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不光是帮着萧国镇守边疆,在皇帝驾崩之后,非但没有跟着其他的几个皇子一样。
拥兵自立,反而是千里奔丧...
不仅如此,皇帝死了,他还哭的这么惨。
还真的是有情有义啊!
足足半个时辰,萧阳嚎的嗓子都哑了。
也真的是难为了他。
他嚎叫了半天之后,愣是没有挤出一滴眼泪。
其实,他这都是按照萧策做的。
萧策说是这么做,能够收留人心,为了他以后当皇帝做出一个铺垫的。
萧阳嚎的嗓子都哑了,整个人同样也是累了,扶着嗓子干哭。
萧文钦这会看着萧阳总算是平和了一些,才对着一旁的太监喊道。
“快来人,把安阳王扶到一边去休息,免得在一这边一直伤心了。”
身穿着孝服的太监连忙上前,去扶着萧阳。
萧阳还假模假式不想离开,在好几个太监搀扶下,就离开了。
萧文钦看着萧阳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一蹙,随即跟了上去。
这边的一些文官们,不由感叹。
“患难见真情,这句话是一丁点都不会有错的!万万没想到,之前我们看起来最不靠谱的皇子,如今看来是最为讲情谊的啊?”
“可不是啊?看来先皇,也是没有白疼二皇子殿下的啊。就是不知道,二皇子殿下虽然回来了,不知道对于先皇的遗旨有异议吗?”
“他既然选择了回来了,那么说明肯定是没有异议了...”
“希望,二皇子殿下回来,能够转变如今这个局面啊...”
“是啊,是啊,若是其他几个皇子还是坚持,我们萧国势必会的四分五裂的了!”
...
到了一旁的偏殿,在太监的伺候们坐在了一旁休息。
他这会坐在了一个椅子上休息着,这会的他,还真的是感觉到了一丝虚弱。
他顿时感觉到了,是不是有些用力过猛了。
就在这个时候,萧阳看着萧文钦走过来,连忙表现出了一副悲怆的表情。
萧文钦走过来之后,对着萧阳说道:“二哥,你别太伤心了...若是伤了身子,就不好了。现在,我还要全部仰仗于你啊?”
萧阳抬着头看向了萧文钦:“小十三...”
他脱口而出之后,顿时发现了自己失言了。
“陛下,恕罪...我失言了...”
萧文钦一脸平和,笑着说道:“二哥,这边四下无人,你叫我小十三就可以了。我还觉得亲近一些呢?”
萧阳摆手说道:“那不行...你现在是新皇,咱们先是君臣,再是兄弟...”
萧文钦见萧阳这么说,连忙说道:“二哥,所以,你这么说,是认可我了?”
萧阳见状苦笑了一声:“说实在的,我还是想不通呢?父皇怎么会立你为太子,让你继承呢?”
萧阳看着萧文钦的表情,略带僵硬,立刻补了一句:“不过,父皇既然颁布了圣旨...那么,我想不通也没有用!陛下,您放心...我这个人愿赌服输,我也输得起。让你当皇帝,总归比让萧向卿那个狗日的当强...”
萧阳说着骂骂咧咧着。
萧文钦一脸感激的拉着萧阳的手:“二哥,您能这么支持我,决然是我想不到...其实,我也觉得你当这个皇帝更合适?若是,二哥,你想...我绝无二话,我这就退位给你...”
萧阳没等他说完,摆着手:“陛下,你可别开玩笑了!陛下遗诏哪能这么儿戏吗?而且,之前不清楚,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我觉得当皇帝,也不合适。我就倒适合当个镇守一边的将军!”
萧文钦听着萧阳的话之后点头,一脸真诚:“二哥,你谦虚了...你能镇守边疆,治国就一定没问题了。”
萧阳看着他又要假模假式的要让位了,连忙摆着手,板下脸:“陛下,您若是这样,就是把我看成和他们那些反叛的皇子一样了。你就是小看了我,父皇既然封了我为安阳王,我就好好当这个王爷。帮着你守好边疆...你再别说这些了!”
萧阳心里很清楚,这个萧文钦看着十分有诚意,其实在给他下套呢。
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萧文钦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而是话锋一转:“对了,二哥,大哥呢?没有来吗?”
萧阳对着萧文钦说道:“你不知道吗?西域的那个女帝不放人...”
萧文钦疑惑道:“西域女帝?”
萧阳看着萧文钦并不知道西域那边发生的事情,于是乎,就按照萧策交代的事情。
把西域一统,形成了一个联邦的事情说了一遍。
目的就是要告诉萧文钦,如今西域边境面临着很大的威胁。
萧阳说完之后,萧文钦的表情并不好看...
“什么,你说西域那些小国已经一统了?”萧文钦问道。
萧阳点头说道:“可不是嘛,那个鄯善国的娘们,看着没什么...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有些本事的。我都没想到,他这么有能耐。”
萧文钦沉默了片刻,随即对着萧阳问道:“二哥,大哥是被安排在哪个国家当质子的?”
萧阳心中咯噔了一声,看着萧文钦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
连忙说道:“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反正就是在西域当质子,而且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家的,在哪家当...也没啥区别吧。怎么了?”
萧文钦目光锐利的说道:“你说...他们一统,会不会和大哥有关系?”
萧阳见萧文钦这么说,先是心里咯噔了一声,愣神了两秒之后。
萧阳就学着放声大笑:“哈哈哈,你可能真能开玩笑?和他有啥关系?你觉得是萧策那个废物,帮着他们一统的西域吗?哈哈哈哈...陛下,你的想象力也真的是太丰富了吧。”
“那个废物,但凡有这个能力,也轮不到你来当这个皇帝是不是?”
