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令安躺在地上,瞪着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傅言鹤:“不是,你什么意思?”
向令安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就算我来得慢,你生气也不能直接跟我动手吧?”
傅言鹤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左右看了看,最终把视线锁定在谷盈溪拿的牛奶上。
他迈开步子朝谷盈溪走了过去,向令安皱着眉打量他,也意识到了傅言鹤的不同。
他拦在傅言鹤面前:“姓傅的,你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
傅言鹤没什么表情,十分干脆的抬手挥拳,直朝他的面门砸去。
向令安瞳孔骤缩,反应迅速地躲开。
傅言鹤的拳头砸了个空,他也没搭理,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谷盈溪注意到他落在自己手上的视线,秒懂,
她把牛奶递过去:“牛奶是吧?给你。”
傅言鹤接过牛奶,转身冷漠地往营帐里走。
向令安心有余悸地凑过来,带着一脸惊疑的一方和五方:“那姓傅的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他脑子不会被那药物破坏,变傻了吧?”
一方连忙问:“谷小姐,首席到底什么情况?”
“他现在的状态,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醒了,又没完全醒。”谷盈溪双手环胸,开口道:“你们首席现在认的人,只有你们夫人一个。”
“这几天,你们最好都别去招惹他,等他完全从药效中脱离,记忆跟认知完全回来了,你们再靠近他。”
向令安只觉得牙疼,他摸了摸被摔疼的背:“你刚怎么不早说。”
早点说,他都不会受这个罪。
谷盈溪目光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就算他不揍你,我等会也会揍你。”
谷盈溪冷笑一声,丢了一个大炸弹:“小师妹怀孕了,你知道吗?”
这个炸弹直接把向令安炸得眼前一黑。
他张了张嘴,还没能发出声音,一方便错愕地提高声音:“怀孕?!”
“谷小姐,夫人有小少爷了?这是真的吗?”一方有些激动的看向谷盈溪,询问道。
谷盈溪点点头:“真的,还不足三个月。”
她看着彻底呆住的向令安,冷冷道:“要不是小师妹有本事,自己从实验室里逃出来,我都不敢想象她会遭受到什么折磨。”
“那孩子保不保得住,还是另一回事。”
向令安沉默了:“我的错,没保护好她。”
“那你还不抓紧,把那什么破组织给老娘端了!”谷盈溪没忍住,抬脚踹了他一下。
向令安往旁边一撤,躲掉她踹过来的脚丫,咳咳两声道:“我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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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营帐内。
沈宴禾刚将面包吃完,想起身出去找傅言鹤时,便看到他走进来了。
沈宴禾艰难地咀嚼着,问他:“你、你去哪、哪了?”
傅言鹤原本冷漠的神情看到她时稍稍变得柔软了几分,默不作声地将手上的牛奶递了过去。
沈宴禾愣了下,忙从他手上接过牛奶,打开喝了一口,将嘴里的面包艰难地吞了下去。
她缓了口气,拉着傅言鹤来到床边坐下,自己起身去拿了个面包来塞他手上:“你也吃点。”
六方先前说他再找她的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受了伤又昏迷了一天一夜,肯定饿了。
傅言鹤有些呆萌地打量着手上的面包,思索了几秒,张开嘴就想咬。
沈宴禾连忙伸出手拦他:“哎哎,包装都还没拆呢,先别咬。”
她伸出手有些迟,傅言鹤一口咬在了她的手指上。
温热的唇舌与她的手指互相触碰,带起了一阵让沈宴禾头皮发麻的电流。
傅言鹤也呆住了,愣愣地没有松开嘴,莹白如玉的耳朵却在沈宴禾的视线下一点点的变红。
沈宴禾:“……”
有,有点可爱。
沈宴禾佯装镇定地把手收了回来,指尖微蜷,从他手上拿过面包,将包装拆开,塞他嘴里:“拆了包装再吃。”
傅言鹤盯着她,嘴巴却没停下,咬了好几口面包。
中途还学着她拆开面包喂她。
折腾了好一会,两人才吃饱。
吃饱喝足后,沈宴禾就开始控制不住的犯困,坐在床上开始打哈欠。
傅言鹤盯了她一会,上前将双手穿过她的胳肢窝,将她像抱小孩子一样抱了起来。
沈宴禾被吓得清醒了一些,轻轻地挣了下:“你干嘛?”
傅言鹤没回答,自己坐回床上,将沈宴禾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张开双手抱住她,动作有些生疏的,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沈宴禾靠在他充满药味的怀抱里,感受着背后力度轻柔的拍打,面上的神情愣了愣。
不知为何,被人抓走的时候她没有觉得难受。
得知傅言鹤危在旦夕的时候她没有难受。
将傅言鹤救起来,发觉他还被药物影响的时候也没有难受。
现在被他抱在温暖的怀里,生疏又轻柔地被他拍着后背的时候,沈宴禾就控制不住的难过起来。
像是一直被她压在心底的恐惧,害怕,难过,在这一刻瞬间释放了出来。
沈宴禾眼眶发热,将头埋在傅言鹤的肩膀上,抓着他衣服的手控制不住地用上了几分力。
她没忍住落了泪。
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湿润,傅言鹤将沈宴禾搂得更紧了一些,那双漆黑如墨的眸中闪过了挣扎的神色。
原本朦胧的瞳孔变得有些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沈宴禾趴在傅言鹤的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抓着他的衣角没松开。
傅言鹤也不觉得累,干脆就这么抱着她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营帐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
傅言鹤猛地睁开双眸,眼神锐利地看了过去。
站在营帐门口的,是沈宴禾救出来的那个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没进来,就这么站在门口跟傅言鹤对视。
营帐内的气氛变得有些紧绷。
趴在傅言鹤怀中熟睡的沈宴禾似是察觉到了,身子轻轻动了动,似乎下一秒就要醒过来。
傅言鹤眉头细微的皱了皱,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紧绷的气氛也随着他的动作消失。
年轻女人才敢走进来,站在离床还有一米远的地方,朝他伸出了手。
她指了指沈宴禾,面无表情道:“她、给你、找、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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