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兰英新上任,从几个方面下手,再加上有上级主管部门的支持,有厂里中高层领导们的协助,倒也运行得有模 有样。
杜红英之前还很关注她的情况,后来就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纺织厂危机真正是给所有人一个警醒:时代在变化 ,你不变就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前十多年,杜红英还有重生的红利。
离上辈子自己没命的时间最近,她越是不知道外面发展成什么样了。
想想悲催的上辈子,真的,就真的应了那句话: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为了一些虚名,所谓的面子,把自己给委屈死了,最后也不见得讨到一点好处。
在她重病的那些日子里,李红梅时常来陪她,每次都落泪:“我们为什么命这么命啊,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是啊,上辈子,她和李红梅、石灵都没有一个过上好日子的。
这辈子,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幸福的。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果然是这个道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身边的就是什么样的人。
人与人之间是相互吸引的,与优秀的人为伍,你也会变得优秀。
这辈子,李红梅嫁给了石柱,结婚五年给石柱生了三个孩子,石柱真的是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什么家务都不用做。
石柱在家,洗衣做饭都是他的活;石柱不在家,她就带着两儿一女去隔壁娘家蹭吃蹭喝。
最后亲娘都看不下去了,没少在冬梅娘面前说李红梅的坏话。
“懒得烧蛇吃,不是,烧还要烧一下,是晒蛇吃。”李婶子道:“也幸好红运媳妇是个大度的,她回来蹭吃蹭喝都不吭一声,若不然还得起不少的矛盾。”
“呵呵,也幸好你是亲娘噢,要是婆婆这么说坏话,你们俩不也得干经常干架?”
“哈哈哈,可不是就是这样的。”李婶子一想,也对噢,再嫌弃都是亲生的,你前脚骂了她,后脚就又笑嘻嘻的喊爹喊娘了。
“都说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天飞,确实是有道理的。”
李婶子和陈冬梅娘的关系是相当好,她的消息来源多,村里有点什么动静都跑来告诉陈冬梅。
“你晓得高思文不?”
陈冬梅一愣。
好好的说起他干嘛,提起他就觉得不吉利。
“你真不知道啊?”
“不晓得。”
“他上个星期回来找高建成。”
“找他干啥?”
“猜都猜不到,他居然还找高建成借钱?”
啥?
“文家的铺子房子都卖了,两口子跑去了沪市,说是什么什么生意,然后说资金不够,还跑回来找高建成借钱呢。”
“借了?”
“高建成不傻,怎么会借啊。”李婶子道:“高建成骂了他呢,说自己上了年纪也没能力挣多少,还要帮他养一个娃娃,这些年全靠了红英寄钱才活下来,他怎么好意思还来借钱。”
“你猜高思文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这不叫借钱,叫投资,还给高建成说投一百以后能得一千,让他多投点。”
“呵呵,当世人都是傻子呢?”
“可不,连亲爹都骗,真不是个东西。”李婶子道:“文家那么多钱怕是都被他两口子花光了。”
“这可真够败家的!”
陈冬梅听得好一阵后怕,幸好当年闺女没嫁他!
“可不,听说他还把户口都迁走了。”
“户口迁走了?”
“嗯呐,迁走了,高安康也带走了。”
“那个娃娃也造孽。”
说起高安康就让人想起张桂兰,怎么说呢,不管以前怎么打打闹闹,人都死了什么仇恨也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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