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微微有些怪异,有点不想说,“这个……这个……”
顾行晋见他眼神左右飘忽不定,怕这其中有诈。
“苏掌柜的,总得让我知道。不然,这么多银子,我拿着良心不安的。”
“顾案首,你安心收着!与你一起的这位公子也说了,这是就是一个传统,就当是老夫给你的贺仪。”
案首住过客房,就是风水宝地了。
多的是冤大头被他宰!
不,应该是大户人家,他们愿意花高价住这样的客房,愿意沾沾这个喜气!
如果顾案首,未来中了举人,或者这些秀才里有人中了举人,这间客房就更值钱了!
顾案首,妥妥的,是他的财神爷!
苏掌柜对此还是守口如瓶,免得以后这些秀才当了官,想起来他这遭事,到时随便给他个罪名,那他全家都交待了!
见打听不出来,顾行晋只能作罢,“行吧!那多谢苏掌柜!”
苏掌柜笑盈盈的道:“不用谢,不用谢!顾案首,你能住老夫这里,是小店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呦,这不是我们的张童生,张公子嘛?”余进喜阴阳怪气的说道。
张崇文对此面无表情,完全不把余进喜看在眼里。
余进喜觉得这人有什么好傲的,原以为他多厉害呢,结果连最后一名秀才都没拿到。
顾行晋等人也看到了余进喜,不过,大家都没说话。
余进喜虽然没考中秀才,但看到张崇文的名字在乙榜第一,立刻就乐呵了。
“张公子,你学识渊博,这次院试你得了第几名!我也给你道喜!”
张崇文面色一片漆黑,咬紧牙根,拳头紧握……
“怎么了?成绩有那么的……难以启齿吗?”余进喜眼神略带藐视的道。
“余公子,你过分了!”郑吉昌看不得这样。
“我哪里过分了?郑公子,你说说看。”余进喜一脸不解。
郑吉昌被怼的说不出话来,面色成猪肝色。
“张公子,你不会是没中吧!”余进喜根本不管他们回不回答,今日他就是来挖苦的。
张崇文阴沉着脸道:“我考没考中与你关系不大。”
余进喜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张公子,你这气性有点大了。我与你是同窗,又没什么大仇,遇上了问问成绩很正常。就像我,我这次就没上榜,有什么就尽管问,我这人大方!”
“你……”张崇文气的要炸了。
“余公子,考的如何与自身相关,打听别人做什么!真想知道,去贡院榜下瞧瞧。”
顾行晋也觉得,余进喜有点过分了。
余进喜看了一眼顾行晋,知道他是榜首,不想太过得罪了他。
“不说就不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必是没中榜。张公子,想来是课业不扎实,回去好好学学,免得下次也落榜了!”
张崇文这下忍不了了,直接一拳直接打在余进喜的脸上。
“你就是欠揍!”
本就因为落榜,心情不愉又遇上这种找事的,不揍他揍谁!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变故,给吓了一跳。
从没想到一向斯文有礼的张崇文,竟然会突然打人。
还不等他们有所反省,余进喜也出手狠厉,“竟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你!”
苏掌柜看到因为他们打架,把一桌的碗筷直接给摔了,忙道:“别打了,别打了!老夫的银子!”
看到他们扭打在一起,顾行晋忙道:“快!将他们拉开的!”
几人回过神来,忙上前想把人分开。
顾颖章一看他们这么没用,连两个人都拉不开。
“陆老哥,咱们俩把他们分开,这群读书人没力气。”
陆大舅点了点头,“顾老弟,咱们一起,一人拉一个。”
他们俩力气大一出手,很快就将他们给分开了。
两人的脸都打成了一块青一块紫,很是狼狈。
余进喜还叫嚣着,“来啊!老子怕你不成!”
张崇文更气的要动手,一把被顾颖章拦住。
“张家侄子,别冲动!”
余进喜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张崇文,我不过是和你说几句话,就下手打人,我要报官!”
“谁叫你嘴贱,活该挨揍!”
如果今日有人这么挖苦他,他郑吉昌也会出手的!
顾行晋也觉得,余进喜活该挨揍。谁要敢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挑事,他也会打人的。
当然他更喜欢打闷棍!
打了一架,虽然没占到便宜,但让张崇文发泄出来,心里舒畅了不少。
“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苏掌柜,你那些损失我赔了!”
“张兄,咱们走,和这种人计较,有失身份!”顾行晋也不喜余进喜。
最终,张崇文在几人劝说下,离开了客栈的大堂。
“张兄,你没事吧!”郑吉昌看他脸渐渐肿大感觉有些肉疼。
“嘶,没事!”张崇文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
“少爷,我们赶紧上药!”张管家看到自家少爷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没啥事管家,我早就想揍他一顿了!”
顾行晋等人……
张管家表情有些尴尬,然后对着顾行晋等人道谢,“诸位公子,今日多谢你们,不然我家少爷要遭罪了!”
郑吉昌一脸坦然的说道,“张管家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况张兄没有错,出手相助是应该的。”
赵钰崔倒是觉得张崇文,有点莽撞了,这样和人动手对他的名声不利。
本想说点什么,一想他们不过是因表弟的关系才熟悉的,有些话也不好明说,索性就闭嘴了。
“嘶……”上药的张崇文疼的吸了一口凉气。
看到他要上药,几人知道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纷纷起身告辞。
“顾行晋,赵公子,我也先回房了!”
出了张崇文的房间,郑吉昌便朝他们说道。
因为这一场打架,大家也没心思聊接下来的事。
“好的,郑公子。”赵钰崔微微颔首。
顾行晋见此只道:“一早出去大家也累了,等休息好了,咱们几个聊聊接下来的事。”
“嗯,告辞!”
说罢郑吉昌径直往二楼,尽头一处偏僻阴暗的房间走去。
眼神里透着几分嘲弄,“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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