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此话一出,杨仪的目光,瞬间犀利无比,寒光四射,那脑袋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然后怒斥道,“以后这样的话少说,小心被别人听见,抓你把柄,要你小命。”
“回家。”
杨仪如何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杨家所掌握的权利,在东、南两个萧姓王爷面前,着实不够看,杨家现在所掌握的,只是朝廷的政治权利,以及小部分的兵权,而乱世之中,政治权根本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乃是兵权。
只有这样,才能在此天下之中立足。
这一次,皇兆兴作乱,可是吓坏了皇帝,可对于杨仪来说,无疑是一次让杨家崛起的机会,他方才那样对皇帝说,让其他势力的王出兵,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朝廷与皇兆兴蛮干,肯定是打不过,说不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第二,他想要借着那些诸侯之手,消磨皇兆兴的势力,这样他们平定河北就简单多了,而借此机会,让杨氏子弟领兵,若是能占领河北其中一州之地,杨氏就等于掌握大权,到时候,他杨氏也不是不能当皇帝。
“是!”杨勋浑身一颤。
而为了解除皇兆兴的威胁,朝廷派出好几个使者,前往三大藩王的国都,去请求增援。
当然,楚王那边太远,到不了北方,去金陵无非是走个过场。
唯一要寄希望的,便是齐王与唐王。
然而李羡之这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虽说上次江东派人来杀他,这个仇他一支记着没有忘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发大军,前往江东,将其讨伐。
并且,现在讨伐实力强劲的江东,对他没有任何利处,反而是可能两败俱伤,到时候,可就被他人看笑话了,当然!按照原来制定的计划,第一步确实是该讨伐江东之地,然后!唐国大军从益州与江东之地,分两路兵马,进取天下。
但目前来说,皇兆兴登基称帝,让李羡之改变了心中的想法,因为他感觉到,北方之地要大乱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便是派人北上,想要请马腾主动投降,拿下雍凉之地,然后再进取长安,直捣洛阳,成唐国之大业。
西凉。
武威城中。
马腾接到李羡之的来信,整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愁容,而他麾下,几乎都是悍将,连个出谋划策,给他出主意的谋士都没有,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当然!他也听说,如今得皇帝萧祁,已经成为了暴君,其治下的百姓,怨声载道的,过得十分艰难。至于李羡之的唐国,蒸蒸日上,唐国的百姓,过得也是无比幸福,按理说,李羡之招揽于他,他应该是要投降得。
“父亲,当如何抉择?”马超说道。
“超儿,如果你是西凉之主,你当如何?”马腾反问道。
马超想了想,“如果孩儿是西凉之主,孩儿一定会投降唐王的,但是!父亲不行,陛下对父亲有知遇之恩,又封父亲为西凉王,让咱们西凉,也成了王族,按理说,我等当好好为陛下效命。”
嗯!
马腾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
“来人,去告诉唐国得使者,就说本王忠心朝廷,忠心陛下,本王绝不会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的。”
“诺!”马岱得令之后,立即便是寻到了唐国的使者,述说了他们西凉的意思。
数日之后。
唐国的使者,回到了唐王都,与之一天而来的,还有晋王的使者南宫嗣、以及朝廷的使者。
毕竟,这些年来,李羡之名声在外,地位早已非同凡响,谁来了不给几分面子?
李羡之单独接待了三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藏的,直接将三人叫到书房里边。
“诸位,都说说来历吧!”李羡之坐在主座之上,看着几人。
大宁使者直接掏出圣旨,冷声说道,“唐王,陛下圣旨,尔还不跪地接旨?”
这家伙是来求人的,可这语言,压根没有半点求人的样子,这等与其,让李羡之听了非常不舒服。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命令孤?”李羡之眼睛微眯。
随即又是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那清脆的响声,赫然让那太监都是吓了一跳。
“李羡之,你……你是想要造反不成?”那太监战战兢兢的问道。
哼!
李羡之冷哼一声,“狗东西,孤现在不是在造反吗?”
“大宁使者前来唐国,孤还是很惊讶的,那萧祁是怎么有脸来的,狗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孤与大宁是血海深仇吗?”
“来人,将这狗屁圣旨撕了,还有这狗东西,打断腿丢出去,大宁的使者,有多远滚多远。”
他原本还想听听这大宁使者想要说什么?然后再狠狠地拒绝,可就是这样一个太监,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耀武扬威?真是反了天了。
“不……不,李羡之,尔这等造反之贼,不得好死。”
“不,不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唐王宽恕啊!”
啊~
片刻,府邸之外便是传来太监的惨叫声,一刀死了太可惜,就得慢慢折磨死。
只要是朝廷来的人,他想来不会留手。
“那在下也告辞了。”西凉使者自觉说道。
“贵使还没说话,怎么就急着走呢!说起来,孤与马腾将军,在虎牢关时,那可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啊!”
“他的使者,孤自然不会为难。”
西凉使者松了一口气,便是作揖一拜,表示感谢。
“唐王陛下,我家王爷说了,不会背叛朝廷,更不会背叛陛下,还请唐王死了这条心吧!”
哦~
李羡之的眼睛一沉。
“看来,孤要与西凉王的宿命,势必要先成为对手敌人。”
“你回去告诉西凉王,孤迟早有一日,会率领唐国的兵马,活捉于他,到时候,希望西凉王不必如此执着效忠庸碌的大宁朝廷。”
“是,在下一定将话带到,在下告退。”西凉使者没有多说话,便是退了下去。
而大殿之中,赫然就剩下南宫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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