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月上柳梢,人约黄昏。
江婉婉半倚在暖榻上,身上的衣物并不整齐,白嫩的小脚上未着寸缕,被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男人握在手里把玩着。
青葱白嫩的玉足,跟男人布满皱纹的手指形成了强烈反差。
“侧妃娘娘您这双三寸金莲真是让老臣大饱眼福啊……”
男人色眯眯的盯着江婉婉。
这种恶心的目光她不止在一个男人身上见到过,哪怕距离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江婉婉每每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太子呢?太子殿下呢?”
她急于想见太子殿下。
“殿下说了,只要我听话他就会放我出去的……”
江婉婉推搡着,想要躲开男人的咸猪手。
却不料被男人扯着衣裳,趁机压在了身下。
“侧妃娘娘如此貌美,不止太子喜欢,老臣也对娘娘您倾慕已久,如今好不容易能够一亲芳泽,您就好好陪陪老臣吧……”
男人说着,颤抖的手解开了裤腰带。
江婉婉还想再喊,嘴巴却被男人伸过来的东西死死堵住。
她双目怒争,两行清泪无声落了下来。
“咯吱--咯吱--”
屋内的声音不知道响了多久。
直到天色已经彻底漆黑,月亮隐入云层,屋内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侧妃娘娘您好好休息,老臣改天再来看你。”
男人说着,用臭烘烘的嘴亲着江婉婉嫣红的唇。
“来人……”
等男人离开后。
江婉婉虚弱的身子,才床上坐了起来:“给本宫抬水!”
她没有哭。
更没有躲。
江清雅!
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这个贱人,本宫若有一日东山再起,必不会放过你。
今时今日本宫所受的屈辱,定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
躺在雾气氤氲的浴桶里,江婉婉浑身都是青紫色的淤痕,尽管如此,她眼神反而更加犀利。
事到如今,还能撑着江婉婉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就是对于江清雅的恨意。
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失去清白。
若不是因为她失了身子名声不好,太子殿下又岂会如此对待自己?
江婉婉只觉得今日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江清雅的缘故。
她不相信是太子无情。
她只觉得是江清雅这个贱人从中做梗,害自己青春大好的年华还要去伺候一个又一个面容丑陋的老男人。
她恨透了江清雅。
“太子到--”
就在此时,下人禀告太子来了。
江婉婉连忙将身上擦干,披了一件衣服,迎接太子。
“参见殿下!”
江婉婉福下身子,假装不经意间露出自己身上的淤痕,试图搏得男人的怜惜。
“爱妃快快请起。”
太子虚虚扶了江婉婉一把,但实则并未触碰到江婉婉分毫。
看向她的面容带着关切,实则宠溺并未达到眼底。
“今日的事情,孤都听人说了,都怪这群该死的男人,见爱妃生的貌美,就像那等闻着肉味的苍蝇,趁着孤外出打猎不在府里,叫爱妃受惊了。”
太子尽管嘴上这样说,实则并没有安慰江婉婉的意思。
“为了殿下的大业,臣妾牺牲一些不算什么的。”
知道太子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得罪那些老臣。
江婉婉索性顺坡下驴。
不吵不闹,装出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
实则私底下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真是洗了几百遍都洗不掉那男人身上恶心的老人味……
想到这里,江婉婉几乎恶心的吐了出来。
“爱妃可是身体不适?”
面对太子关切温和的目光。
江婉婉体贴的回答道:“臣妾并无任何不适。”
“那就好!明晚孤要在揽月楼与一位贵客相会,思来想去,这位贵客只有爱妃出马才能拿得下了……”
江婉婉闻言,脸色一变。
“殿……殿下,您的意思是?”
听太子这样说话,江婉婉已经意识到了不好,如果不出所料,太子又要拿她出去招待所谓的“贵客”了。
见江婉婉脸色比纸还要白。
太子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明天晚上要出现的,可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孤不会安排你陪侍那么多人了,只要你能把他一个人伺候好就行。”
这句话,几乎是将江婉婉打入谷底。
这意味着她并未猜错,太子又要让她去讨好男人。
可是她再怎么不堪,到底也是贵女出身啊。
可是如今的她,身上哪里还有半点贵女的样子?
只怕是连揽月楼里最下等的妓子,都要比她高贵。
“不,殿下!”
江婉婉下意识的拒绝,“求求您了,您不要让我去揽月楼,求您……”
揽月楼是什么地方啊?
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青楼。
她虽一双玉璧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可是在这东宫里头,她到底还是太子侧妃,一旦去了揽月楼,这个事情若是被人宣扬出去,她就彻底要被钉在耻辱柱上,失去名节了。
“你放心,这个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揽月楼里到时候自然有人接应你,没有人知道你是谁的。”
“毕竟那位可是鼎鼎有名的裴家家主,其余的胭脂俗粉怕是入不得他的眼,只要他能看的上你,就是你的福气……”
见江婉婉还想拒绝。
太子彻底失去了耐性,“孤的忍耐力有限,你莫非一定要惹孤不开心?”
“不,没有,我没有……”
联想到上次太子生气后自己的下场。
江婉婉吓得打了个冷颤,连忙囫囵吞枣的答应下来,“我去,我都去,一切都听殿下您的安排。”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太子这才换上了好脸色。
他捏着江婉婉的下巴,诱惑道:“孤相信,以你的姿色,定能笼络到贵客,不会让孤失望的。”
太子走后,江婉婉在地上崩溃大哭:“江清雅,我恨你!此仇不报!我江婉婉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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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湫--”
此时魏王府。
江清雅莫名打了个喷嚏。
栖月见状,连忙从屋里抱了厚衣服出来:“王妃您是冷了吗?加件厚衣服,小心害了风寒……”
栖月像个老妈子,唯恐江清雅感染风寒。
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动手给江清雅披上厚重的衣服。
“不用!”
江清雅抬手制止,“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如今不过是刚入秋的时节,并不冷。
即便偶尔有风刮过,也都带着几分暑气在,实在犯不着把秋冬的衣物拿出来。
栖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王妃。
“奴婢听您方才咳嗽了一声,担心您上次受伤后,身体未愈……”
她知道王妃不是那等娇贵的人。
但之前为了救王爷,王妃受了重伤,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固执的将衣服给江清雅披在了身上。
见推脱不了,江清雅索性不再抗拒了。
任由栖月给自己披了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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