萧文钦听着表情不太自然,一脸真诚对着萧阳说道:“二哥,你这么说大哥怕是不妥吧。”
萧阳继续演着说道:“陛下,这些事情咱们就不提了...我知道你和那个废物关系好。但是,你也知道,我和他就是个克星。而且,陛下,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也不应该关心那个废物...那个废物,在那个西域肯定不会有问题。”
“你先看看你的处境吧,那些人反叛你的,你想怎么办吧。我也明摆着跟着你说了...我的那些军队,不能动。那些西域人现在一统了,但凡,我敢有任何的动静,他们一定会顺势攻下来。”
“而且,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掺和到内斗之中!”
萧文钦听着萧阳的话之后,面色顿时有些尴尬的说道:“所以,二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管是吗?”
萧阳对着萧文钦苦笑了一声:“我不是不想管...你让我管,我就要调兵。西域的情况,我已经跟着你说过了...你若是放心,我也可以管。毕竟,我看萧向卿不爽,你让我去打他,绝对没问题...”
“不过,到时候,谁去守西域啊?到时候,你们没打出个啥,被西域人长驱直入,把我们给灭了...”
萧文钦点头:“二哥,你说的不错...和他们几个人,我也不准备用武力所解决?!”
看着萧文钦的话,萧阳顿时来了兴趣。
“哦?不用武力解决?你有办法了?”
萧文钦摇头苦笑说没有,接下去,萧文钦又跟着萧阳说了一些皇帝后事的事情。
萧阳摆手说道:“陛下,你决定了,就行了!我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萧文钦点头。
萧阳就说明了来意:“对了,我母后还好吗?”
萧文钦对着萧阳点头:“惠妃娘娘一切都好,不过,就在父皇得病之后。惠妃娘娘,就跟着着魔了一般,说要剃度出家。自那惠妃娘娘,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青灯为伴...”
“出家了?”萧阳瞪大了眼睛。
萧文钦点了点头:“不过,二哥,你别担心。她的身体,我派着太医检查过。惠妃娘娘一切都正常。”
萧阳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萧文钦问道:“陛下,那我能不能见一见我母亲。”
萧文钦见状连连点头:“二哥,当然没有问题!”
说着萧文钦一双眼睛盯着萧阳。
这倒是把萧阳盯的心里发毛:“陛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萧文钦对着萧阳问道:“二哥,你不会怀疑,你母后剃度出家,和我有关系吧。你可以去问惠妃娘娘,这个事情和我半点没有关系。”
萧阳听着萧文钦的话之后,笑着说道:“陛下,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你把心放肚子里,你是个什么人,我还是了解的。”
萧文钦这会脸上露出了一脸释然的表情:“我生怕你误会,二哥,你也是刚回来,就先去见一见惠妃娘娘吧。”
萧阳拱着手离开。
萧文钦虽然一举一动,无论说话,还是什么的都非常客气,甚至于可以说是十分真诚。
不过,萧阳就是有着一种说不上来难受的感觉。
萧阳离开之后。
萧文钦那张和善脸上,顿时阴沉了几分,对着身旁一个小太监使了一个眼神。
小太监顿时心领神会的躬身离开。
萧阳本来一个人在走,但是总觉得身后有着人盯着自己。
但是扭头一看,愣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走到了后宫的区域,整个后宫已经冷清了许多。
一直到了他母后的宫殿外。
刚走到了门口,就有着两个太监相迎。
“拜见安阳王!”
本来惠妃宫里的太监的,每一个萧阳都认识。
但是,这会门口站着的两个太监,萧阳看着有些面生...
不过,他没说啥。
“我母后在吗?”
太监点头:“惠妃娘娘在诵经呢?”
萧阳没有二话,就让太监带着他进去。
进入了这边之后,萧阳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宫殿之中看着什么都没有变,但,其实这边太监和宫女已经没有一个熟悉的了。
很显然都被换了。
萧阳到了她母后寝宫的门口,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里面还时不时传来了一阵木鱼声。
萧阳刚想敲门,太监拦住了萧阳提醒道:“王爷,惠妃嘱咐过...在他诵经做功课的时候,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萧阳心里本就是烦躁,如今被这么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小太监给挡住了去路,顿时一脸不悦。
反手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本王是闲杂人等吗?”
萧阳几乎是使了吃奶的劲道,直接把他扇在了地上。
这个吧小太监给吓了一跳,跪在了地上了。
萧阳心中不解气,又是朝着他的身上踹了一脚:“艹...哪里来的狗东西,没眼力见东西。别让我在这边看到你。”
萧阳露出了纨绔本性,可是把这个小太监给吓的够呛。
吓到连滚带爬的出去。
让萧阳有些讶异的是,他在外面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里面的木鱼声也未曾间断。
还真的是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萧阳见状敲了敲门,这会木鱼声才停了下来。
“母亲,是我...”萧阳见状又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木鱼声是停下来了,但是也迟迟不见人来开门。
“母亲,儿臣回来了!”
萧阳又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但是屋子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萧阳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推了推门。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原本寝宫,此时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佛堂一样的地方地方。
一个佛龛面前跪着一个身穿麻衣的尼袍的人跪在一个蒲团前,盘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在烛火映照下,萧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他母后。
他上前之后:“母后,我来了!你怎么不理我啊?你没事吧。”
惠妃还是跪坐在蒲团面前,念着经,拨动着佛珠,眼睛微闭依旧没搭理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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