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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上巳宫宴(1 / 1)

苏流疑惑萧墨来大庸的目的,可宁嫔告诉她,萧墨年前来大庸朝游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像个闲散公子般在京城四处游玩。

听到宁嫔的话,苏流萤越发的疑惑,直觉里,她感觉萧墨来大庸并不是寻常的游历闲玩那么简单……

时隔多日没见萧墨,他还是一身奢华紫服俊美邪魅,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流转含情,身子斜斜倚在桃树上勾辱带笑的看着她,一如他们初次在云梦台上初见那般。

只不过那时满目桃林还没抽出新枝,更没有漫天绚烂的桃花。而如今,他如玉的身姿在灼灼花树的映衬下,更是玉树临风,风姿绰绰!

见她拘谨的呆呆站着,萧墨向她勾勾手指头,邪魅笑道:“过来小傻瓜!”

彼时,云梦台上已云集了许多宾客,再加上来往的宫人,已是热闹非常。所以,萧墨这句暧昧十足的称呼让众人不由侧目。

楼樾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桌席间喝酒,身边围拢着一群含羞带怯的贵女们,一个个都是打扮精致,熏香扑鼻。

云梦台上的风比别处大,所以萧墨这句不大不小的‘小傻瓜’却是刚好被风吹进了楼樾的耳朵里。

忍无可忍,楼樾终是忍不住抬头朝那边看过去。

苏流萤早已被萧墨大胆不羁的举动惊得怔在当场,上前也不是,不上前又是违令不遵,不由红着脸愣住了。

萧墨见她怔愣住的傻样子,笑得更加勾魂,好看的桃花眼勾人心魂,竟是将朝这边看过来的好多女眷的魂都勾走了,包括一旁的丽姝公主。

相比楼樾的冷峻无双,萧墨不光长得颠倒众生,更是笑容邪魅举止不羁,与中原男子一本正经的君子做派很不相同,让人诧异新奇的同时,也再加容易扰动少女的心。

顿时,好几个世家小姐就悄悄的红了脸。

而上次因为楼樾投缳自尽而闹得沸沸扬扬的丽姝公主,本已对楼樾死心,想在这次的上巳节别觅佳婿,却在这一众公子中,一眼就被容貌出众,笑容勾魂的萧太子给迷住了。

所以,正在她芳心初动之时,看到了跟在萧墨身边的苏流萤,更是在看到萧墨对她的亲密之举时,气得几乎吐血——

为何这天下出众的好男儿一个两个的全被那个贱人勾引?!真是天生的狐媚子。

这边丽姝公主狠狠的恨着苏流萤。而感觉到周遭异样的眼光,苏流萤脸也越发的红起来,为免他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只得硬着头皮朝他走去。

从萧墨领着苏流萤踏上云梦台开始,楼樾心口就一直窒闷着。如今见到萧墨当众对她毫不遮掩的亲热,再想到他之前舍命救她,他敏感的察觉,这个举止轻佻的胡狄太子或许并不是逗她取乐,只怕对她真的带着别样的情愫。

握酒杯的手陡然一紧,楼樾闷声喝干杯里的酒,马上就有纤纤玉手执壶为他斟满酒杯。只可怜,那些玉手的主人,从头到尾都没入过楼樾的眼。

而那边,苏流萤依言走到萧墨的身边,离他两步距离处停下来,面带羞愤道:“太子爷,这是正经场合,还请太子爷……”

“正经场合?!“

打断她的话,萧墨勾唇笑得嘲讽,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向四处的众人轻蔑扫了一眼,讥嘲道:“男男女女公然勾搭,只有你像个傻瓜一样的将这里当成正经场合。呐,你看那些名门淑女们快把你的世子爷生吞活剥了。”

随着萧墨的眸光,苏流萤看到了被女眷们包围住的楼樾。

他一身玄色锦袍正襟危坐,神情冷漠疏离,眸光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酒杯,竟是将身边围着的如花美眷当成空气般。

来不及收回眸光,楼樾却是目光直直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楼樾眸光深沉如渊,看得她心头一颤。

头上一紧,她惊然回头,萧墨竟是不知何时折了枝桃花插在了她的发髻间,动作快到她连躲都躲不开。

“……”

苏流萤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坏笑的萧墨,下一瞬竟是慌乱的回头去看楼樾。

楼樾神情淡淡,眸光深沉似水。

他的样子,不由的让她想起云岭猎场时,他帮她戴的那株冬腊梅花……

眸光间闪过慌乱,不由自主的,苏流萤伸手就去拔掉萧墨帮她戴上的桃花——

不单单因为她不喜欢与他过于亲密的举动,更是因为她知道,在上巳节,在这云梦台,异性送的桃花意味着什么。

四年前她接下李修手中的花,拒绝了楼樾的。

而四年后,当着他的面,萧墨竟是不管不问的将桃花戴到了她的头上……

小脸苍白,在鬓间粉嫩桃花的映衬下,竟是楚楚动人,容貌越发的倾国倾城!

