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看到进来的人是傅言鹤,无声的松了口气,神情自若地将手放下来,轻咳两声:“咳咳,我没干什么呀。”
她就是,刚才觉得有点胀胀的,不太舒服,想检查一下罢了。
沈宴禾面颊微红。
只是她没想到,傅言鹤会突然回来。
傅言鹤眉梢微动,算是信了她解释的话。
他走上前,张开双手把沈宴禾抱在怀中,眼眸微阖,内心发出一声喟叹。
自从一个月前,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一幕之后,傅言鹤就没有什么安全感。
必须得时时刻刻都看到她,确保她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就算他有必须外出去做的事,也会在出去回来后,抱上沈宴禾很久,才能平静下来。
似乎是怕,他一个不留神,沈宴禾就消失了一样。
沈宴禾也惯着他,知道他心里还后怕着,任由他将自己抱到沙发上坐着。
沈宴禾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檀香味,惬意地眯了眯眼,懒洋洋道:“傅帷之没死的消息,大师兄和三师兄应该告诉你了吧?”
傅言鹤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宴禾眨了眨眼:“你要去看看他吗?”
“我可以亲自将他押送上国际法庭。”傅言鹤微微一笑,脸颊轻轻的蹭着沈宴禾毛茸茸的头顶:“看,就不用了。”
沈宴禾懒洋洋的阖眸,哦了一声。
解决了人生中最大的隐患,沈宴禾和傅言鹤两人都不想动弹,坐在沙发上腻歪。
情到深处,傅言鹤也只能用力吻一吻沈宴禾罢了,过界的他不敢做。
毕竟现在沈宴禾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祖宗。
“我今天把FY集团的一部分股份转到了你名下。”傅言鹤声音喑哑,亲了亲沈宴禾绯红的脸颊,含笑着低声道。
“你现在是我们家唯一的小富婆了。”
沈宴禾冷不丁听到他说的这一句,差点没被口水呛到,她惊得从他怀里直起身子:“你把股份给我干嘛?那你自己呢?”
“我有啊。”傅言鹤慢条斯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帮她整理着凌乱的碎发:“我还有1%的股份。”
这1%的股份,还是傅言鹤为了之后要举行的婚礼留下的。
若不然,他都想将所有股份转到沈宴禾的名下,生生世世地绑住她。
他如星般明亮的黑眸中含着笑:“往后我给你挣钱,你给我分红发工资。”
沈宴禾又感动又有些受宠若惊,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着傅言鹤的衣领,抿唇道:“我有钱,你不用这样。”
自从沈淮去世后,医院里上缴的千万医药费都退回到她银行卡里了。
她将医药费都打给了叶敏,当做她的养老钱。
她自己先前研发出来的祛疤膏和美白膏,都上了向令安手底下的美容店,每个月固定有几百万的分红。
沈宴禾现在的小金库里,都已经有差不多一个亿了,不缺钱花。
“需要这样。”傅言鹤温热的手扣住她的腰肢,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眸底藏着深深的偏执:“只有这样,你才不舍得抛下我,逃离我身边。”
沈宴禾神情一言难尽。
她没忍住,伸手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到底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我会跑?”
咦,手感挺好。
沈宴禾眨了眨眼,又捏了捏他的脸。
“不跑,那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给我一个名分?”傅言鹤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扣住她的手腕,目光深邃:“我现在可还是你的‘男朋友’。”
沈宴禾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先前的确是只承认傅言鹤是她男朋友来着。
“那你的意思是……?”沈宴禾微微歪头,询问。
“宴宴。”傅言鹤将她的手移到唇边亲了亲:“等傅帷之的审判下来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吧。”
沈宴禾眼睫微颤,看着傅言鹤诚恳认真的模样,红唇微张:“好。”
傅言鹤眸光微亮,张开双手抱住了她:“谢谢你,宴宴。”
谢谢你愿意来到我身边,愿意跟我过一生。
-
第二天。
大夏国派人将被抢救回来的傅帷之带走,进入国际法庭进行审判。
如今傅帷之算是大夏国这些年最大的罪犯,为了不生事端,上头的人决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审判。
因此不过短短两天,傅帷之的判决便下来了。
原本是死期,立刻执行。
但傅帷之上交了D博士的核心研究资料,又给了假死药的配方,争取了死缓。
但他要求傅言鹤来见他一面,才将假死药的核心配方上交。
上头不得已,派人去告知傅言鹤这个消息。
傅言鹤前去跟傅帷之见了一面,两人不知道谈了什么。
只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傅帷之彻底崩溃了,抢救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
时间飞逝,又过了半个月。
大夏国将immortal组织在外潜逃人员全部抓获,所有的实验体也已经带回来,转移到大夏最高机密的研究室内。
这些实验体中,也包括了被沈宴禾救回来的明盈。
傅帷之将所有资料机密提交后,被秘密转移前去执行死刑。
沈宴禾也出了院。
大夏国负责此案件的最高领导得知沈宴禾曾经治愈过一个被注射了基因强化的人。
亲自前来邀请沈宴禾去研究痊愈实验体的药物。
沈宴禾一开始没答应。
研究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触碰一些有害的放射性物品。
她现在怀着孕,这些放射性的物品能不碰就不碰。
领导人与其相商后,决定等沈宴禾生下孩子,再聘请她来到大夏第一研究院内,担任这个项目的导师。
沈宴禾同意了。
在养胎期间,她也经常来医院照顾还没有苏醒的沈仲。
她能感觉到,她先前说了那番话之后,沈仲的求生欲强了一些。
这天,沈宴禾照例坐在床边,用棉签沾水给沈仲润唇,敛着眸,神情淡淡道:“我和言鹤的婚礼时间已经确定了,就在明年开春二月份。”
“现在也是十二月份了,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希望到时候你能醒过来,参加我的婚礼。”
沈宴禾自言自语,润好唇后,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整理着床头柜上杂乱的物品:“小淮去世,奶奶受的打击挺大的,小老太太现在背都直不起来了。”
“我跟她说我怀孕,她才高兴一些。”
“但我没跟她说你的事,我希望你能自己去见她。”
沈宴禾说完,一道虚弱的,带着几分嘶哑的声音传来。
“辛苦……你了……”
她神情微微一顿,慢慢地回头看去。
沈仲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躺在床上看着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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