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策马来到楚阳身旁,手中银枪指着后方,眼神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
“不急,对面骑兵还有几百骑呢,没必要涉嫌。”
楚阳摆了摆手,眼神却望向前方,那里,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我们把他们引到前方深林处即可。”
赵云闻言,剑眉微蹙,不解地问道:“入深林?那我们就丢了骑兵优势了。”
楚阳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谁说我们只有百骑?”
他凑近赵云,压低了声音,“哪里有我们的伏兵,不然我也不会有恃无恐。”
赵云恍然大悟,看向楚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
他早就听说这位新王爷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个伏兵竟然到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目标,前方深林!”
楚阳一声令下,百骑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前方森林疾驰而去。
身后的追兵看到楚阳等人一头扎进森林,顿时像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
“哈哈,这小子是疯了吗?竟然往黑风岭钻!”
“在平原上我们还能让他跑,进了林子,看他往哪跑!”
“兄弟们,给我追!杀楚阳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震天的喊杀声中,三千追兵也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黑风岭。
阎兴荣看着眼前这片阴森的森林,嘴角微微扬起。
他勒住马,停在了黑风铃边缘。
“阎大人,您怎么了?”
身旁的亲兵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四县士卒进去了,我们就没必要了吧。”
“大人的意思是?”
闻言,阎兴荣索性不装了,直接下令道:“我们回琼州城,准备庆功宴。”
“这,好。”
亲兵此时恍然大悟,这是要坐山观虎斗啊。
与此同时。
三千名追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黑风岭,仿佛一群饿狼扑向了毫无防备的羊群。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非唾手可得的胜利,而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楚阳带着百余名亲兵继续在山林中穿梭,崎岖的山路让战马的速度慢了下来。
他知道,这群追兵已经被胜利的假象冲昏了头脑,一头扎进了自己精心编织的罗网。
“殿下,敌军追上来了!末将愿带人阻拦,你还是前往制高点吧,或许还有转圜的机会!”
一名亲兵满头大汗地策马来到楚阳身边,语气焦急。
“是啊,殿下,还请以大局为重,前往制高点指挥!”
其他亲兵也纷纷请命,他们虽然明知此行凶险,但依然愿意为楚阳赴死。
楚阳看着眼前这群忠心耿耿的部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慌什么!我像是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的人吗?”
楚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敌军中计了,本王早已在深林中埋伏了数千精锐,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什么?殿下早有准备?”
“我就说嘛,殿下运筹帷幄,怎么可能不做万全之策!”
“这数千精锐莫非是殿下离开皇宫以后就准备了么?”
“如此深谋远虑,我不能及啊!”
亲兵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就知道,自家这位皇子绝非等闲之辈,看似冒险的举动背后,实则隐藏着深不可测的谋略。
“都别愣着了,放弃战马,随本王前往制高点督战!”
楚阳翻身下马,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众人来到制高点,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热血沸腾。
只见八百名身穿黑色重甲的陷阵营精锐,如同猛虎下山般从密林中杀出,将三千追兵团团包围。
他们手持锋利的长刀,如同砍瓜切菜般收割着敌军的性命,惨叫声和兵器碰撞声在山谷中回荡。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箭雨从树林中射出,如同蝗虫过境般,将措手不及的追兵钉死在地上。
“先登、破阵、斩将、夺旗,这陷阵营果然不名不虚传啊。”
此时的楚阳的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杀!”
陷阵营的战士们如同黑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席卷了整个战场。
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每一次出击都精准而致命。
在他们面前,三千追兵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赵云,索四,我们也该下去劝降了。”
“这一战过后,琼州五城要洗牌了。”
楚阳看着眼前溃不成军的敌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大手一挥,高声喝道:“降者不杀!”
“冲啊!”
赵云和索四早就按捺不住,带着数十名亲兵,如同猛虎下山,直扑敌军。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面对陷阵营的屠杀和楚阳的招降,残余的追兵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殿下神机妙算,末将佩服!”
一名亲兵满脸崇拜地看着楚阳,眼中满是敬佩。
“哈哈哈,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楚阳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传令下去,好生安置俘虏,这关系到我们和琼州四城的谈判。”
“诺!”
楚阳翻身上马,带着百余名亲兵,押着数百名俘虏,浩浩荡荡地朝着琼州城的方向进发。
与此同时。
琼王城内,阎兴荣正坐在大堂之上,跷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大人,这都三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不应该啊?”
一名太师在阎兴荣身边疑惑道,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是啊,大人,会不会是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另一名太师也附和道,他们跟随阎兴荣多年,深知此次出兵的重要性,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他们必噶无疑。
阎兴荣原本还哼着小曲,听到两名太师的话,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不应该啊,三千人打一百人,就算三千头猪让他们砍,刀也得砍卷刃啊?难道是那楚阳还有什么后手?”
阎兴荣喃喃自语道,心中越想越不安。
“报!”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堂,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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