然而她的手指堪堪碰到花枝,萧墨凉凉道:“你若拔了它,我就直接问大庸皇帝要了你去!”

他形容带着几分玩味,可眸光坚定,话语更是不容置疑——

“让你给我端茶递水,侍寝生儿子,以报本太子的救命之恩!”

心肝颤了颤,苏流萤不甘又无奈的收回手。

她知道,他说得到也会做得到。

见她畏惧胆怯的样子,萧墨心情大好的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桃林一片回响,更是将大伙的眼光再次吸引到他们这边。

方才萧墨为苏流萤戴花不光楼樾看到,许多人都看到了。如今听到萧太子得意的笑声,众人看向他们二人的目光也就越发的暧昧。

于是乎,关于苏流萤之前与楼樾在梅园私会,再与驸马爷纠缠的过往再次被人提起,‘水性杨花’四个字更是落实到她身上。

苏流萤倒是不在乎那些人的异样眼光,她只是不想让楼樾误会罢了,所以脸上的神情一度急得快哭了。

然而转念一想,他都已对她死了心绝了情,误会与否,也没多大关系了罢……

每年的上巳节宴会,都免不了才艺展示。

贵女们各施其长,或歌舞,或琴棋书画,无一不是拿出看家本领,在宫中的大宴上博个出彩。

而今年因着有刚封了定国大将军的楼樾在,还有胡狄国的萧太子,以及大庸的皇子和世家弟子们在,各个赴宴的贵女们更是花尽心思的博人眼球,顿时宴席上莺声轻啼,彩带飘舞,琴声流动,墨笔生香!

更有心者,不知从何处打听到,楼樾四年前被苏流萤的胡旋舞惊艳,从而第一次在上巳节上折了桃枝送出去,所以今年有人为了博得楼樾的眼球,在宴会上跳起了胡旋舞。

胡相之女胡盈盈长相出众,肤白貌美,在一众未出阁的官家小姐中本就出类拔萃,再加上她为了今年的上巳节准备许久,特意去胡狄请了名师教她学会了这只胡旋舞,所以一出场就惊艳四方,颇有当年苏流萤之势。

当欢快的鼓点敲起来时,胡盈盈犹如九天下凡的九天玄女,在落英缤纷的桃林里翩然起舞,引得众人惊叹。

苏流萤站在萧墨身后默默看着,心里暗自比较——

这个胡盈盈比起镜花水榭里的红袖姑娘,这支胡旋曲她更得其精髓。

红袖的舞曲中多少带着红尘味道,而年少飞扬的胡盈盈,朝气蓬勃而又张扬纯净,很像当年的自己。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眸光悄悄的看向对面的楼樾,而后者的眸光却一直停留在场地中间的胡盈盈身上。

心口一酸,苏流萤想,世间美好的女子本就不止她一个。在她狠心的一次次拒绝后,楼樾的眸光终是被其他人吸引了……

场下发生的一切,从开席前萧墨为苏流萤摘花戴,再到现今楼樾眸光被场中的胡盈盈吸引,端正坐在上首的楼皇后一个不漏的看进了眼里。

越看,她心里越是欢喜,不由悄悄的向一旁的璎珞打了眼色。

璎珞会意,等胡盈盈一曲跳完,亲自上前引了她到楼皇后面前领赏,顺势被楼皇后留在身边坐下。而楼皇后的位置离楼樾只有一步之遥,如今两人中间添上胡盈盈的位置,却好似胡盈盈与楼樾成了同席之人般。

胡盈盈自是欢喜的,满脸娇羞的提壶亲自为楼樾斟酒,娇艳的脸庞红粉透亮,很有吸引人!

