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了。
简直是可笑,事到如今,这个男人已久认为她是一个物质的女人。
甚是称得上是贪污虚荣,眼里只有利益,只有钱。
若是她想要钱,何必在离婚的时候,选择了放弃一开始提出的一百亿?
那个时候,她完全可以借机会狮子大开口,甚至狠狠地要他比一笔。
苏晚意越想越生气,嘴唇甚是都在颤抖。
“墨总恐怕不知道我这次帮慕景行代言,能拿到多少钱吧?”
“还是说,墨总愿意将公司的股份赠与我?”
苏晚意完全是为了墨司寒才这么说的。
但事实上,慕景行在合约上明确这么写了。
只要苏晚意想,完全可以凭借代言拿到慕家的股份。
可苏晚意是打定主意要帮助慕景行,还当年慕家、慕景行对自己的照顾。
所以,苏晚意完全是免费给慕氏集团代言,一分钱都不收。
墨司寒听着苏晚意说的话,脑海里绷紧的那根弦像是被什么斩断。
无端的怒火蹭蹭往上涌。
苏晚意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惹怒他的边缘蹦跶。
这会,不知道为什么,从未出现异常的路灯闪了一下。
男人的思绪回笼,拉着苏晚意大步往前走。
“墨司寒,你到底想做什么?”苏晚意大声道。
眸子里的愤怒前所未有的浓烈。
可她不敢有所动作,因为她知道墨司寒现在丝毫不在状态中。
甚至是没有任何理智。
若是她反抗,指不定这人会做出些无可挽回的行为。
苏晚意从来都知道,也一直都知道墨司寒是这么一种人。
看似冰冷无比,高高挂起。
实则心底埋藏着一副比谁都要阴鸷的心。
苏晚意终究是松了力,任由男人将自己拉上他的车。
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自己被狠狠地摔在车厢后座的时候。
苏晚意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怎么就选择不反抗了呢?
“墨司寒,事到如今你想做什么?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是不知道多少次从苏晚意口中听到这句话。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与苏晚意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是因为没有关系,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才会勾搭了一个楚奕宸不够,还去勾搭慕景行!
“苏晚意,你就这么缺男人?”
男人冰冷又直接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子直戳人心。
苏晚意自嘲地笑了笑,眼底的轻蔑丝毫不加掩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过去了。
墨司寒的嘴巴还是这么臭,说出来的话依旧这么难听。
苏晚意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劝自己不要和这么一个傻逼计较。
她们离婚了,这个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管自己的事。
这么想着,苏晚意冷静了不少,再开口时,声音如常。
“墨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种带有敌意的话,甚至是称得上污蔑我的话。”
“以前我还觉得墨总可能是心里不平衡,如今想来,我想墨总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喜欢上我,对我余情未了了吧?”
苏晚意勾着唇笑道,嘴角的笑始终不达意。
墨司寒却是在听到她的话后,轻笑出声。
“苏晚意,到底是给你的底气这么想,我对你与余情未了?”
男人说着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冷冽得能化作无形的刀子。
“请问,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情?”
苏晚意心顿了顿,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么感觉。
这点下意识的反应,全是过去留下来的惯性。
她知道,墨司寒是在故意刺激自己。
不就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妥协吗?
不可能,她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她来屈服。
苏晚意直视着墨司寒的眼睛,嘴角带着清冷的笑。
“墨总说的没有,你对我从未有过情,只是墨总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我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墨总从来就是这么口不对心,死要面子还嘴硬?”
女人的语气带着浓厚的厌弃,墨司寒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苏晚意说话这么直戳任性。
唇瓣微张,刚想说话,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至于你口中说的闹够了没,我想墨总应该最清楚,到底谁在闹?”
“墨总若是想要对付我,那就尽管出手,没必要用言语来刺激我。”
“这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墨司寒被女人的话气得额间青筋暴起,凛冽的目光夹带着怨恨。
“苏晚意,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这么虚伪的女人。”
“你骗了我多少,你心里不清楚?”
苏晚意闻言笑了起来,“墨总倒是和我说说我骗了你什么?”
女人一副我什么不都想不起来的模样,墨司寒咬紧了后槽牙。
“当年的事情,你还想装傻?”
苏晚意听闻,笑得更灿烂了。
“装傻?墨总若是觉得当年我没能及时去救你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墨总既然觉得我骗了你,那就是吧。”
事到如今,苏晚意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了。
离婚前都不曾解释,现在解释只能是一个笑话。
想到什么,苏晚意轻蔑地笑了一下。
“这些年来,墨总可是认为自己对我说过真话?”
别的夫妻相处是什么样,她不知道。
可她知道,真正的夫妻,不该是她们那种状态。
无话交流,甚至是无从交流。
在墨司寒看来,这场婚姻是她和墨老夫人联手起来设计他的。
这场婚姻的开始,就是一场强迫。
从未有真情。
男人神色微变,好几次张唇想要回怼。
他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是无从说起。
苏晚意眼底划过嘲讽,曾经的她有多么渴望与墨司开诚布公地谈话。
想过坦白之后,两人的距离会近一点。
这样子,墨司寒是不是就能喜欢上自己。
至少是多一点机会让自己接触墨司寒。
可事实证明,男人从不会给自己这种机会。
三年来,墨司寒甚至是一个施舍的眼神都不曾给过自己。
苏晚意想着,嘴边的苦笑越来越浓。
好在思绪很快就回笼,“墨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