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哪?”黄琦锦明显有些生气,水眸里全是对随边弘的谴责之意,只觉得主公是被随边弘的皮相给迷惑了。
林知皇好笑的曲指刮了黄琦锦的琼鼻一下,缓声道:“今日随他习武,本府君倒是知道了自己很多不足之处。”
林知皇扫了眼身上的淤青,又道:“与温南方的循序渐进相比,随边弘的教习方式更为激进。倒也好,这样进度会更快。”
“可是.....您受的伤也越多了......”黄琦锦心疼不已,说话间,小心的给林知皇淤青的手臂推上了药油。
林知皇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甚在意道:“习武哪有不受伤的,什么东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想要获得某样东西,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温南方付出了,随边弘付出了,花铃付出了,忽红付出了,还有很多人都付出了,所以,他们皆有不俗的身手。
没道理因为她是主公,就能不用付出这份苦,而拥有自己想要的某样才能。
你有,他有,终究不如自己有。
才能,是时间与毅力的积累,是一个人能力的体现。
只靠空口白话,永远成不了能者。
无能者,即使靠一时欺瞒,成了上位者,也必不会长久。
没人是傻子,会在长久的相处中,看不出一人的深浅。
在这个时代,文道与武道,她林知皇皆要有所成。
治世之学,她更是要刻苦研学。于此道上,她林知皇要成为当世佼佼者。
这般想着,林知皇心中突然升起奇怪的感觉,一直被她忽略的许多事,皆在她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闪过。
林知皇突然从斜倚的榻上坐直身体,风秀的黛眉颦起。
“主公,怎么了?”黄琦锦见刚才还与她含笑说话的林知皇突然如此,疑声问询道。
林知皇神色凝重的不说话,抬手示意黄琦锦噤声。
是啊,前世,我不过是从商者,即使是法学研究生专业毕业,也不应该具备如此深的政治素养才对,这种纵观大局谋策的思维,好像是潜意识刻在我骨子里的学识,我前世明明并未学过此块知识,为何,我会?
想到此,林知皇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中,突然有东西浅浅地随之动了一下。
细细密密的疼痛感,从头部开始,蔓延至林知皇全身。
在此刻,林知皇骤然感受到自己的心目,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
为何,我对此时代的代入感会如此深?明明此处,并不是我真正长大的环境。
为何,我穿越来此,不识得此时代的字,却能自然而然的听的懂此时代,迥异于前世的语言?
为何,我说话的句式,会不自觉的符合此时代的特征?
为何,我看我前世所有的记忆,更像是在看一部电影?
林知皇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只是知道前世的这些记忆,却并没有对自己的前世,有过多的感同身受。
林知皇强行从自己的记忆中,调出前世父母与她相处时的记忆。她发现自己的内心,亦没有过多的感情触动。
但此世的爹娘,还有阿弟,即使是相处时间尚短,却依旧能切切实实的触动她的所有情感!
这是为何?这些不合常理的事,都是为何?
我若是前世那个‘我’,为何会如此?
林知皇在心里,缜密地反问自己。
脑中的异物,在此时似乎又动了一下,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打断了林知皇的所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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