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之中。
苏妘吃过晚膳之后,就半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医书观看。
砰!
房门被外力粗鲁的打开,连带着一股子秋风吹来,她仰头看去,只见萧陆声大步流星而来。
“清宁……”
“退下。”
苏妘还准备让清宁给萧陆声沏茶,谁料后者像是很着急一样,直接让清宁退下了。
“夫君,发生了啊……”还没问清楚,萧陆声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旋即唇也被他的唇封住。
这情爱来得热烈。
屋子里烛光摇曳,他将人剥了个精光,从贵妃椅再到拔步床,饶是苏妘要他温柔一些,他一边应着,一边犯规。
“你怎么了?”苏妘都觉得他身子越发滚烫。
莫不是中了春药?
这一场云雨之结束,叫了四次水,刚躺下的时候,已经听见鸡鸣声了。
苏妘瘫在床上,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语气有几分恼怒,“你怎么回事,都跟你说不要了,轻一点……”
“对不起,妘儿。”
“你……”她的怒气在他的道钱之下,根本发不出来,只能瞪着一双水雾般的眸子看他。
萧陆声挠了挠头,除了觉得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确实是有些雷人。
但,他不是妘儿那样娇弱无用。
做这种事情,有的是力气。
苏妘侧身躺着,一双眼睛盯着他,“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
“你这么反常,怎么会没事呢?”越说,苏妘越紧张,那种不安的表情深深的刺痛着萧陆声。
他就这么让妘儿没有安全感吗?
“夫君今日……”她噘着嘴,也不知道是气,还是什么,“异常勇猛。”
“我觉得夫君有心事。”
萧陆声笑了笑,抚摸她的脸,那发丝都还有些湿润,他起身,用了干净的帕子,温柔的替她擦拭。
“没事,只是不小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不该吃的东西?
果然,他是吃了那种东西,怪不得刚刚跟狼一样,就差将她拆吞入腹了。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吃那种药?
“好端端的,你吃那种药做什么?”
萧陆声语噎,有几分心虚。
苏妘却没有放过他一点神情变化,追问道:“为什么?”
看男人不言语,打哈哈的想敷衍过去,她用尽全身力气坐起来,“夫君,你要说不说,今晚就别睡了。”
都鸡鸣时分了,他也睡不到一个时辰了。
“妘儿提醒的正好,我该上朝了。”
“你疯了,大晚上疯那么久,不睡觉就去上朝,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妘儿放心,我以后一定爱惜自己的身子。”
男人一边说一边穿衣。
她又不能阻止他不去上朝,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自己穿戴衣服。
“妘儿,你这样很好。”萧陆声离开之前,留下了那么一句话。
这样很好是什么?
回想二人对话,苏妘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萧陆声说话,越来越随意。
她想她才是疯了,竟然说萧陆声疯了这种话。
只有在在乎自己的人面前,她的小性子,甚至一些小打小骂都是情趣。
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燃尽。
昏昏暗暗,而她的脑袋也昏昏沉沉,再扛不住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
谁家的媳妇儿能睡到自然醒?
又或者说,哪个朝代的太子妃能睡到自然醒?
清宁端了洗漱的水进来,看苏妘满脸的疲惫,说道:“奴婢让厨房做了补气血的阿胶,太子妃用过膳之后,用两块吧。”
苏妘点了头。
她觉得自己昨晚真的被萧陆声榨干了一样。
吃过早膳,她问道:“容大人还在府中吧?”偶尔,容洵也会出府一趟,所以她问道。
清宁点头,“容大人在的。”
只是,太子妃的声音,哑得没边儿了,昨晚上哭哭唧唧都快分不清太子妃是真被欺负的哭,还是……
打住,打住,怎么还编排起主子来了。
主仆二人动身往梨落院去,苏妘跟清宁道:“等太子回府后,太子若是在忙的话,把简顺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是。”清宁抿着唇,心说太子妃找简顺什么事?
“娘娘,娘娘……”
忽然两道身影从一旁的花丛中窜出来,吓得苏妘一跳,清宁亦是吓得赶紧站在苏妘跟前,呈保护状,“大胆,什么人如此放肆。”
两道身影跪在苏妘跟前,“求太子妃娘娘怜悯妾身二人吧。”
“是呀,娘娘。”
二人梨花带雨的,像是天大的冤屈一样。
原来不是什么刺客。
苏妘这才稳住心神,“你们是什么人?抬起头来?”
闻言,两名女子抬起头。
清宁一下就认出来,看太子妃似乎没认出来,于是俯过去在她耳边悄声道:“太子妃,这两位是襄绿和襄蓝。”
苏妘恍然,看向清宁,当初她不是说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清宁也委屈,当初,这二人她安排住在远远的院子,还将香茗打发去了农庄。
香茗如今不来搅事了,这两个人怎么还来哭上了?
随即看向二人,“大胆,冲撞太子妃娘娘,你二人担当得起吗?”
襄绿和襄蓝闻言面色如纸,磕头的道:“妾身也是没有办法。”
妾身……
只有太子殿下的妻妾才有资格这样自称,她们这称呼,分明就是没死心啊!
襄绿继续道:“求太子妃怜悯,妾身二人也没有犯错,以后定对太子妃娘娘马首是瞻,可否求太子妃娘娘给妾身们一个机会?”
说话间,襄绿摊开双手,襄蓝也是。
“妾身二人此前虽算不上金尊玉贵,但也是有人伺候着,这才让皇上、端皇贵妃选到这儿来伺候太子殿下的,如今,妾身都不曾见太子的面,已粗糙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襄绿已经带着哭腔了。
襄蓝点着头,哭诉道:“妾身二人一定听太子妃娘娘的话,妾身实在不想就这样被困在后院一辈子。”
“求求太子妃了。”
两人磕头,额头都见了血。
苏妘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说旁的,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在太子府囚禁一辈子,谁说不是她和萧陆声的孽缘呢?
可,她们又是皇上和已故的端皇贵妃赐的,不能轻易打发了。
一时间,苏妘进退失据,看着二人几分怜悯,几分愁,萧陆声那么好,与她们共侍一夫,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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