萧墨贵为胡狄太子,位置自然也是靠在最前面的,所以席位就设在楼樾的对面,楼樾那边发生的一切,都毫无遮掩的落进了苏流萤的眼睛里。

而楼皇后的目的苏流萤更是明了,所以她眼观鼻,鼻观心的默默跪侍在萧墨的身侧,不再去看对面发生的一切。

萧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也不见苏流萤上前帮自己倒酒,不由侧身看向她,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嗔笑道:“小傻瓜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并没有刻意压抑,所以上首的皇后与对面的楼樾都听得清清楚楚。

楼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楼樾握酒杯的手默默收紧。

而被萧墨弹了脑门的苏流萤吓得瞬间回过神来,脸上又红了,连忙拿起酒壶给萧墨倒酒,以此掩饰心里的慌乱不堪。

到了此时,才情展示已近尾声,却是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折花送佳人环节。

女眷们一个个开始紧张又害羞起来,而男眷们也开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女眷中当属胡盈盈最受瞩目,而男眷中,自然是楼樾最受女眷追捧爱慕。

萧墨虽然身份比楼樾尊贵,长相也是俊美无双,但他毕竟是胡狄太子,而且从赴宴开始,他除了与苏流萤说话,再没有同其他女眷交流过一句。所以众人摸不清他的心思,那怕有心倾慕于他的女眷都不敢寄希望于他。

此时,突然有人提出,今年的折花环节换种方式,改折花为射花。

也就是由女眷将自己的闺名写在彩条上,再自行选择高低远近的挂在桃枝上,让男眷用弓箭射下来。

这个玩法很新颖,却也考验男眷各人的眼力和射箭本事。所以在挂彩条时,女眷们都再三郑重的考虑,既不敢挂得太近让人太容易射到,又不能挂到太高太远的地方,让人射不到。

小半个时辰过去后,女眷们才各自挂好彩条重新归席,一个个脸上既兴奋又紧张!

众彩条中,数胡盈盈的彩条挂得最高最远。

首先,她相信楼樾的箭法。再者,她怕自己挂得太近被其他人抢先射下了。

男眷们提箭站好,一个个找到自己心仪的姑娘名字后,凝视瞄准后,准备拉弓。

楼樾也从席位上站起身来到了场地中间,眸光淡淡的看着对面飘着的五颜六色的彩条。

从楼樾起身开始,苏流萤就紧张起来,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不知他会不会如胡盈盈所愿,射下她的彩条?!

“小傻瓜?!”

萧墨连叫了苏流萤两声她都没有回过神来。他毫不客气的伸手弹上她的脑门,将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紫色彩条伸到她眼前晃了晃,道:“来,帮爷挂到高枝上去。”

堪堪回过神来的苏流萤不明所已的接过他递过来的紫色彩条,然而,等她看清彩条上的名字后,面上一惊,怔然的看着一脸得意的萧墨,下一秒想也没想就出言抗拒道:“这个不成的……萧太子,我只一个宫女,不能……”

“今日这个相亲宴会,本太子没听说不准宫女参加!所以,本太子就要射你的名字。你挂还是不挂?”

“不……”

“你若敢不挂,本太子就将你上次私闯龙图阁的事说出来,再向大庸的皇帝要了你去。天天让你暖床,让你给本太子生十个儿子!”

苏流萤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无语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勾魂得意的大魔王,心里后悔死了,今日就不该过来伺候他。

她苦着脸道:“若是我挂了呢?萧太子是不是就答应放过奴婢了?!”

萧墨支颚认真的看着她,眸光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亮光。下一刻,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放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挂好后,本太子将这块玉牌送给你如何?”

闻言,苏流萤心头一松,道:“太子的东西自是珍贵的,奴婢不敢要。奴婢只求殿下收回方才的话,不要再打趣奴婢就好……”

说完,她的目光不经间的划过萧墨手中镂空的玉牌,微微一愣!

他手中的玉牌很眼熟,她似乎之前在哪里见过,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从拿出玉牌的那一刻起,萧墨的眸光突然深沉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神情看着,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见她看到玉牌后微微蹙眉的样子,萧墨心里一跳,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故做轻松的随意笑道:“怎么?本太子的玉牌不好看吗?这可是父皇在我出生时就送与我的。”

听他这样说,苏流萤更是不敢要他的玉牌了。

而离他们不远的楼皇后却被萧墨手中的玉牌吸引住了,在听到他提到胡狄王时,神情更是—震,凤眸里竟是露出一丝诧异迷惑的神情来……

这边,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楼皇后的异样。苏流萤被迫无奈的拿着彩条往桃林里走去,而萧墨却是一脸得意的笑着起身,不露痕迹的走近楼樾的身边,对定定看着苏流萤的楼樾压低声音轻蔑笑道:“楼世子要不要打个赌?”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苏流萤两回性命上,楼樾早已将面前这个举止轻浮的胡狄太子打得满地找牙了。

他面沉如水,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往桃林走的苏流萤,更是看清了她手中彩条上的名字。

看着她神情间的为难与尴尬,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出把戏是身边这个萧墨逼她做的。

楼樾形容冰寒,头也不回一字一句冷冷道:“她是本世子的女人,不是殿下可以随意招惹的。本世子手中的三十万大军,不光可以灭北鲜,还能灭了——胡狄!”

