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岤亦是兴奋:“磬州的谭州牧,因为其宠妾灭妻,过分宠爱那姬妾,且提拔那姬妾家里人为官,致使嫡妻蔡氏对此大为不满,蔡氏出身磬州一品世家,与谭州牧的家族势力在当地不相上下,我们或许可以利用此点,让磬州内乱更重。”
昌醒德亦是高声道:“磬州如今本就匪祸四起,而谭州牧又如此做派,导致其下势力早有内乱,这正是我们的可趁之机。”
“这是千载难逢之机,齐雅与林知环的兵力都投注在了库州,确实是我们谋得磬州的好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主公,如何?我们已休养生息多年,趁此千载难逢之机,我们出兵,拿下磬州如何?”
符骁骤然站起身,肃冷地一挥袖袍,粲然露出两颗虎牙,一锤定音道:“好!我们谋磬州。”
“主公高慧!”殿内众人,齐齐向符骁拜下敬服大礼。
晋州州城。新皇城。
鲁府。
外观雕梁画栋的府宅,其内里的布置也是奢华万千,彰显着此府的地位与不俗。
然而,这金贵华美的府宅,其内里却藏垢着令人作呕的污秽与糜烂。
“哎呀,您这样,奴家可受不住,不若让妹妹来吧?”
“哈哈,姐姐你又躲懒,我伺候主人,你干什么呢?”
“姐姐...我伺候你们两个?咯咯......”
“姐姐,你好坏.....”
“你们这两个小妖精,可真是会伺候人,我可真是爱死你们了,哦....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哈哈哈.....”
林者蕊牵着一名三岁左右的男童,在厢房门外听到夫君鲁蕴德与两名姬妾在房内调笑逗乐的对话,气得浑身颤抖不止。
“娘,我们为何不进去找爹爹?”三岁的男童长得虎头虎脑,见娘站在房门口不动了,奇怪道。
林者蕊听到儿子稚嫩的问话声,理智逐渐回笼,面上浮起一丝浅笑,蹲下与幼子鲁耀鹄平视,巧笑嫣然道:“鹄儿,你爹爹正在忙,你去找祖父如何?”
鲁耀鹄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听了听屋内的动静,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爹在忙什么?小叔是丞相,每日都很忙,鹄儿知道。所以小叔在丞相府住着,从不回鲁府。但爹明明不良于行,天天在屋里又忙什么呢?为何不出来陪鹄儿玩?”
鲁耀鹄问话声刚落,房内又传来一阵男女动情的调笑声,林者蕊终于忍不住在儿子面前变了脸色,抬手捂住幼子的耳朵,将他抱离至院落外。
“鹄儿,你还小,有些问题娘不能回答你,听话,嗯?”林者蕊抱着鲁耀鹄到了院落外,将他小心翼翼的放下,蹲着与他平视,目中隐有泪光的看着他道。
鲁耀鹄看到林者蕊快哭了的模样,抬起小手摸了摸林者蕊的脸,做出思索状,而后乖乖点头道:“好,鹄儿听娘的。”
“乖。”林者蕊爱怜的摸了摸幼子的头,回身让那些伺候的奴仆们将鲁耀鹄带下去。
鲁耀鹄被满面惊慌的仆妇们抱走后,林者蕊身边就还跟了两名心腹丫鬟。
“呵,鹄儿刚在问我,她爹在忙什么?能忙什么?忙着找死罢了。”鲁耀鹄一被抱走,林者蕊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压低声音咬牙道。
“三娘子,小心隔墙有耳,慎言。”丫鬟连心立即凑近林者蕊,小声地在她耳边提醒道。
连心与舒心是从小跟着林者蕊的丫鬟,林者蕊与鲁家大郎君鲁蕴德成亲后,她们便也跟着林者蕊从林府陪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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