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星宴,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凌雪岚总觉得楚星宴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她遇事怕事,虽然嚣张万分,但遇上自己哪一次不是息事宁人,唯唯诺诺。
这时,黎舒蹙眉上前,护住楚星宴:“你谁啊,哪家的孩子,这威胁人的语气这么厉害。”
笑话,整个景城能用这般语气对他们家人说这种话的还没有出现!
凌雪岚看到黎舒的时候愣了愣,只觉得眼熟,但没认出来。
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冷嘲一声:“晦气。”
骂完,她又看向楚星宴:“我这就去告诉阿姨,你是个骗子。”
说完,凌雪岚笑得自信地离开。
黎舒下意识看向身后的楚星宴,关心地问她:“星宴,她是谁啊?”
楚星宴看着眼前的婆婆,也不知道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
黎舒见楚星宴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就更料定她们家儿媳妇是受人欺负了。
于是黎舒拜别了两个官太太,带楚星宴去了隔壁的小包间。
“宴儿,妈妈也没有其他的孩子,你既然已经嫁给了阿延,便是妈妈的女儿,宫家的一份子,只要爸妈还活着,你们孩子出了事,就先由我们长辈顶着,知道吗?”
“妈,也没那么严重。”楚星宴看着眼前和宫延很是相似的妈妈,心里因为她的话暖暖的,“之前不是急着和阿延要孩子吗?”
听到孩子,黎舒的眼睛里也染上了殷切。
“是阿延误会我怀孕了,就和我妈妈说我怀孕了,我妈也期待抱外孙,所以一直以为我怀了,前些天被我表姐知道我没怀孕,她便认为是我骗了两家大人,想以此为要挟,要把我奶奶的遗物拿出来给她充场面送人。”
楚星宴说着,还可怜地垂泪。
她虽然是装的,但知道有些时候也要稍微示弱才能效果翻倍。
果然,黎舒一看楚星宴如此,便心疼起来了:“反了她了,怀孕这事怀了如何没怀又如何,轮得到她一个外人瞎操心什么!”
“她不是外人,我妈妈视她为亲生女儿,我妈说过,在家一定要把我表姐视为家人。所以我妈一向把她的话看得很重。如果我妈知道我骗了她,一定会很生气。”
黎舒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凌雪岚一个表姐能这样在楚星宴这作威作福,现在倒是有点儿明白了。
估计楚星宴这孩子在家里过得也并没有很受重视。
“乖,以后都有妈妈给你做后盾呢。”黎舒伸手揉了揉楚星宴的发,嘴角勾着,笑容温婉。
“谢谢妈。”
“这阿延也真是!怎么能那么心急,都没确定的事情,就乱嚷嚷,可见啊,他也很期待与你的孩子。”黎舒笑得暧昧。
楚星宴愣了一下,腼腆羞涩地低下头:“是吗,他期待我们的孩子?”
这点,楚星宴在前世的时候压根就没机会知道。
如果宫延也喜欢孩子的话,那么一切可以更顺利了。
“之前宫延还有去捐助孩子的呢,可见他是很喜欢的。”
原来宫延还有这一面?
楚星宴觉得自己对宫延知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黎舒顺了顺她脸颊的鬓发,又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还年轻,先养好身体。你看看这脸色那么差,底妆都遮不住。”
“是前两天发烧了。”
“那也是阿延的不是,都不会照顾人,等会儿和他碰头了,妈一定好好说说他!”
“嗯。”
——
与此同时,凌雪岚走向正和楚家人一起从车上下来的凌兰璎,边过去边喊:“阿姨不好了!”
凌兰璎一向关心凌雪岚,此时见人焦急万分的模样立马迎过去:“岚岚怎么了?”
“我看到星宴穿着高跟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脚,她的脸色立马就白了。我想带她去医院,但是她不想要我帮她,现在一个人去了包间休息。”说话间,凌雪岚还垂了泪,看上去十分的难过,“阿姨,你说星宴还怀着孕,这要是摔到孩子了怎么办。”
凌兰璎的面色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她推开凌雪岚,大步往凌雪岚指的方向跑。
那一刻,凌雪岚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还有阿姨的背影,先是一阵失望,继而眼底的嫉妒加深。
说什么把她视如己出,说什么她是她最爱的孩子,结果亲生女儿一出事,跑得比谁都快!
浓浓的嫉妒与仇恨在凌雪岚心里蔓延,她死死捏着拳头。
凭什么?
楚星宴什么都有了,有爱她的爸妈,有富足的家产可以继承,有对她很好的联姻对象,所有人对她马首是瞻,唯恐她不舒服不高兴。
而她呢,从小到大寄人篱下,唯一能仰仗的人,还是楚星宴的亲妈,对她再好有什么用,一有事还是紧着自己的亲女儿。
这些年,她处处都争取比楚星宴做得优秀,为的就是旁人眼里有她。
可现在看来,无论她做的多还是少,楚星宴永远就是那颗最耀眼的星星,而她凌雪岚只能是个陪衬。
她要自己博一番天地,要把楚星宴、楚家人都踩在脚底。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害死她爸妈的楚家付出代价!
另一边。
宫延刚刚到场,他简单见过几个商业合作者,就去找了楚星宴。
他还惦记着她的身体,还是那个一发烧就几天都好不了的宝宝。
看到楚星宴就在自家母亲这里时,宫延嘴角勾起,踱步过去。
而他的到来,也吸引了坐在包间主位上的婆媳俩。
楚星宴感受到了宫延双目的灼热,她陷入了一丝不好意思,主要是宫延今天也太帅了点……
只见他穿着正正经经的黑色燕尾西装,缝制衣服的每一根丝线都无比的华贵。
他的头发叠起成背头,将完美的轮廓全部展露出来,就好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
这样的他,还真是让见者为之心动。
楚星宴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狂跳。
“说曹操曹操就到。”黎舒看向自己的儿子,“过来,妈有事跟你说。”
宫延一边靠近,一边道:“我怎么感觉,我要受训了?”
“猜得没错!”黎舒嗔怪道,“你看看你都把星宴养瘦了一圈,我记得你们在婚礼的时候,星宴还有点儿肉,现在这小脸怎么回事啊!”
“是,我错了。”宫延很顺手地捏了捏楚星宴的脸颊,“怪我没把你养好。”
楚星宴一怔,心里像是被跳动的兔子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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