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呀?怎么说那林小娘子也曾与大郎君结缘,如今没有救到人,那小娘子没个下场,情绪就算不是痛惜,也不至于是愤怒吧?
就算方辉不喜那林小娘子总好心办坏事,妨碍道二郎君,如今逃亡路上少了个累赘,也该是隐有高兴吧?
怎地情绪如此反常?这怒火,对待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以后不许再提她,没这个人!”方辉咬牙切齿道。
此时危机解除,被愚弄戏耍的耻辱感,萦绕在方辉心头,如何也挥之不散。
方辉不敢想象,自己做为属下,心境此刻尚且如此。真把那林小娘子,当成亲近之人相待的二郎君呢?
冒险去救人,却差点被欲救之人围困的二郎君呢?
此刻会是何种心情!
朱渠见方辉如此情状,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到底止了话题,不敢再细询。
“今日正是.....二郎君.....十一岁诞辰啊.........”朱渠见离城门尚还有段距离,又低声提醒方辉道。
方辉闻言怔愣,怒火瞬消,眼眶霎时便红了。
方辉由记得去岁的今日,全盛京的世家权贵,皆来符府庆贺大济神仙子,十岁的诞辰。
彼时,符家尚在,大郎君还在,作为大济皇后的二娘子亦在。符府高朋满座,烈锦繁华,二郎君为全天下人所瞩目........
时过境迁。
不过一年时间,已是物是人非。
今日二郎君十一岁诞辰,符家却只剩他一人了......
无一人为他贺诞.....
唯一心软之人,亦是谋骗他之人.....
曾经的繁华褪尽,如今身陷匪窝,与匪谋兵,四处逃亡,面容尽毁。
曾经温善纯良的二郎君,竟被这世道逼成了如今这幅杀伐果决的模样。
方辉心痛地闭上眼,早已是泪流满面,再睁眼,抹去面上肆意淌出的泪水,眼中杀意渐满。
西城门已至眼前,方辉抬眸见到此城墙上,那些看到他们这千余兵马近前,还依旧懒散不曾戒备的守城兵,当即便哼笑出声。
“方辉,不必耽搁时间,强行冲城而出!”马车内传来符骁沉稳的下令声。
“诺!”
方辉对着马车车窗处拱手接令,再次正身,眼中狠厉之色尽显,抽刀出鞘,举刀扬声喝令道:“兄弟们!冲啊!鲁王从南面广山要带兵攻进来了!此处已是死地!我们此刻便冲出城去!活路近在眼前!”
“冲啊!前程与活路,大济闻名于天下的’神仙子‘符骁,皆给的起!”朱渠紧随其后,抽刀扬声大喝。
“吾等愿誓死追随符二郎君!冲啊!”早已被符骁收服,训练过的千余兵士,霎时齐声高呼,士气如虹。
一刻钟后,符骁率千余人马,强行从西城门冲出广山县。
郐县的兵马,正好在符骁一行人冲出广山县西城门后,兵至此城门,意外捡了漏,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占下了此处城门。
丑时,广山军户所校场。
继的南城门外的广山上传来众多兵马渡山的巨大动静后,广山县西城门处又远远传来兵马交战攻城的声音,动静还好似从城内闹起来的。
校场点兵台上的匪将们,听到这些动静,尽管此前有符骁的妙计做打底,此时也有些不淡定起来,更有些奇怪冲天将军与几名大将,为何此时还未到达校场点兵,即使是商讨出兵之策,这时间也耽搁的太久了些。
匪将们安抚好点兵台下,亦是听到这些动静,有些躁乱起来的众匪兵后,其中品阶为首的匪将,不得不冒着得罪冲天将军的风险,吩咐手下兵卒,去冲天将军府邸一趟,探看情况,催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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