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破产?”
杭慕山有些不满的看着沈宴禾:“大神,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直接给他整破产不就行了?”
“你也别怕麻烦我,就算我做不到,不是还有我老爹嘛!”
沈宴禾神情淡淡:“我自有打算。”
对付祁云谦这种自认为自己是天子骄子,十分傲慢的男人。
直接将祁氏集团弄破产,并不是对他真正的惩罚。
说不定他破产后,还会认为自己没了一个大麻烦,又开始去找时薇的行踪,来纠缠时薇。
只有将祁氏集团弄得半死不活,让祁家的人看到集团东山再起的曙光,用各种道德伦理束缚住祁云谦。
让他在一次次希望中绝望。
让他尝遍无数种挫折和屈辱。
让他深陷泥潭中无法自救,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还有,明天我会给你一种药。”沈宴禾眼眸微眯,淡声道:“你拿回国,将药给祁云谦吃下。”
杭慕山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宴禾:“那个,大神,你要给他下毒啊?”
“不是毒。”沈宴禾敛眸微笑:“那是一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药。”
杭慕山眼睛一亮,搓搓手,嘿嘿一笑问:“那个,大神,那么好的药,您能不能……”
沈宴禾微笑:“不能。”
“好了,该回去休息了,明天回国,我等你好消息。”沈宴禾摆摆手,慢悠悠地离开。
“哎哎哎!大神你等等我!”
杭慕山连忙跟上。
-
回到大厅。
沈宴禾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身姿修长挺拔,气质出众的男人。
宋屿澈正坐在他对面,面色有几分拘谨。
门口的动静让他们二人齐齐转头看去。
傅言鹤看到了跟在沈宴禾身后的杭慕山,眼眸微顿,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报纸,面上笑意温和。
“处理好了?”
杭慕山被他这一眼看得头皮有些发麻,莫名觉得有几分压迫感。
杭慕山吞了吞口水,心中有些纳闷。
他应该没招惹到大神的老公吧?
怎么他这眼神,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冻住一样……
杭慕山不由自主地往沈宴禾身后缩了缩,小声道:“那啥,大神,要是没我事的话,我就先去睡了,明天早起回国。”
沈宴禾懒懒地点了点头:“去吧。”
杭慕山朝客厅里的两人打了声招呼,屁颠颠地上了二楼客房。
沈宴禾走到傅言鹤身边坐下,视线落在宋屿澈身上:“这么晚了,宋先生怎么还没去休息?”
“我在等你。”宋屿澈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连忙补充道:“我是说,我想等沈小姐回来,问问你,那位……那位宋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宋屿澈心中有些忐忑,望向沈宴禾的眸中带了几分隐忧:“她还好吗?”
沈宴禾给宋时薇动手术的时候,只带了谷盈溪和六方,宋屿澈在外面等着。
漫长的手术做完。
沈宴禾守在宋时薇身边等她脱离危险苏醒,六方拿着药方去取药。
谷盈溪有体力消耗过大就犯困的毛病,一出手术室的门差点躺在地上睡着。
宋屿澈便先将谷盈溪送去客房休息。
一直到现在,宋屿澈都还不了解宋时薇的情况,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脱离危险。
虽说他现在不清楚,这位宋小姐和他刚想起来的那段记忆中的小姑娘是什么关系,但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挂念她的安危。
沈宴禾面上掠过一抹了然,开口道:“别担心,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宋屿澈稍稍松了口气,又问:“那她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沈宴禾耸了耸肩,伸手拿了个桌上的苹果就要吃。
坐在她身侧的傅言鹤伸出手,动作轻巧地将她手上的苹果拿走,沈宴禾愣了下,看向他。
沈宴禾:“?”
傅言鹤拿起水果刀:“先削皮。”
沈宴禾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才转头看向宋屿澈,继续道:“如果她乱来,不好好休养,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宋屿澈眼观鼻,鼻观心,无视着傅言鹤跟沈宴禾的互动,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沈小姐。”
他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去看一看那位宋小姐。”
话音落下,宋屿澈识趣地前往客房休息。
再待下去,他估计要变成八百瓦的电灯泡了。
“好了,吃水果。”傅言鹤刚好将苹果削好皮,切成了好入口的一小块递给她。
沈宴禾没用手接,身子稍稍往前倾,张开嘴就着傅言鹤的手将那一小块苹果咬下。
柔软的唇与傅言鹤的指尖相触。
他神情微顿,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来,继续把苹果切成小块,声音关切问:“很累?”
“还好。”沈宴禾懒懒散散地靠在他身上,腮帮子被苹果塞得鼓鼓的:“就是这次手术精神绷得有些紧,身体有些疲乏。”
“吃完水果上楼去休息。”傅言鹤修长的指尖沾染了几分晶莹汁水。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将一块苹果塞她嘴里,才道:“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
沈宴禾懒懒散散地拖长了声音:“好。”
“对了。”沈宴禾转头,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微微仰着脑袋看他,眨巴着圆润的眸道:“时薇这几天得要在庄园里住着,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如果打扰的话,我明天让师兄来接她。”
“不会。”傅言鹤微微摇头:“只要她不进会议室,其他地方都可以随便逛。”
“不打扰就好,我会嘱咐好她的。”
沈宴禾点点头,将傅言鹤切的水果吃完,两人又温存了下,说了会儿话,才上楼休息。
-
与此同时,国内,祁家。
外面明明是艳阳天,祁云谦的房间内却是一片漆黑。
宽大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道身影胸前呼吸微弱起伏,像极了一具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
紧闭的房间门被人从外打开。
刚走进来的祁夫人便闻到了房间里弥漫着的一股浓得她几乎要吐出来的酒味。
她捂住鼻子,拧着眉,避开地上散落的酒瓶,走过去拉开窗帘,把窗户打开。
阳光照亮整个房间。
房间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酒瓶,宽大的床上铺满了一些女性的衣物,以及凌乱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上的主角,都是宋时薇。
祁云谦在这些照片和衣服中间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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