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嘿”了一声,蓦地飘到老头儿面前,“敢骂我家大人,老头儿你是不是想死?”
老太傅往后跳了一步,警惕地扫视四周,“谁在说话?”
他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可那宣远侯的弃女并没开口说话。
这声音是哪来的?
姜缈手指一搓,跳起一小簇火焰一闪而逝。
下一瞬,老头儿就看见个缺了半边脑袋的女鬼跟他鼻子对鼻子,就差一丢丢贴他脸上了。
双眼一翻,吓得晕死过去。
永宁侯:“……”
姜缈“噗”地笑出声来。
原来段氏动不动就昏迷不是装的,是遗传。
对永宁侯说道:
“抱歉,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笑的,除非忍不住。”
老太傅昏迷过去池戈才敢吱声,嘟囔道:“这老头儿还跟从前一样讨人厌!”
顺手拎起一盆花连根拔起,抖掉里面的泥土后,往水池里舀了一盆水。
哗啦啦泼到老太傅和段氏头上。
他爹还等着姜缈去救呢,没时间等他们自己醒来。
手动快进。
被凉水一激,老太傅和段氏同时清醒,猛地坐起身来,动作一模一样。
池戈等不及他们废话,指着四个女鬼大声喊道:
“你、你、你、还有你,快点来跟段氏对质,早点说完本世子早点收工!”
老太傅这才看到院子里还有其他人。
不,其他鬼。
其中一鬼他认识,正是自家闺女的远房表妹,当初还是他亲自派人去老家接到京城来的。
“宋婉,你、你不是死了吗?”
宋氏倏地一下飘到他面前。
“你看我像是活的吗?”
老头儿浑身汗毛直竖,蹬着腿飞快往后退,“你别过来呀……”
池戈生怕老头儿再吓晕,耽搁他回家看爹,赶紧制止宋氏。
“别吓他了,就从你开始说吧,说说段氏是怎么害你的!”
注①:民间有传:一品道士穿灰袍,二品居士穿蓝袍,三品真人穿黑袍,四品天师穿黄袍,五品仙师穿红袍,六品道祖穿紫袍,六品之上为白袍。
宋琬对着姜缈施了个礼,感激她给了自己几人申冤的机会。
随后气愤地指着段氏道:
“两年前,侯爷刚动身前往边关,段氏就迫不及待地指使她奶娘和我的丫鬟翠柳半夜里将捂晕,吊死在横梁上,随后翠柳成了替罪羊,段氏先扒了她的舌头让她无法辩驳,报官说由于我平日里虐待翠柳,她才报复我的。”
宋琬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前因后果。
永宁侯脸色铁青,咬牙问道:“段氏为何杀你?”
宋琬更加愤怒,尖声嘶吼道:“侯爷到这个时候还想维护这个毒妇吗?为何杀我?侯爷莫非以为她真愿意跟人分享夫君吗?”
“但凡你在我们哪个房中多歇了一夜,段氏便会私下里磋磨我们,又不是没跟你说过,这会儿来问个鬼啊?”
“我没有,我不是!”
段氏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为自己辩驳,“夫君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谎言,妾身若是真如她所说,又何必亲自帮您张罗纳妾?”
姜缈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个油饼在啃,嘴里囫囵着道:“又当又立呗。”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老太傅脸色黑成了锅底,他不敢骂鬼,还不敢姜缈骂这个丧家之犬吗?
姜缈瞥了他一眼,“我一般不打老头儿,除非忍不住!”
话落,右腿一抬,也不见她怎么用力,老头儿就被她踹到长松子身边,初一立刻掉头,剑尖贴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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