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惨无人道的‘义子营’之事,是这蒋州牧隐瞒茁州齐氏一手谋划的?原来如此,我就说呢!齐家军历来以守卫此地百姓安危为己任,因为有他们在此镇守,茁州境内长久以来,除了冲天贼那次,就没怎么闹过匪祸。原来,是赘婿坏家啊!也难怪齐氏女要休弃此人了!此前倒是我误会齐氏了!”
“我看不尽然,蒋州牧做这么大的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齐氏族人都不知道?”一人质疑道。
“蒋州牧入赘齐家有十二年之久了,听说是收买了齐氏大半的旁系,一些得力大管事,也被其给收服了,加上家主齐长铮又卧病在床,因此,让他有了可乘之机。此次蒋州牧被调任至衍州任职,还带走了齐家十万精兵,齐氏这次是在这赘婿身上吃了大亏了。听说齐氏女听闻此事后十分愤怒,这才怒甩休书,休了这心毒如蛇蝎的夫君。”
“这还不止呢,那齐氏女出了休书后,立即便对那要去衍州上任的蒋州牧下了战书,欲要亲自领兵出征,收回被蒋州牧骗走的十万齐家军,并誓要取此贼项上人头,以慰那些因为‘义子营’之事,而死于非命之人的在天之灵。”
“如此说来,这齐氏女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了,与那花木兰,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奇怪,这蒋州牧行此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麒麟子,但这几名麒麟子出来后,明显会深恨于他,又岂会认他做父,敬他孝他?蒋州牧又不是傻子,这事是不是不合常理?”
“那妖道天方子听说会洗人记忆,蒋州牧恐怕是准备五名麒麟子出营后,再将他们的记忆洗去一次,不料行迹终于败露,被齐氏之人发现了,这才没有得逞的。”
“是吗?我却不这么看....”
于是,刚才还围坐一团,相互攀谈的众文士,立即分化成了两波,激烈的对喷起来,双方争执不下,论的那是脸红脖子粗,动静之大,霎时打破留仙茶楼三楼的雅静。
然而不论这些具备思考能力的文士们如何‘论’,茁州百姓们却是都信了齐氏广发出来的说词的,甚至因为此事,齐氏在茁州的名声,更是上了一层楼。
因为,在百姓们眼里,齐氏的女子都能嫉恶如仇,大义灭亲,身边最亲近之人为恶百姓,也绝不姑息,甚至要以一女子之身,亲自去斩昔日夫君,就为了给无辜枉死之人讨回公道,这样的忠义世家,如何不让茁州的百姓们敬佩?
齐氏在茁州经营多年,确实让茁州百姓少遭人祸。
此次,齐氏的污名被尽数洗去后,蒋州牧在茁州,成了人人唾弃的蛇蝎之人,而茁州齐氏,依旧是茁州,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郡守府。书房。
“在离仙郡内大肆散布‘男女皆同’观点的事,办的如何了?”林知皇端坐于书案前,对来向她禀报的胡三,细问近段时日他所做之事的成果。
“回主公,那些‘观点’,属下派人扮做了各种人,故意在人群聚集的地方争论散播,如今成效不错,城中大多数百姓,闲聊时,也都谈论起了男子可做之事,为何女子不可做的相关言论了。”胡三拱手恭声答道。
“嗯,胡三,此事你办的不错。”林知皇颔首道。
“谢主公夸赞!”胡三得林知皇言语肯定,回话的声音微有些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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