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你要找他针灸也罢了,我去干嘛?而且,邻县有上百公里吧?坐车要几个小时?”
“坐车大概要四五个小时,不过,明天我从厂里借轿车出来,自己开车可以快点,我带你给老中医检查一下。”
“我身体好好的,又没事, 干嘛要给老中医检查?我不去。”
陆霜一口断然拒绝了,开玩笑,什么都可以顺道,就没有去看病顺道的,她能吃能喝的,没病没痛检查什么?就算是体检,也是去人民医院用仪器检测,中医那一手太玄学了。
“别犟,你忘了昨晚的难受?还有那么多血——”
陆霜不禁俏脸微红,语带羞涩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过于担心了,这是很正常的,第一天量多一点,肚子难受一点正常,昨晚睡了一觉之后,我今天一点事都没有了。”
江正柏还待再劝,陆霜不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推搡着把他推到了床边。
“哎呀,这种事情我比你懂,如果我真的难受,我会跟着你去看医生的。”
江正柏见她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只得按下了心头的担忧。
算了,今天看她神情与脸色,的确没昨夜那般不适了,明天他过去的时候,自己先将她的情况问下老中医,如果有问题的话,星期天再带她去找老中医。
江正柏放下了这个问题,转身整理床上的东西,转头正想劝她早点休息,却见她又坐在缝纫机前忙了起来。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明天不是要去邮局办手续吗?先休息吧?这些反正也不急的,改天有空再做也可以。”
“那不行,这是清玉姐拜托我帮忙的,不是我自己的。”
陆霜回眸对他嫣然一笑:“改天上班后就没这么多时间了,现在还不到九点呢,我再多干一个小时,很快的,你困了就先休息。”
“不行,平时也罢了,你这几天身子不便,有什么事情不能推迟两天的?”
江正柏伸手收拾她的东西,陆霜下意识推搡了下:“别弄——啊——”
陆霜抱着手臂痛苦地咬起了下唇,尾指侧被针尖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幸亏不是电动缝纫机,否则缝纫针非断在手指里面不可。
江正柏也变了脸色,大手抓住了受伤的手,低头便含住了带血的手指。
柔软而湿热的唇舌裹着她的小尾指,指尖酥酥麻麻的,像被触电一般,陆霜身形一震,不禁呆住了。
半晌,江正柏松开了指尖,低头认真检查了一番,一道深深的血槽留在指尖侧,不过血水已经慢慢止住了。
“对不起。”
他愧疚地低着头,抓着一块干净的棉手帕给她擦着手指上的污垢与干涸的血迹,纤纤手指一根根擦过去,然后是掌心。
略带粗糙的手掌摩擦着她的雪白的掌心,就像有人用羽毛撩拨着她的心间脏,痒痒的,麻麻的,陆霜只觉耳尖有点发烫。
江正柏不经意抬起头来,对上陆霜一双澄净的剪水秋瞳,柔情脉脉,他不禁弯起了唇,眼底一片愉悦。
“我错了,刚才不应该这般粗鲁的,不过,以后晚上不能熬夜做衣服,伤眼睛。”
陆霜咬着下唇,神情迷糊地应了一声:“好!”
次日七点四十分,江正柏骑着自行车带着陆霜,准时地等在李婶家门前,等着李叔一起去邮局。
看到李叔一手抓着一个肉包子,另一只手臂夹着公文包走出院子,他恭敬地打了声招呼:“李叔,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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