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云眠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沈至。
“缴完了?”
“嗯,我把钱找到了。”云眠心虚的编制谎言,“嘿嘿嘿,是我粗心大意把钱落学校了,是因因给我送来的,我就说怎么一路找不到呢。”
“哦。”
沈至的表情没多大变化。
医生今早说过,这条腿已经临近截肢的地步,全靠药物吊着。
这句话说得很残忍,却也很现实。
知道他的担忧,云眠安慰着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早把钱凑齐的。”
这时候,护工已经买来晚餐。
沈至在发高烧,胃口十分不好,只能吃得下浓粥和咸菜,或者吃馒头,吃东西还需要人喂,吃不了几口就不吃了,剩的比较多。
云眠将就着吃掉剩余,毕竟条件不允许。
……
沈至吃完药,等护士来打过止痛针就睡着了。
云眠坐在楼梯间,手掌托着下巴发呆。
现在除了医院,她没有地方可去,房子卖掉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需要去读书,倒是给她省钱了。
余额还有接近四万,再有七万出头就好。
短时间内,她根本凑不出来。
以至于想到那个男人,没想到他出手阔绰,不愧是傅临冬的哥哥,给了这么大一笔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下文。
怀揣着希望,云眠点开傅忌洲的聊天框,对方除了一笔转账什么话有没有,显得空落落的。
云眠鼓起勇气:在吗?
云眠等了会儿,这样的问法有些废话,还是直接进入话题:傅先生,你对我还满意吗?
“铛~”
一阵清脆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聊天框赫然出现简短两字:差评
云眠失望的捧着手机,又想哭。
她不安的问:那我还有机会吗?
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云眠犹豫不决,隔了两分钟,指尖有些微颤的打着字: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我保证
对方没理她。
快八点了,云眠的眼皮有些沉重,下巴抵在膝盖上昏昏欲睡。
她不敢打电话,担心会打搅他。
傅家那么厉害,他肯定是个大忙人,没那么多功夫来闲聊。
大概过去十多分钟,傅忌洲发来定位,并补充一行:6栋19楼0314
……
云眠换了身衣服才离开医院。
今水泉公寓位与繁华地段,与医院的距离是打车几分钟,步行一小时。
本着不能让人等太久的原则,云眠在医院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问过预估路费后,才选择上车。
几分钟后,云眠在今水泉小区外下车。
九块钱……
好肉疼。
云眠畅通无阻的进到小区。
这里的装潢跟普通小区完全不一样,最显著的特征是就连大厅摆着的花瓶都是古董货。
云眠根据傅忌洲给的信息,在0314号门牌口敲门。
门从里打开,一身黑色睡袍的傅忌洲出现,高大颀长的身躯让云眠本能的仰着脖子看他。
头发比较凌乱,还有脖领一圈的湿润,似乎是刚洗过还没干透。
男人身上有股水润的雾气,背后带着逼仄的空调风,夹杂在一起,明明是清爽的感觉,却让云眠有些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