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胖男人和小明星更是摸不着头脑,浑身发软地瘫在椅背上,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就是个手下人的朋友吗?
也值得沈七爷动怒成这样?
偏偏那小姑娘好像认不清形势,仍眉眼弯弯,小虎牙煞是可爱,仰起脸来对他笑:“愿赌服输,沈七爷这是生什么气?”
她浴袍已脱到胳膊处,泳衣勾勒出曼妙迷人的曲线。
很白。
沈唤深吸一口气,只觉满脑子都叫嚣着占有欲三个字,眼底猩红危险,毫不柔情地俯身将人抱起来,踹开桌椅出门。
他明知道她在激怒自己,明知道她在挑衅自己。
今天这局,是他设下的,想用那小明星来告诉她,自己有没有她都无所谓。
谁知轻而易举地被反将一军。
他几乎是丧失理智的,从看见她跟那个陌生男人一起相谈甚欢吃甜品那一刻起,到她毫无顾忌地将自己展示给其他人看,他都快被气得昏厥过去。
恨不得从这一刻开始,就将人关进自己亲手搭建的牢笼里囚禁到死。
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可她太决绝,把自己的命当成筹码。
他狠狠压抑着怒气,无尽压迫感将林酒酒笼罩在内。
电梯直上十二层,停在汤泉馆自带的酒店里,林酒酒紧紧拽着他的衣领,难得地察觉出点恐惧。
但这是她下的棋,不能悔,也悔不得。
门在身后“砰”得摔上,室内没开灯,暗得看不见一丝光。
林酒酒不知怎的有点害怕,在他怀里挣扎两下小声道:“沈唤,你放我下去。”
浓重的烟酒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浴袍没能系好,早已松松垮垮落在沈唤手腕处。
她几乎只穿着身泳衣,小腹微凉,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迎面摔进了被褥里,微弱消毒水气息让她稍稍有些不安,挣扎着想爬起来时,身后那人死死箍住她的双手按在腰间,迫使她跪/坐在床上。
这个姿势过于屈辱,林酒酒动弹不得,顿觉羞恼,正要开口喊他。
“啪”得一声。
臀上突然传来一下剧痛。
她脑子一片空白,眼泪啪嗒掉出来,脸上浮上点不可置信。
沈唤打她?
沈唤竟敢打她?
她哑着嗓音哭出来,语调发颤:“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男人冷嗤一声,黑暗中嗓音带着抹讽刺的轻笑,一手擒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后背贴近自己,垂眸咬着她的耳垂不紧不慢道,“反正你的命可以随便糟蹋,就这么想脱衣服给别人看吗?”
她的牌技并不差,甚至很不错。
这是当年沈老夫人跟邻居打牌的时候就知道的。
那日喜气洋洋地回来,说酒酒替她赢了不少钱。
他毫不客气地出言讽刺,林酒酒被迫微仰着头,泪珠顺着脸颊灼烧在他手背。
她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倔强又固执。
沈唤狠命地压下心底怒气,将一切想做坏事的念头都按捺住,手掌威胁性地从腰肢下滑,停在她的超短裙摆上,嗓音威胁中带着几分无奈:“我说了我不打扰你,你要敢再作践自己,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不打扰我……”
她抽了下鼻子,嗓音软到令人心底发麻,“那就不要管我。”
短短一句话,让沈唤好不容易遏制住的那点躁郁再次翻涌上来,
他沉默着,松开了林酒酒的手,轻轻地在刚才打的地方揉了两下。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又不得不纵容地将她压进被子里:“林酒酒,你他妈气人真有一套啊。”
甜腻与烟酒气交织在一起。
不用开灯他都知道林酒酒眼圈有多红。
这只小狐狸总披着兔子的外皮,演技拙劣,娇气又脆弱地将他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心理防线尽数推倒。
她知道怎么往自己心上扎刀子才最疼。
她就是个跟自己一样的疯子。
林酒酒仍不肯说话,就这么被他禁锢着,默默地掉着眼泪,偶尔发出轻软的抽泣声。
他如视珍宝般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指腹摩挲着她的细腰,眼底的克制与躁郁像是妥协般散去。
满身骄傲在她那嘤咛中碎成一地,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哑到极致,最终放下尊严,乞求般猩红着眼睛开口:“林酒酒,我求你,别伤害自己,行不行?”
谁都没见过这样的沈唤。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沈七爷就这么卑微地,宛如丧家之犬般哄着这么个娇气到极点的小姑娘。
林酒酒哭得更厉害,她揉着眼睛,扁着嘴,仍旧不满足,哭腔断断续续:“不,不是求这个……”
她要他求自己的爱。
他却只求平安。
“好。”
沈唤多矜贵,如今却丢盔弃甲,恨不得把自己葬在她的温柔乡里。
他将她抱起来,按开灯。
她似乎有点惧怕这突如其来的光,浑身颤着娇嫩的粉色,眼底泪珠盈盈,不知有多惹人怜惜,蹬着腿要往别处躲。
沈唤没拦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件黑色大衣将人裹住,吻去她眼角泪珠,单膝跪在她身前攥住她白玉似的脚踝,用滚烫的手掌替她捂热。
漆黑清冷的眼眸带着点虔诚,满身光风霁月都拜倒在她裙下:“求你,别不要我。”
她得偿所愿。
一盘棋下得恰到好处。
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雾气瞧他,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她擦掉眼泪,将脚从他手心移开,在大衣里缩成一团,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拒绝。”
她生来娇气,没道理在他那儿受了这么多委屈还轻而易举原谅他。
还不够。
她要他更卑微。
沈唤沉默着,知道自己大概又被耍了。
她叫嚣着要自己求她,这会儿又费劲心思羞辱他。
他伸手从大衣里搂住她的腰,抓住她的手腕翻开,低头吻着她的手心,问:“那我慢慢追你,行不行?”
他的容忍度似乎在一瞬之间被拉宽拉长,变得毫无底线。
林酒酒痒得往回缩手,眼底仍旧无辜而天真。
片刻后她含着泪,露出点乖软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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