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东家沐休,他舔着脸去求求东家,看能不能帮帮那丫头。
媳妇儿这几日犯恶心,怕是有身孕了。
这都是姜缈的功劳,今日就是他报恩的机会!
……
京兆府尹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在宣远侯府与宋大学士之间寻个平衡,两边都不得罪。
突然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一头栽倒在地。
“大人!”
身旁的师爷吓得急忙上前查看,慌忙喊人:“快,快去请大夫!”
回头瞧见自家大人面色发紫,牙关紧咬,看上去凶险至极。
心底一片荒凉。
大人要是有个好歹,他这个师爷也不用做了,回家种田吧。
这可如何是好?
六神无主之时,突然就想起姜缈之前在堂前说的话。
不管了,为了保住差事搏它一搏!
把心一横,匆匆找出自己缝补衣裳的针,点燃蜡烛烧了一烧。
狠狠扎进府尹大人那已经发乌的大耳垂。
“噗”,乌血像箭一般飙出,溅他一脸,止都止不住。
师爷心头一凉,完了!
他就没听过谁家耳朵戳个洞能出这么多血的……
吓得急忙捏住两个洞堵血。
堵不住,根本堵不住。
师爷万念俱灰地闭上眼,死定了,说不定还会背上谋害大人的罪名被砍掉脑袋……
那姜缈真是害死人了,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她的邪呢?
忽地,听到自家大人惊恐的声音,“你、你想做什么?”
师爷还维持着扑在府尹身上捏他耳朵的姿势,惊喜地睁开眼,“大人您醒了?”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而诡异。
沉默了一秒,师爷赶紧退开。
府尹大人:当时我害怕极了!
缓缓坐起身来,看清楚他脸上的血,又受到二次惊吓,猛往后退,行动自如。
“你干什么了?”
师爷见他恢复正常,心中大定,忙将刚才的情况说了。
小心道:“大人您莫怪,我也是急得没法了,想起那姜缈说的,生怕等大夫来就真迟了,才大着胆子按她说的法子做的。”
闻言,府尹神色复杂。
姜家公子说那姜缈在街头替人算卦消灾,莫非还真有几分本事?
随即摇了摇头。
不可能!
据姜家公子所说,姜缈品性恶劣不学无术,连教她习字的先生都被气走好几个,如何能学得这些人一辈子都难学好的本事?
无非是走了狗屎运,被她蒙中了。
见人就忽悠,只要网撒得够大,总有蠢鱼落网。
大牢里,姜缈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大意了,该蹭完饭再跟官差走的,属实太心急了点。
右手打了下左手。
“你说,这次是不是又算错了?狗官还没送包子来。”
莺歌在一旁提醒。
“大人,您打错了,之前您不是算的,是拿眼睛看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缈闭着眼拍了两下,“这么简单的事都能看错,要你何用?”
莺歌很是瞧不起自家大人甩锅的做法。
“大人,您别屋漏怪瓦稀,bi歪怪尿斜了,这是眼睛的锅吗?”
姜缈瞪圆了眼。
“我去,果然是青楼出来的,言语粗鄙不堪,简直不堪入耳。”
莺歌不服气道:“这算什么,奴家都没正常发挥呢,大人您真是少见多怪。”
“显得你了!”姜缈凶巴巴道:“以后不许乱说,不然抽你!”
莺歌缩了缩脖子,露出讨好的笑容转移话题。
“大人,奴家刚才闲得没事儿,在大牢里转了一圈,您猜奴家瞧见谁了?”
这猜不到。
姜缈也懒得算,“见到谁了?”
“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叫花子。”莺歌一脸痴汉相,“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连囚衣都穿得这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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