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芊芊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说打电话那是立刻就打啊。
很快,电话打通了。
商芊芊一张口就骂,对韩靖一顿输出后,才开始说了李月湖的问题,让他上点心,找个时间带李月湖去看医生。
至于韩靖是怎么说的,李月湖并没有听清楚,只是隐隐听到了这么两个字:装的。
李月湖想,不愧是韩靖说出来的话,都不用猜的。
不过,商芊芊却气得够呛,又对他一顿输出。
“喂?”
商芊芊一顿,看了看被挂断的手机后,气得抓狂了。
“那个贱男人啊,气死我了!!”
“你等着吧,我早晚有一天要砍死他,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商芊芊一口灌了咖啡,在冷静下来后,看向李月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同情。
事已至此,骂她也没用了,因为一个渣男,一个恋爱脑,都锁死了。
但不管吧,这女人又真的很可怜啊。
“算了,要是你分手了,我跟你谈恋爱!”
商芊芊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并且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李月湖一顿,眸中闪过一丝情绪,无奈道:“不用了,我不喜欢女人,我也不想跟你谈恋爱。”
“呵呵,你真是不知好歹,女女才香啊!”
这下子,李月湖倒有些惊讶了,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爱好。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喜欢男人,也可以喜欢女人,不行吗?”
“行……”
李月湖看了看时间,不想再跟她东拉西扯了,“商芊芊,我要走了,再见。”
又是这样,她老是说走就走,也不给别人缓冲时间的吗?
“站住!”商芊芊喊住她,幽幽道:“下周是我的生日派对,你也来吧。”
“为什么叫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吗?
要是以前,李月湖或许会很开心的,但现在“朋友”二字只会对她造成负担了。
李月湖摇了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们不是朋友。”
“你……”
商芊芊气炸了,要不是还有点理智,都想扯自己的头发了。
出了咖啡厅,李月湖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然后给何婷婷打了一个电话。
婚礼后,李月湖就没再联系过何婷婷了,她一定很担心自己吧。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
寒暄后,何婷婷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李月湖想了想,认真说道:“婷婷,我很想你,也很爱你,你是最珍惜的朋友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何婷婷失笑了,无奈道:“我当然知道啊,我也很爱你,只是……”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李月湖扯着嘴角笑了笑,故作无意道:“没什么,只是怕你不知道,所以想告诉你。”
或许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吧,她曾经也有过很珍惜的朋友啊。
如果有一天她忘记所有了,也希望有人能记住她,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秒钟。
很快,两人互道珍重,然后挂了电话。
接下来,李月湖又给柳如烟打了电话,但她没接,发的消息也没有回复。
因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李月湖便去了一趟柳家。
很可惜,她也不在家。
韩靖说过了,她得求得柳如烟的原谅才会放过自己,但现在找不到人了,又该如何道歉呢。
李月湖怔怔坐在路边,觉得被全世界抛弃了,内心生出了深深的空虚感。
直到晚上,天都黑了,柳如烟这才主动给她回了电话。
柳如烟的话不多,只是给了一个地址,然后叫她过去,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李月湖看了看地址,便打车过去了。
半小时后,她来到了一间酒吧,隔着人群远远见到了柳如烟。
酒吧内,灯光闪烁,音乐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强烈的节奏撞击着人们的耳膜,舞池中人群疯狂地扭动着身躯,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
李月湖缓缓踏入酒吧,就像一只误入人间的精灵,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刹那间,周围的吵闹似乎有了短暂的停顿。
人们的脸上不乏惊艳,目光随着她清丽卓绝的面容流转,有赞叹,有痴迷,也有羡慕。
难以想象,李月湖刚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不过,她并未在意众人的目光,直接朝柳如烟走过去了。
“我来了。”
柳如烟抬眸,露出明晃晃的嫉恨,咬牙道:“李月湖,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这里的男人都在看你呢。”
李月湖却说:“我不认识他们。”
既然不认识,也不会有交集,又为什么会因为他们的目光而得意呢?
柳如烟噎了一下,嗤笑道:“你在凡尔赛吗?”
还是说,她在打自己的脸?
说起打脸,柳如烟看着她的脸,挑眉问:“你的脸怎么了,毁容了吗?”
“被刀划伤了。”
至于毁不毁容,或许是毁容了吧。
柳如烟一听,眼睛都亮了,不由得抚掌大笑,“你该啊!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
爽!真的太爽了!
只是可惜,怎么没把她砍死呢?
所谓“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她贱人了吧。
“李月湖,看你倒霉,我就放心多了。”
唉,如果她再倒霉一点,比如走路扑街,喝水都能呛死,那该多好啊。
柳如烟叹了叹气,然后点燃了一根烟,在一众男模的包围下,熟练地吞烟吐雾。
“呼……”
柳如烟勾唇一笑,往李月湖的脸上喷了一口烟。
“来一根吗?”
李月湖淡淡拒绝,“不了,我戒了。”
“我让你来一根,你就必须来一根,因为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听懂了吗?”
柳如烟说着,将那盒烟扔到了李月湖的眼前。
李月湖低头看了看,静静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吸了一口。
“哈哈,我就说嘛,你也是会抽烟的,你他妈的装什么清纯呢?”
李月湖沉默不语。
在场的男模们面面相觑,都在尽量降低存在感。
一时间,这个卡座的空气降到了冰点,和蹦迪的人群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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