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陆若若的朋友,叫任雨晴。
任家和陆尘的外家实力相当,也是被家里精心教养长大的千金大小姐。
陆若若远远地活泼非常,小跑过来的时候好像下一刻就要朝陆尘扑抱上去。
可是当真的距离接近了,瞧见了自家表哥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陆若若就乖巧地站定了,语气上的激动却不减半分。
“姑姑说你醒了,但是一直在修养,我们都不好去打扰你。”
任雨晴微笑着,一双鹿儿似的圆眼带着旁若无人含情脉脉仰头盯着陆尘。
头一回见两人的苏月,都能够十分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位小姐对陆尘的浓浓爱慕。
三人的交谈,苏月像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陆若若听到自家表哥是要去吃饭,想到小姐妹的心思,当即起了撮合之意。
兴奋地道:“我和雨晴也要吃饭,我们一起。”
单从陆尘的面上,看不大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但他先扭头看了眼苏月。
“她是今天的东家,问她愿不愿意。”
也因此,才叫陆若若和任雨晴注意到了跟空气似的苏月。
苏月从谈话中听明白了,眼前的人是陆尘的一个妹妹和一个妹妹的朋友。
她并不认识,脸上出现了微末的抗拒神情被细心的任雨晴捕捉到。
几乎是下一刻,就露出了丝丝落寞的情绪,被陆若若察觉到。
察觉到的陆若若十分不悦看着苏月,将苏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后,口吻不客气的同时带着些许趾高气扬的意味。
“你难道就是那个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女人?”
在陆家,苏月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当初全家都在担心表哥这辈子无法苏醒了,无奈之下众人商议之下才决定找个干净的女人来传宗接代。
想必就是这个女人了。
苏月感觉到了陆若若对她的抵触,但人家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导致她也不好回击。
陆尘见她没回,而是一言不发的任人欺负,余光一扫,没做什么反应。
“想一起吃饭就走吧。”
陆尘和陆若若的任雨晴二人并肩同行,苏月就好像那个在大少爷和大小姐逛街的时候,在身后跟着提包那种人。
到了楼上,陆若若擅自选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进去后更是明目张胆的把任雨晴和陆尘安排坐到了一块儿。
陆若若知道跟了个苏月,故意坐在其他两人对面的正中间。
苏月知道这人在刻意针对,表示礼貌地询问,“麻烦做进去些,谢谢。”
陆若若置之不理,苏月也不是那种软柿子,直接屁股坐下,撞了陆若若一下,成功在外侧坐下。
陆若若瞪眼看着苏月,眼里的怒意和嫌弃尽显无疑,但是周围的环境都非常的高档,来往进出的也是高端人士。
陆若若性格张扬,但也没有在公共场合丢人的爱好。
默许了苏月强行要和她们同桌的举动。
西餐上桌,陆若若见苏月拿起刀叉,都还没落下,就引得她一声嗤笑。
“有些人这辈子怕是没吃过牛排吧?上来就迫不及待地切肉,土货。”
陆若若全程只是斜眼看她,说话却是对着陆尘和任雨晴。
苏月轻笑出声,“点的牛排,不吃牛排吃什么?吃铁板吗?陆小姐好牙口。”
她这完全部不落下风的话,叫陆若若瞠目结舌。
“你竟然敢顶撞我!你是我们家花钱找来的,跟佣人一个地位,你拽什么?”
苏月闻言,神情淡淡,像是丝毫没有被陆若若的话给刺激到失态。
她的唇角依旧勾着一抹浅笑,与陆若若这咋咋呼呼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
陆若若见她有些油盐不进,暗暗骂了一句,“厚脸皮。”
骂完后,刻意地跟陆尘还有任雨晴频繁且欢快的交流。
三人之间似升起了一道屏障,将苏月这个同桌一块儿吃饭的人隔绝在外。
苏月也没恼,这种小孩才玩的孤立戏码,她又不是没经历过,习以为常了。
她都想好了,尽早结束这顿膈应人的饭局,早点回去。
只是天不如她愿,陆若若就像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
明明前脚才刚吃了嘴上的亏,也不知说着说着,想到了什么,忽然扭头看着苏月。
“你也是为了钱才被我姑姑选中的,那你其实跟会所那些女的也没什么区别吧?”
“你爸爸妈妈怎么教你的?想来你爸爸妈妈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这种女人没有一点自尊自爱吗?”
如果陆若若只是说前面那一段话,苏月或许还能平静的不做理会。
可是她好似故意戳人伤疤一般,提到了她的爸爸妈妈,这已经是触及到了她的逆鳞。
“嘴巴放干净点!”苏月手上的刀叉已经顿住,明显是在生气发作的边缘。
陆若若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反而以自己踩到了苏月的痛脚而高兴。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你怎么还急了?”
陆若若的言语越发的得意,苏月冷着一双眸子扫过对面的陆尘。
他姿态优雅吃着东西,似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
可既然是同桌吃饭,怎么可能真的两耳闻不见窗外事?
除非他也是在看戏那个,一直在袖手旁观!
苏月不由想到前两天那个细致体贴的陆尘,心中无比的疑惑。
难道前两天和她相处的,是陆尘的善良分身?
在坐的没人为她说话,似都在等着看她被继续言语欺凌,苏月放下刀叉,在其他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端起手旁边的温水。
没有一点商量的直接泼在陆若若的脸上。
“好好漱口,满嘴喷粪不会讲人话的家伙。”
苏月下手快准狠,泼完水放完狠话后,竟然直接起身就走,没有给其余三人反应的机会。
苏月人都走远了,陆若若才尖叫出声,手里拿着自己的冰水要追苏月。
“坐下。”
一直没说话的陆尘忽然开口,低沉不容人质噱的声音响起。
陆若若气愤不已,却已经是放下了水杯,手扯着自己湿漉的衣服。
“表哥,你看我身上,都是那个贱女人弄的,我待会儿怎么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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