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圈刺激项目后,几个男生又叫嚣着进鬼屋。
坏坏地挑衅着女生们,恐吓她们的意图很明显。
而这游乐园之所以这么出名,也有这个全国最大鬼屋的功劳在里面。
林酒酒怕黑,但不怕鬼,有一点亮光能看清就没什么事,因此本着来都来了的态度,被一群人护在中央朝里走去。
一批进二十个游客,除他们以外还有陌生人,被戴上眼罩一个搭着一个的肩牵引着进去。
这是个废弃医院主题,耳边是诡异的音乐声,偶尔传来婴孩啼哭。
没走多远,林酒酒感受到一股力气分开了她的手与前面那人的肩膀。
有人惊恐地尖叫一声:“我靠,不会是单人任务吧?”
冷风从墙角吹来,吹得人直哆嗦。
林酒酒大概摸索了下,贴着桌子站定,后头搭着她肩膀的丁雨哀嚎一声:“酒酒!你别动,我害怕。”
她哀嚎完,身后的许辞也跟着哀嚎:“你别突然鬼叫啊,吓死我了!”
机械声随即从头顶响起:“请玩家摘下眼罩。”
然而摘下眼罩并不顶什么用。
外头仍很昏暗,微弱的闪着电的废弃台灯在脑袋顶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勉强能看出这是个医院的会诊室。
原本二十人的小队现在只剩三个人,丁雨、许辞和林酒酒。
走廊里时不时传来玩家的尖叫声,林酒酒直起身子,嘟囔道:“其他人应该在别的房间,我们走吧。”
刚才听鬼屋介绍的时候工作人员说过,这是一栋大楼,没什么需要解谜的,只要从五楼沿着楼梯下来就行。
只不过每层楼都只有一边楼梯,且穿插开,这就意味着需要将每一层楼都逛遍才能出去。
许辞进鬼屋前拽得像个托塔李天王,这会儿怂得像个缩头乌龟,和丁雨凑成一团就差没躲进桌子下面去。
林酒酒慢吞吞去拉了下门把手:“没锁,走。”
然而才拉开一条缝,外头就传来吵闹的电锯声,旋即是有人在走廊狂奔追逐的声音。
尖叫震耳欲聋。
本就害怕的许辞和丁雨纷纷哆嗦了下,差点哭出来:“不玩了,我不玩了。”
外头追逐声一直在持续,听起来不止一个npc,想来是把那些人追到下一层楼去又回来追别人。
林酒酒将门拉得更开些,然后准确无误地,跟一个血红嘴巴咧到耳根手举电钻的“骨科医生”对视上。
尴尬之下,她微微一笑,让开几步:“你先。”
于是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在房间里响起,桌子下的许辞和丁雨被吓得连摔带爬朝走廊里冲去。
林酒酒揉了揉被吵得发鸣的耳朵,懒洋洋朝四楼的方向走。
走廊光线更充足,因此林酒酒胆子更大。
大概是因为她过于淡定,npc自动忽略她,飞驰着将其他人往下一层楼赶。
哪知刚下楼梯,四楼走廊的灯就黑了。
唯有数不尽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墙上用红色荧光笔写着:“快逃!他们都是疯子!!!”
状似血迹。
黑暗最容易让人窒息,于是一股茫然的恐惧涌上来。
她贴上墙壁,朝着最近的房间挪去。
听到前面许辞在喊:“酒酒!!酒酒呢?”
他一喊完,房间里就传来婴儿哭声,吓得他差点跳起,还不死不休地尖叫:“酒酒!听得见吗,我在这儿!!!”
林酒酒抿唇,额上浮现细密的汗,可怜兮兮地为自己的猖狂买单。
正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要开口应他,鼻间忽然沁上点清懒草木香,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带着浅淡葡萄甜味的吻落下来。
那一刹那,林酒酒的脑袋空白了下。
第一反应是,沈唤好像真的很喜欢亲她。
这个吻不知有多温柔,将她的紧张不安全部抚平,按着后腰的手强迫她贴近。
黑暗中,她的眸子水润剔透,发颤嘤咛融化在四散的尖叫声里。
她被吻得没有力气,只能靠在沈唤身上,小口喘着气凶他:“流氓。”
沈唤贪婪地眷恋地抚摸着她柔软顺滑的头发,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
小姑娘矜持又娇气,得一直哄着才好。
但这种不抗拒,总让他真的有种自己是特殊职业的错觉。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贴在她耳边,轻笑着问:“宝宝,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他把声线压得极低,气氛升温,不知有多暧昧。
林酒酒脑子都恍惚了,张嘴就在他胸前重重地咬了下,疼得沈唤轻嘶一声,依葫芦画瓢地轻捻一下。
她登时脸红了个透,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的,退开两步,隔着黑黢黢的空间气呼呼问:“你怎么来了?”
“某只小白眼狼胆子这么小还敢往鬼屋里蹿,我不得过来看看?”
他说得云淡风轻,上前在黑暗里准确无误地搂上她的细腰,“我再不来,你哭鼻子怎么办?”
林酒酒哼了声,挣扎着躲开,气道:“有监控呢!”
“没人敢看。”
沈唤哄着她,心都软得要命,“我都关了。”
林酒酒还是躲,将他戳远点:“阿辞还在呢!”
“我让npc把他抓起来。”
沈唤油盐不进,垂眸攀上她的脸,喉咙发痒又想亲。
这次倒是克制住了,“就抱两分钟,行不行?”
分别了这么久这么久,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却怕吓着她。
林酒酒还没答话,那头就传来许辞的尖叫:“我靠!谁抓我啊!!不是说逃出去就行了吗???救命啊啊啊!!”
她沉默了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乖乖这么被他抱着,仰起头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
沈唤从喉咙里滚出声低喃,“这样很好。”
林酒酒心下微动,鼓起腮帮想了会儿:“可你不还得工作吗?这样跑出来其他人怎么办呀?”
“嗯。”
沈唤将她抱得更紧,声线温和,“让他们在门口等我。”
“借口呢?”
“借口?”沈唤哑着嗓音笑了下,“别说等我十分钟,就是等我十个月,他们也不敢要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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