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玉手上的是她刚用羊脂玉佩,跟系统换的药剂。
其实还有两罐奶粉,只是她放好了,没拿出来。
玉佩价值远超过她第一次兑换时的玉簪,这次一共换了五支恢复药剂,还有奶粉,拿到的时候简直让纪青玉惊喜不已。
她都不知道那玉佩这么值钱。
萧凛看着她手里奇形怪状的东西,很警惕:“大嫂,你手里的东西是何处得来的,为何我从未见过?”
这里四下无人,萧凛自然也不用再装生分,大嫂叫的格外顺嘴。
这可是现代药剂,他见过才奇怪呢。
当然,纪青玉不会这么说,她跟萧凛解释:“你就当是我找来的一种特殊药吧,别管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药铺不开门,没有药,他就只能躺床上等死,你尽快决定一下,要不要用我的药。”
要是这具身体是自己原来那个,纪青玉才不会说这么多,这会儿早把药剂,给那人注射了。
奈何她现在打不过萧凛,要救人,得经他同意才行。
萧凛犹豫地看着纪青玉,万年不变的冷面上浮现出一丝紧张:“你这个……真能救他?”
“能,不能我倒立洗头。”纪青玉十分果断。
萧凛噎了一下,随后让开让她过去。
见他没有迂腐地坚持不许自己用来历不明的东西,纪青玉松了口气,走近床榻前,抓起那奄奄一息的人的手。
谁知刚抓过去。
那个只剩一口气吊着的人,竟然条件反射一般,反手将她的手抓住。
“嘶。”纪青玉倒吸一口凉气,这人怎么都晕过去了还这么大力气!
“你,来帮我按住他。”
收到示意的萧凛愣了下,没多犹豫,就过去按住了榻上之人的双手。
纪青玉抓起那人的手腕,注入药剂,再放开,一气呵成。
“这样就行了?”萧凛问道。
“算是。”纪青玉呼出口气,坐下:“之后看情况再给他打几支,关键就看这两天他能不能醒来。”
“要是能醒来,一切都好说。”
“要是不能……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难救,即使是我也无能为力。”
纪青玉叹了口气。
药剂效果本就有限,何况这是末世里专门为抗衡丧尸才研发出来的高科技,能使人排除毒素,损伤快速修复。
可这人又不是被丧尸咬了,不能打太多支,看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明显是刀伤,纪青玉不知道一支恢复药剂能不能吊回他的命来。
尽人事,听天命吧。
屋子里沉寂良久,一会儿后,萧凛突然起身,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又看了看纪青玉,脸涨得通红。
纪青玉一脸奇怪的等待他下文。
然后就听见他问:“大嫂你要不要……帮大哥洗个澡?”
“噗!”
纪青玉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你这就认定他是你大哥了?而且为什么是我,你不是更方便!”
“我毕竟是来剿匪的,身边跟了那么多人,若是让他们得知大哥没死,只怕会平生事端。”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就没有第二个办法了?”纪青玉试图垂死挣扎。
原主跟萧时琰是夫妻,可她不是啊!她没穿越前,连男人的手都没怎么碰过,现在要她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洗澡?
“萧大人,县丞府已经收拾好了,您何时过去?”外面传来官兵的询问声。
萧凛起身,看了一眼纪青玉,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说好,磕磕绊绊留下一句:“嗯……大哥就交给你了,等我忙完再来。”
“这间屋子也留给你,有事来县丞府找我。”
萧凛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纪青玉看着榻上的男人,头疼扶额。
听说萧凛将屋子留给他们住,芳菲惊喜之余,也手脚迅速地将屋里头打扫了一遍。
一间带院子的屋子,分四个房子,分配的时候纪青玉自然二万,把自己跟芳菲分去了主屋。
二房跟老夫人住在东厢房,三房在西厢房,剩下一间给阮孟氏一家子住。
这个分配让萧孟氏极其地不满:“凭什么你们住主屋?要住也该是老夫人跟我和你二叔住!”
“就凭这个屋子是我拿到的。”纪青玉一句话堵完她。
“你……你还有没有点孝心!”萧孟氏噎了一下,又拿孝道来说事:“老夫人还病着不省人事,一路上你没问过一句,都是我和你二叔照顾。”
“这也就罢了,而今主屋竟然还没有我们的份,这是什么道理?”
到最后,萧孟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二婶是打定主意要在我这过夜了?”纪青玉似笑非笑问她。
萧孟氏冷哼道:“天底下没有小辈住主屋,长辈却要被赶到边上呆着的道理!”
“若是你不把主屋交出来,我还真就赖着不走了,看你能不能堵上这里的悠悠众口!”
魏国重孝道,曾有人因不赡养老母,还肆意打骂,被一纸状书投上官衙,随后那人便被判了弃市之刑,便是在街上当众斩首。
丰城偏远,但也是人人看重孝道。
如今她们住在街巷,左邻右舍皆是人,若是萧孟氏真赖在地上一夜不走,穿出去,只怕明日纪青玉就要被唾沫淹死。
萧孟氏是在以此种方式要挟她。
纪青玉眼底一冷,还从没有人敢威胁她:“二婶若真喜欢我这屋子,我也不是不能给你。”
萧孟氏闻言心头一喜,可欣喜过后便是狐疑。
这小贱妇会有如此好心?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纪青玉略一停顿,继续说了下去:“说来我们萧家早便该分家了。”
“彼时我记得,我夫君在时便提议过,但被老夫人言词拒绝,之后便没再提,继续任劳任怨地养着你与二叔,哦还有三婶。”
跟着萧孟氏来助阵的年轻妇人,闻言像是被拉到大太阳底下晒,脸上又辣又烫。
“但如今萧家不同以往了,哎就算我想再养着你们,也是有心无力。”纪青玉叹了口气,道:“所以,不如分家。”
“你疯了!你可知道分家是何等大事,怎能由你一介妇道人家做决定,这可是违背祖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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