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吹了声口哨,看好戏般看着他自认为是三角恋的三个主人公。
其实闵寂修在生日宴中已经公开澄清,只是用的英语,他们没听懂罢了。
小女孩咽下一口肉,睁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地看着闵寂修。
她张张嘴,像婴儿第一次开口说话般,冲闵寂修说了两个字:“爸爸……”
闵寂修不为所动,倒是谭锦惊讶得用夸张的表情说道:“心心,你说话了,你居然说话了,修,你听见了吗,她说话了,她喊你爸爸了……”
谭锦到现在还在演戏,甚至做到一秒飙泪的演技。
闵寂修和时欢同时冷哼一声,下一秒时欢面前就多出一串肉串。
“别只顾着看戏,多吃点肉。”闵寂修淡然说着,自己也拿起一串来吃,还不忘抱怨疯狗,“烤得太老了。”
完全就把谭锦和小女孩当成空气。
“修……”谭锦不敢相信地喊着他。
闵寂修抬眼,瞬间的目光凛冽把谭锦吓了一跳,“她是谁的孩子,你心里清楚。”
说完,又邪魅地笑起来:“对了,哈迪斯身边的小男孩是你儿子吗?”
谭锦紧张地点点头。
“下午我去参加哈迪斯的宴会,他已经被我用枪打断手筋,已经是个废人了!”
孩子真的是谭锦的孩子,从她愤怒又悲伤的表情中可以看出。
至于孩子的父亲,也只有谭锦自己知道了。
“闵寂修,你怎么可以用枪打你的儿子!”
“你再敢说他们是我孩子……”闵寂修从后腰处摸出枪来对准小女孩的头,“我就打爆你女儿的头。”
小女孩顿时吓傻了,扔下手里还剩一块肉的签子,大声哭起来。
谭锦有些站不稳,脚步踉跄,却还是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后:“修,你知道他们……”
“我不管你和哈迪斯在密谋什么,你们已经落在我手里,要么好好干活,要么带着你的孩子找个喜欢的地埋了,你自己选。”
闵寂修完全不留情面,并且他也不是个菩萨心肠的人。
谭锦已经完全崩溃了,她留着眼泪质问道:“修,你忘了十年前,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帮助你的吗?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拥有现在的地位。”
听到这,时欢皱起眉。
看来他们之间还是有故事。
至少在谭锦说出没有她就没有九魍如今地位时,他没有反驳。
沉默几秒,闵寂修终于轻笑一声:“否则,你觉得你那儿子今晚想杀我和时欢时,我会只废了他的手,还是你在耍心机时,我没第一时间把你和你的女儿一起弄死。”
怪不得。
时欢终于了然。
闵寂修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不管对方是小孩还是老人,想杀就杀了,全凭自己心情。
可他却一直容忍谭锦三人,不管是在园区败坏他名声也好,对她们不像其他猪仔也罢。
已经做到照顾有加了。
“修,那你能不能放过我们母女……”谭锦又换上可怜的祈求的嘴脸。
得到闵寂修冷冷的回答:“不能。”
之后又对疯狗说道:“给她们几个肉串轰走,别影响我心情。”
这对母女的到来,的确影响到闵寂修的心情。
他沉着脸一脸阴郁,猛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阴郁可能是被提起的陈年往事,那些不被外人知晓,他最痛苦黑暗的日子。
气氛有些沉重,时欢想着换个心情。
她撑着下巴看着闵寂修笑着说:“九哥有些不近人情,不过无情的男人也太有魅力了吧。”
彩虹屁被时欢抢先一步说出,山猫刚想抱怨。
却见闵寂修突然拉过时欢,低头就是一个深吻。
“我的妈,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山猫尖叫着捂住眼。
继续烤串的疯狗也把头深深低下,不敢再看一眼。
唇齿间带着酒精的味道,是他霸道的索取。
时欢被他吻得招架不住,想仰头躲闪,又被他禁锢住后脑。
在又一波深吻之后,闵寂修终于松开时欢。
“继续吃。”闵寂修若无其事地盘中肉串有拿给疯狗,“再热一下。”
山猫莫名其妙看了个恩爱秀,又显然没有看够:“就,完事了?”
时欢臊得脸都红了,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随手拿起闵寂修放在桌上的枪。
山猫立刻又咋呼起来:“你别误伤,乖,女孩家家的咱不玩这个。”
“别说,我还真挺想学开枪的。”
“那还不简单,找个枪法准的教你呗。”山猫说着看向闵寂修,“是吧九哥。”
闵寂修冷哼:“枪法准的……”
山猫跃跃欲试,已经坐正等着被点名夸奖。
“还得是毒蛇。”
山猫一脸受伤,人也都蔫了。
烧烤吃了两个多小时,山猫喝多了,被疯狗连拖带拽地拎走了。
时欢想收拾残局,被闵寂修喊住:“明天让疤瘌来收。”
“那九哥,我先……”
“今晚睡我……”闵寂修停顿了一秒,看时欢一脸想死的样子,继续说道,“的房子里。”
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干,可能前一晚太亢奋,闵寂修怕自己弹尽粮绝吧。
洗过澡后换上分体式睡衣,时欢的确睡在闵寂修的卧室,只被抱着睡了一夜。
转天一早,闵寂修要离开,时欢也跟着走出别墅,看见疤瘌正巴巴地收拾着烧烤残局。
只简短打了声招呼就前往自己的画室,专攻拍卖会的画室让时欢去管,可她呆在画室的时间却屈指可数。
画室里的其他四人已经交上来不少画,她一张一张去看,也只能选出两三幅能看得过去,
“你们的画只能说画得好,但个人风格太突出了。”
时欢用画室专属平板电脑搜索几个国内外画家:“你们要忘记自己的风格,去模仿古人的画风。”
一个叫毛杭的男人小声嘀咕:“四个人用一个平板,资料都没办法查,谁用谁不用啊。”
“都要用的时候就一人一两个小时,或者上午两个人用下午两个人用,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时欢说。
她的不满,更引起其他人的抱怨:“没来这个画室之前,我们画色情画画得好好的,一个月也能赚不少业绩,这可倒好,一单业绩都没有,还要听着数落。”
“对啊。”另一个人也开口,“也不知道选我们来干什么,我宁愿没被选中。”
“没有业绩,我们下个月喝西北风啊。”
他们说的没错,时欢也承认,在画工厂画色情画的确赚钱。
可这也不是时欢能决定,只怪闵寂修想吃人血馒头。
这时,疤瘌从外面进来:“时欢,外面有人找。”
有人找她?
时欢有些不解。
这个地方,谁能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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