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害你?”沈宴禾眉梢微挑,不疾不徐地问:“我怎么陷害你了?”
“是你告诉陆聿白我给陆景用的都是镇定剂是吧?也是你和葛院长打了招呼,让葛院长把我从医院开除的是吧?”樊雅静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沈宴禾,咬牙切齿:“你怎么那么恶毒!”
原本她从陆家庄园回去的时候,正计划着怎么才能跟傅言鹤再见上一面。
毕竟她认为,她要比沈宴禾更有女人味,更有魅力。
可还没等她计划好,就接到了葛院长的电话,说她被辞退了,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她连忙打回去想要问原因,却发现葛院长已经把她拉黑了。
就在她慌张失措的时候,她好友发给她一个微博链接,说陆氏在微博上发了一则声明。
内容为,她在给陆家小少爷治病的这大半年,根本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疗效,反倒是为了能够得到高薪,一直给小少爷服用大量拥有镇定剂的药物。
并声明,她这样毫无医德,滥用药物的医生,陆氏会依法起诉。
网友们都知道陆氏这些年一直在找医生治疗陆氏的小少爷,他们这条声明一发,很快就被冲上了热搜。
樊雅静的名声在短短几分钟里变得一片狼藉,她父母的事业也遭受到了波及,一回家就气急败坏地骂了她一顿,还动手打了她。
她父亲还将她关在家中,表示要给她物色人尽快嫁出去。
樊雅静哪里肯?
她刚遇见傅言鹤那样优质的男人,其他男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觉得陆家把事做得太绝了。
如果那半年没有她用的镇定剂,他们小少爷早就已经在一次次发病中自残死了!她给他用镇定剂,还是为了他好!
樊雅静想到,她的这些倒霉事,都是沈宴禾接手了陆景之后,开始一件件找上她的。
所以她从家里逃了出来,想要找沈宴禾讨个说法。
没想到她那么幸运,在这里就遇上了沈宴禾。
果然老天爷都在帮她!
沈宴禾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是陆聿白动的手。
身为父亲,他怎么可能在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滥用镇定剂,和死亡擦肩而过后,还能无动于衷。
沈宴禾看着樊雅静那双愤恨泛红的眼眸,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你身为医生,不知道儿童用镇定剂要慎重吗?”
“我将你滥用镇定剂的事告知患者家属不是理所当然么?”
“再说了。”她目光淡淡地看着樊雅静:“像你这种,对病患不负责任,滥用药物,毫无医德的医生,葛院长开除你做得很对。”
“他没在医学圈内封杀你,已经是他仁慈了。”
樊雅静胸腔里充斥着浓浓的怒火和嫉恨,整个人就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胸脯剧烈起伏。
整个人几乎要爆炸了。
在看到沈宴禾淡淡看向她的那一眼,落在她眼中就是胜利者的耀武扬威!
樊雅静彻底忍不住了,尖叫一声扑向沈宴禾,抬起手就朝她脸上扇去:“你毁了我!我杀了你!”
樊雅静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她处处拔尖要强,根本忍受不了自己成为过街老鼠的生活。
特别是,她现在落魄狼狈,沈宴禾还那么光鲜亮丽的高高在上,她心里的嫉恨根本控制不住。
她扑上来的动作突然,但是沈宴禾的反应更快。
她抬起手扣住樊雅静的手腕,反手将她的手往后一拧,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对着她的脸蛋啪啪啪连续扇了好几巴掌。
樊雅静压根没想到,沈宴禾的反应速度能那么快,被她实实在在地扇得脸部红肿,耳朵一片嗡鸣。
待她张开嘴发出惨叫后,沈宴禾又锁住了她的喉咙。
沈宴禾神色冷冷:“别叫。”
樊雅静的惨叫声被卡在喉咙中,她眼睛瞪大,满脸惊恐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四肢都在发软。
“就你还想杀我?”沈宴禾轻笑一声,微微歪头看着樊雅静:“谁给你的勇气?”
樊雅静喉头中艰难地溢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调,眼里满是恐惧。
沈宴禾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手上一松。
樊雅静瘫软得如死狗一样的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在发着颤。
“没有这个实力,就不要像电视剧里一样放狠话,怪尬的。”沈宴禾拿出口袋里的湿纸擦了擦手,淡淡地扫了樊雅静一眼,越过她朝庄园里面走去。
在她经过樊雅静身边时,她还害怕的瑟缩了下身体,整个人完全没了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
等沈宴禾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樊雅静发冷发僵的四肢才有些许回暖,她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开,再也不敢来找沈宴禾麻烦了。
她刚刚已经看清楚了。
沈宴禾根本不是什么善茬,她真的会动手杀了她的!
樊雅静想报仇,想挽回名声,但她更想要命!
然,她不知道的是,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陆聿白的耳朵里。
陆聿白立即派人动手,迅速斩断和樊家的几项合作,同时曝出了樊家偷税漏税,在工地上打生桩的丑闻。
樊家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很快在海城中泯然众人。
樊雅静的各种和医学有关的证书被全面吊销,她的日子过得更艰难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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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禾刚走进大门,就看到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摇摇摆摆地朝她的方向跑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大人。
“哎哟!小少爷!您慢点!”
“不要跑太快!当心摔着!”
沈宴禾脚步微顿,陆景已经跑到了她面前来,张开双手抱住了她的腿,扬起软白精致的小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中带着笑:“妈妈,你终于来了。”
沈宴禾低头,敛眸看着还没到她腰间的小萝卜头,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小家伙,我不是你妈妈。”
陆景抿了抿唇,把沈宴禾抱得更紧,低着头小声说:“我不管,你就是我妈妈。”
沈宴禾眉梢微扬,面上带了几分无奈,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你爸爸呢?这几天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爸爸在客厅里打电话。”陆景张开双手搂住沈宴禾的脖颈,很依恋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乖乖巧巧地摇头:“没有什么不舒服。”
“就是。”他小小的眉头皱了皱,指着自己的脑袋,有点疑惑地说:“我总觉得,我脑袋里,有一个大哥哥。”
“我之前,总能听到那个大哥哥说话。”
沈宴禾动作微顿,不动声色地问:“他说什么?”
“他说,他叫……傅、傅什么衡?让我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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