闻言,萧墨脸容一沉,桃花眼里泛过寒芒。

下一刻,他却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改了脸色,竟是‘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并不理会楼樾话里的火药味,萧墨反而将身子靠得更近,缓缓道:“本太子不是来与世子爷争美人的。反之,本太子愿意帮楼世子抱得美人归。”

冷冷一笑,楼樾不以为然道:“萧太子游历大庸数月,到底在找什么?”

说罢,终是缓缓回头看身侧的萧墨,如墨寒眸定定的看着他,神情冷冽如霜。

做为一国太子,萧墨留在大庸这么久,难免让人生疑。何况他数次出现在龙图阁,苏流萤找不到的档案他能找到,足以看出他对龙图阁里的熟悉。

所以,不止苏流萤对他生疑,楼樾早已对他产生怀疑。

如今被楼樾直接开口问出他的目的,萧墨嘻笑轻浮的神情敛住,眸光微微一暗,形容迟疑起来……

这边,萧墨正在暗忖要如何开口回应楼樾的问题,再不着痕迹的探出他身上的东西。而那边苏流萤却是已走到了桃树下。

站在挂满各色彩条的桃树前,苏流萤拧紧了眉头。

别的女眷都将彩条高高挂在高枝上,一眼看去,绚烂的桃枝上却是彩条飘飘,煞是好看,五颜六色的彩条也是分外的扎眼耀目。

想了片刻,苏流萤却是踮起脚尖将手中的彩条系在枝叶茂盛的花枝间。

她一边系一边想,萧墨只是让她挂彩条,并没规定她要挂在哪里。

再说,按着萧墨乖张的性格,万一他真的射下了自己的彩条,赖着自己不放手怎么办?

所以,以防万一,她将彩条系在桃树的枝叶间,有了枝叶的阻挡,就不那么容易射到了。

苏流萤在桃树下挂彩条的举动,引起了众女眷的强烈不满。

虽然上巳节没有规定宫女不能参加,但身份有别,苏流萤这样一个低同贱的宫女怎么可以像那些世家贵女一样,将写着自己名字的彩条与大家挂在同一棵桃树上呢?!

再者,她虽然一身宫女服饰,还是遮掩不住她倾城绝艳的容貌。她什么都不做,单单往那桃树下一站,已是赛过方才费尽心力比拼才艺的众贵女们了。

所以,看到这样出众瞩目的苏流萤,众女眷无一不羡慕妒恨起来,免不得将她再一番恶毒的诽谤。

丽姝公主当即气红了眼,吩咐娟儿秀儿上前去将她拖回来,还要将她手中正在挂的彩条撕了!

领命上前的两个宫女,堪堪走出两步,只感觉凌厉的风声从耳畔擦过,两只利箭贴着她们的头顶快如闪电的划过!

两个丫鬟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更是吓得一起蹲下身子再不敢上前。

听到惊叫声,苏流萤尚未回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下一息,她发髻一松,先前被萧墨戴在头上的桃花已是掉到地上。

而她堪堪挂稳的彩条也被转瞬射下!

紫色的彩条与纷落的粉红花瓣一起在苏流萤面前徐徐飘落。

她怔愣住,神情间全是不敢置信的形容,傻傻的看着向地上飘坠的紫色彩条!

而她的身后,整个云梦台在短暂的沉寞后,终是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一弓双箭有多难大家是知道的,何况还是发出的双箭分毫不差的命中苏流萤头上的桃花和隐在茂盛枝叶后的彩条!

掌声久久不绝,苏流萤震惊回头——

漫天花树下,楼樾一身玄色锦袍身姿如玉,面容冷峻无双,手提长弓眸光凉凉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苏流萤彻底惊住——

天下有此等出神入化的箭术的,除了楼樾只怕再给找出第二人!

所以,当看到彩条与桃花几乎同时落下时,苏流萤有想到是他,却又不敢相信会是他!

他不是已与自己决裂了吗,他不是被胡盈盈吸引了吗,为何还会射下自己的彩条?

楼皇后之前就明明白白的说过,男方射下女方的彩条,就表示女子是男子属意的意中人。

难道,在经历自己如此残忍的拒绝后,他还没有对自己死心?!

苏流萤死寂的心口涌起阵阵热流,冰冷空荡的心房再次被甜蜜的滋味填满,眼眶不自禁的红了……

按着以往的规矩,男方向女方表露心意后,还要征询女方的意思。

众目睽睽中,楼樾毫不迟疑的迈步朝苏流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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