香粉,自然是今天早上用的,这不,一用我这脸就成这样了。”
陈玉蓉点了点头道,“也好。”
蔡夫人立马皱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的脸毁了也好?”
陈玉蓉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蔡夫人您别着急,对了,你这脸是哪个大夫给你瞧的?”
蔡夫人立马就道,“自然是妙手堂里的大夫,你若是不信,尽管找人去请就是了,是妙手堂里的王大夫。”
她这么一说,陈玉蓉便吩咐陈小芬,“去把妙手堂里的王大夫给请来吧。”
陈小芬听了便去了。
没一会,她就带着妙手堂的王大夫来了。
王大夫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是妙手堂的老大夫了,蔡夫人一见他就道,“王大夫,你看看我这脸,是不是用这玉面芙蓉坊的香粉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王大夫道,“正是,这位夫人的脸是因为这香粉之中掺杂了一种名叫桂子的药材,所以才变成这样的,这桂子有毒,会使人的肌肤溃烂,这位夫人幸好是发现得早,不然恐怕下场就很惨了。”
大家一听都吓了一跳,“什么?我觉得这香粉倒是很好用,而且我今天早上才用过啊,根本就没什么问题啊。”
“就是啊,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王大夫不高兴道,“老朽行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看错?只不过有些人对桂子的反应会比较慢,少则一两天,多则几个月,总会有不良反应的。”
大家一听立马慌了神。
“不会吧!”
“啊,那我的脸岂不会要毁了!”
“陈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咱们一个说法啊!”
“就是啊!你得给个说法。”
很快,陈玉蓉便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都是在要她给个说法的。
蒋荷花听了动静也出来了,站在人群外头急得不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出这档子事了呢?
陈玉菀也出来了,她只是远远的瞧着,看着陈玉蓉这样子,像是毫不惧怕一般。
陈玉蓉看向了众人,“大家稍安勿躁,你们放心,若是我铺子里的香粉真的有问题,我自然是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的。”
她又冷眼扫向了蔡夫人,“若是我铺子里的香粉没有问题,那某些人就得为造谣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蔡夫人哆嗦了一下,她总感觉陈玉蓉仿佛知道点什么一般。
不对,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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