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别墅距离曼德勒不算远,在园区和曼德勒之间的山里,开车大约一个小时。
在离开曼德勒市区之前,闵寂修在一家商场前停了一会,让人去买了些东西。
到达别墅之后才发现,买来的东西是给时欢准备。
一些换洗的内衣裤和睡衣,以及几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时欢明天还要和闵寂修去矿场,自然少不了一双运动鞋。
“九哥,其实现在你和统治缅北没什么区别吗?”时欢还是想确定九魍的权势,搞不好之前的计划要全部作废。
闵寂修喝一口疯狗泡的茶,一脸自信:“当然。”
“也就是说没损失一兵一卒,哈迪斯的所有都归到九哥名下的。”
“他若不是鼓动政府军想抢回自己的那点东西,也不会被我们一窝端了。”
后面的话是疯狗替他说的。
大概的意思是其实也不是没损失一兵一卒,时欢病的那几天九魍军团和政府军联合妙瓦底的人打起来了。
但妙瓦底只是辅助,见情况不对立刻撤走,疯狗就带着九魍军团的大将去政府军老窝抓大虾米。
只没想到毒蛇被偷袭,被对方抓了。
同样疯狗他们也抓了不少政府军大将。
“九哥简直是神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疯狗一边崇拜,一边冥思苦想,“谈判专家!就是这个词!”
时欢不懂了:“政府军不觉得吃亏吗?毕竟这一场仗,是九哥占了巨大的便宜。”
“肯定觉得吃亏啊,可他们没办法,政府军那小卡拉米的军队怎么和咱们比,就算临时从其他军区调人过来,时间差也足够给他们移平了。”
想不起来谈判专家这个词,倒是知道小卡拉米这个国内网络用语。
疯狗这国语学的,大概也没找对什么好地方学习。
“最后和缅北最高长官谈判,九哥把人家长官扣下了,他们不得已签署了一个和九哥共同管理缅北的合约,为表示诚意九哥还自愿加入政府军。”
“当然政府军也要有诚意了,嘿嘿……”
他们的诚意就是让九魍当议员吧。
不然缅北的政府军就要被九魍收编了,再想和九魍对抗,难度系数便是地狱级。
这时,九魍清了清嗓子:“当个破议员也顶不了什么事,只好歹有个身份。”
是不能顶什么事,但可以把九魍的身份洗白。
否则他也不会一边疯狂敛钱一边救助缅北本地居民,博一个好名声,让缅北的老百姓对他膜拜称神。
司马昭之心啊。
“那九哥下一步计划呢?”时欢又问。
闵寂修只含笑,优雅地喝着茶。
“表面的计划是先逮到哈迪斯,长远的计划……”疯狗看了眼闵寂修,应该不确定他猜的是否正确。
倒是时欢抢先回答:“妙瓦底!”
闵寂修没有否认:“那可是一块赚钱的金疙瘩,想拿下还是有点困难。”
那就是缅北的九魍和缅东的大势力开战了。
闵寂修不怕开战,怕的应该是被别人渔翁得利啊。
他最喜欢做的事,不能让自己在这上面栽跟头。
“好了,已经很晚了,洗洗睡吧。”闵寂修喝好了茶站起身。
疯狗点点头:“那我也找辆舒服的车……”
“不用,你随便找个房间睡,时欢刚康复,等她再恢复些体力。”
后面的话属实没有必要。
正好,时欢刚经历真相大白,她也没办法短时间内劝慰好自己。
闵寂修去洗澡,时欢在其他卫生间发现有烘干机,可以把新买来的内衣裤和睡衣洗一洗烘干直接穿。
想来闵寂修之前应该常年住在这里,家电设施比园区别墅要好很多。
疯狗在一楼找了个房间睡,时欢洗完衣服后上到二楼也去洗澡。
“九哥,我想学开车。”躺在床上被闵寂修搂着,时欢想着为自己多做些打算。
“学开车做什么,想去哪让疤瘌送你去。”
这个回答也就是说,时欢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了。
“可我还是想学开车,等我以后和九哥生气,我就能开着车去到一个九哥找不到我的地方,让你着急。”
“嘁。”
是闵寂修的一声嗤笑。
这句话时欢说得半真半假,她的确需要学会开车,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溜之大吉。
可在闵寂修听来,这是一句卖萌且幼稚的玩笑话。
“要是九哥让我生气,我真有可能会跑哦。”
“你能跑哪去,就算你跑回国,我也一样会找到你。”
时欢也切了一声:“九哥是通天神吗?”
“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闵寂修顿了顿,又把时欢抱紧一些,“等我有空会教你开车,现在先睡觉。”
“九哥把我抱的太紧了,快喘不了气了。”
“别乱动。”他松开一些,“再动我让楼下的疯狗听现场直播。”
转天一早,时欢早早就醒来。
她以为去矿场会很早,谁知中午吃完饭闵寂修才接到电话,说那些人准备一会过去。
都是烂在根里的人。
有闵寂修送去伺候的女人,他们能睡得着吗,能起得来吗?
“那我去换身衣服。”
这大中午晒得要死,去矿场那边肯定没有阴凉的地方,时欢实在不想去。
但闵寂修让她跟着,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毕竟昨天也说了,他很可能会给时欢争取个小官当当。
这里的小破官有什么好当的,也不能让时欢洗白,即便侥幸回国,该坐牢还是得坐牢。
又是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在路过矿区时,时欢看见一望无际的矿山中,一处巨型深坑工人们正在开采矿石。
“到开采的地方能看出什么,看现挖出来的吗?”时欢不解,这矿山实在没有什么可看。
闵寂修也看向车窗外,从鼻子肿哼出一声不屑,云淡风轻地回答:“想白拿好货是其次,他们想看的是我能赚多少钱。”
“九哥赚的钱又不会给他们花。”时欢又看向外面,“而且这也不像是能开出宝石的地方。”
“这是翡翠矿,昨天那老家伙说想要宝石,却来了这里,看来是想拿双份的。”
车子并没有在矿山停下,一路向前,开到一栋光秃秃的楼房前。
应该是挖出矿石后在这里加工,有的会直接送去赌石市场,剩下好的留着卖高价。
时欢原本觉得自己给九魍赚了一个亿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其实他的财富已经完全不可估量。
那一个亿,可能连零头都不算。
用富可敌国这四个字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