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华年很想告诉南宫玉烟,自己练成了缩阳神功,进了宫也成不了太监,可这个秘密能说吗?
这次进宫,即便能保住下面的家伙,可上面吃饭的家伙能保住吗?
还是不要给人留太多希望了吧,现实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时给她一个惊喜就是了。
南宫羽妃回到山洞的时候,冷华年跟南宫玉烟已经各自穿好衣服分开了,南宫羽妃何其敏锐,一下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南宫玉烟的眉眼,心里一紧,这丫头,眉开了,一脸的春情尚未散去,身子多半是给那小子了。
南宫羽妃脸若寒冰,但她没有发作,只得在心中哀叹:
唉!罢了,事已至此,明日就到关键日,就当是我南宫家给他的补偿吧。
黑夜,三人躺在山洞里柔软的床上,虽然这些年山洞已被南宫羽妃布置的很是舒适温馨,但此刻三人都无睡意。
冷华年和南宫玉烟都想着到对方床上去搂着自己的爱人,可南宫羽妃就在旁边,只好作罢。
南宫羽妃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冷华年实在太优秀,跟侄女已经有了化不开的浓情,就这样把他送进宫当个太监,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惜南宫羽妃不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她咬了咬银牙,还是决定将冷华年送进宫,这是她花费十年心血,专门针对独孤女帝培养的特殊人才,除了他,没人能胜任这个卧底未央宫的重任。
一夜无眠,一夜无言。
清晨,三人起床,洗漱,食完早点,该来的总要来了。
三人下至山脚下,一辆预先约好的马车已经停靠在那里。
南宫玉烟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跑到南宫羽妃的跟前,一下就跪倒在地:
“姑姑,你就放过冷郎吧!”
“冷郎!呵呵,你们果然好上了。”
其实这一切都在南宫羽妃的意料之中,不过她的语气和态度得拿着、捏着。
“我跟冷郎两情相悦,求姑姑成全。”
“烟儿,开弓没有回头箭,南宫家的仇跟一个男人孰轻孰重,不用我过多赘述了吧。”
“姑姑……”
南宫玉烟心疼的泪如雨下。
“烟儿,起来,我会没事的。”
冷华年上前把抽泣不断的南宫玉烟扶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
冷华年再次跟南宫玉烟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在她耳畔轻声道:
“烟儿,我会没事的,相信我。”
“嗯!”
南宫玉烟恨不能跟他一起进宫。
“好了,别再儿女情长了。”
南宫羽妃在一边催促道。
冷华年松开南宫玉烟,走到南宫羽妃的跟前,张开双臂,一脸真诚的望着眼前那丰腴动人的绝美人儿。
南宫羽妃也意外的张开双臂,两人居然破天荒的拥抱到了一起。
“师尊!”
冷华年在南宫羽妃耳畔轻声喊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师尊,她教了他十年本事,喊声师尊合情合理。
南宫羽妃身子一震,心跳加速,三息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在冷华年的耳畔也轻声道:
“宫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了,净身匠也给了大红包,想来下手不会让你太痛苦。”
“谢谢师尊!”
“我等你的好消息。”
“师尊,如果我能平安归来,我想要你。”
冷华年终于还是将这些年压抑在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整天面对这么一个绝世尤物,他要没点想法还是男人吗?
“你说什么疯话,烟儿还在边上呢。”
南宫羽妃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用力的推开冷华年,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两只玉手已经紧握拳头,颤抖不止。
冷华年背上行囊,直直走到马车边,终是没有转身,只是背朝南宫姑侄二人挥了挥手,便上了马车,马车启动,马儿嘶鸣,车轮滚滚,一路绝尘而去。
“姑姑,你也舍不得冷郎离去吧!”
“我……我怎么会舍不得,我酝酿十年,等的就是今日。”
南宫玉烟走到南宫羽妃的跟前,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眼睛道:
“姑姑,刚才冷郎在你耳畔说的话,我听到了,你没反应,说明你心里也默认了。”
“你这死孩子,耳朵怎么这么长,他都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姑姑,看着冷郎离去,我很心痛,你呢?”
“我……”
南宫羽妃的话未说完,南宫玉烟已经转身上山了,她已在姑姑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马车载着冷华年进了未央城,而后又换了一辆宫廷的马车,直达未央宫。
马车在一处偏僻的小殿前停了下来,殿前无字,不过殿里已经聚集了约莫两百人,这些人都是跟冷华年一样进宫当太监的,此时正在等候净身。
“来者报上姓名。”
一位公公拿着名册,正在一一核实身份。
“冷华年。”
公公原本冷淡的脸马上爬满笑容道:
“来啦!放心,两日后刘公公亲自为你动刀,他那活,干净利落,有你的福享。”
“多谢公公!”
冷华年一看,南宫羽妃还算有点人性,看来都打点好了。
“先到殿里歇两天,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这两天粒米不能进。”
“多谢公公提点。”
“去吧。”
冷华年融入两百多人的待割人群,这一等就是两日,果真没有吃食,连水都是定量,两日下来,一些体质弱的已经有点头昏眼花,不过这也是为他们好。
两日后,两百多人被分批带到蚕室,也就是净身房。
净身房可有讲究,密闭洁净,里面是纤尘不染,堪称古代无菌室。
二百多人,三人一批进入蚕房。
冷华年轮到的时候还算早,三人里他排最后一个,前面两个都是瘦弱男子,来这的就没一个胖子,能吃饱谁还进宫干这断子绝孙的差事呢?
一张净身用的手术台,台边围了五个太监,蚕房的大师傅刘锐,人称刘一刀,以手法温柔且迅捷而闻名,他有两个副手,两个助理。
刘锐核对了第一个瘦弱男子的身份后,对着边上一位个子较矮的副手道:
“赵林,这人交个你了,就用全割术吧,好好把握这难得的实习机会。”
“多谢师父。”
叫赵琳的副手喜笑颜开,每一次动刀都是一次历练,只有刷满经验才能成为刘锐那样的大师傅。
瘦弱男子躺在床上,四肢已经被皮筋绑住,听到为他动刀的是实习净身匠,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赵林,下刀要稳准狠,不要犹豫,家伙事和蛋蛋一刀切干净,不能割嫩了,不然到时软骨要往外长,还得要受二茬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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