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图放下手中事,召见了暗兵。
暗兵进来后,一五一十的向窦图禀报了梁峰原主仆俩,刚才在屋内的对话。
窦图听完暗兵的禀报,心下微惊,倒是未想到,自己如此快,就完成林知皇交代他的事,几个大步行至书案前,用‘知字’写了封密信,再唤来传信兵,让他快马加鞭将此信传回郡守府。
夏日的清晨,微醺的阳光热烈的洒落,郡守府内的练武场里。
身穿火红色劲装的林知皇手持软剑,腕间翻转,软剑在她的挥舞下,宛若游龙的袭向那一身穿玄墨色劲装的玉面郎君,那郎君见剑影扫来,也不慌,侧身躲过,而后侧身站远些。
林知皇见温南方又躲过了她的剑招,微有些郁闷,不满道:“聪深,躲什么,对招。”
自从林知皇剑术略有小成后后,清晨练剑之余,独喜与人对招,便经常行偷袭之事,想借此机会,与他人对招一番。
温南方作为林知皇的武学师父,对此事颇有无奈,这是一名刚学了走,就特爱跑的学生,温南方着实不愿与低手对招,因此每次只能无视林知皇的挑衅。
温南方摇头,严厉道:“练剑。”
林知皇又一甩手中软剑:“对招也是练剑。”
温南方作为武学师父无疑是严厉的,见林知皇不听师令,执着的想对招,便拿出了师父对待徒儿方法,抽出腰间的剑,向林知皇攻去,欲给她些教训。
林知皇等的就是温南方拔剑,见他剑来,大喜的甩直剑身,迎上去对招。
不过三招,林知皇手中的软剑就被温南方挑了去,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温南方已旋身至她身后,力道略重的踹了她后背一脚,林知皇吃痛闷哼一声,向前跑了两步,没刹住车,又惯性的向前跌撞几步,直跑到了练武场边沿,还是没站稳,结结实实的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杨熙筒此时正好拿着一份竹简,被传令兵引入练武场,刚刚站定,迎面就见到了林知皇被人给踹了一脚,以狗吃屎姿态,狼狈摔倒在他面前的模样。
“.........”杨熙筒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
林知皇将脸从沙地里拔出来,翻坐起身,闭着眼睛呸出一口沙子,又豪迈地侧头吐出一口唾沫,嘴里才好受些。
“聪深,再来!”林知皇喊着,又拍了拍沾在脸上以及眼睑上的沙粒,这才睁开眼,抬首就见到了拿着一卷竹简,站在她身前的杨熙筒。
林知皇:“.........”
“主公,您有无事?”温南方此时也收剑,快步走了过来,见到杨熙筒,对他颔首示意,算打过招呼,再向林知皇伸出手,明显欲拉她起来。
怔然中的杨熙筒也对温南方颔首,以示客气。
杨熙筒投效林知皇后,林知皇第二日,就引荐了他和温南方之间互相认识。
杨熙筒在得知温南方乃是赫赫有名的‘七聪’之一后,又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消化下他这位被迫新投的女主公,远不如他起初所想的那般,手下无甚人才。
于是,杨熙筒有了危机感,这几日,是卯足了劲,想在林知皇面前多多表现的。
未曾想,积极表现的时机没把握好,一进来,就目睹了主公练武被摔的丑态,也不知道他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否........
林知皇避开温南方欲拉她的手,若无其事的站起身,镇定地笑看杨熙筒道:“是判听来了啊,何事寻本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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