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极而泣的裴氏将此前的惶恐哭出来后,理智逐渐回笼,听女儿要喝水,赶忙亲自起身去端了热水,悉心的喂女儿喝下。
林知皇喝了几口水,终于感觉干哑的嗓子好受了些,撑着因久躺而酸麻的身体,倚榻半坐起身,向黄琦锦缓声问:“本府君昏迷不醒的消息,可有外泄?”
裴氏见林知皇醒来后神色如常,略微放下了心,遂收了泪,接过话头道:“放心吧,娘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消息,并放出你偶得一孤本好书,在闭门潜心研读的消息,如今离仙郡内外,皆以为你不过是因好学,故才久而闭门不出。”
“您陷入昏迷的事,只有您亲近的几名从属知晓。”黄琦锦立即在一旁补充道。
“娘将此事做的不错。”林知皇颔首,将手附在裴氏手上,嘉许的拍了拍。
“你这孩子,又拿娘当小辈哄,娘哪里做的不错?”裴氏说着,又捂着帕子呜呜哭了起来。
“都是娘太过蠢笨,前段时间你突然跑来后院用膳,问娘自己出生时身上有无带何胎记,娘就该察觉出不妥来才对。你这孩子,都发现了自己后脑有红线,这必是不好的,你也不告诉娘一声,呜呜呜.......”裴氏哭道。
黄琦锦时时刻刻注意着林知皇的神情,裴氏话音刚落,她便满面忧心的问询林知皇现在的状况:“您现在感觉如何?”
林知皇静心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淡声回道:“挺好,除了因久躺身体有些僵硬酸痛外,并无不妥之处。”
黄琦锦闻言大松了口气:“喻娘子快马加鞭,换马不换人的于昨日赶到了离仙郡,她没到前,您因为不明原因昏迷不醒,郡守府内秘密请了许多医者为您诊治,但都查不出病因,正是一团乱。喻娘子到后,为您扎了针,并喂了药给您,言您近几日必醒,众人这才放下高悬的心。”
“今日,您果然醒了!喻娘子的医术果然高绝,非一般庸医可比。”黄琦锦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灿笑。
“临河回返了?如今她人呢?”林知皇听闻喻轻若回返了,眼眸微亮。
黄琦锦回道:“喻娘子快马加鞭赶回,身体吃不住,昨日为您诊治后,便回院歇下了,到现在还没醒呢。刚才您醒了,属下已派人去唤她了,应当稍后便要到了。”
裴氏又抽抽噎噎的悲哭出声来:“那喻娘子说,环儿你脑后的红线,乃是因为中了蛊毒。这次昏迷不醒,也与那蛊毒有关.....呜呜.....是何人如此歹毒.....竟是对我的环儿下毒....呜呜........”
“是钟氏那毒妇吗?为何?你乃女郎,最后顶多嫁个好人家,又碍不着她什么,她为何要如此害你!那个毒妇!她竟然想毒疯你,呜呜呜........”裴氏话说到最后,越发泣不成声。
林知皇听闻裴氏此言,从她话里提取到重要信息,瞳孔骤然紧缩:“蛊毒?”
“对,主公,您此前时常头痛难忍,乃是因为中了蛊毒。”
一道声音略显急切的由远至近的传来,话落,说话之人已是行到了林知皇的床榻边,向她恭敬的行了礼,正是面色微有些苍白的喻轻若。
林知皇见到疾行进来的喻轻若面色苍白,略有些忧心道:“临河,你脸色怎么苍白成这样?”
喻轻若见林知皇看见她,第一时间便是关心她的身体,眼眶微红:“无妨,属下一路从茁州急行而来,休息甚少,才会如此。养几日便能好。主公的身体,如今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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