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又死了一个同伴?”马丽有些伤感,毕竟一起被抓来敌人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两人下落不明。
“生还的可能性不大,并不能说没有。”就算赵树发能熬过一段时间,等到饿鬼再次感觉到饥饿,他就要被啃了。
我尽量不去想这个画面,一个大活人被生撕活吞,场面太血腥。
马丽从我手中拿过水瓶,扶着邓琴的脑袋,往她的嘴里倒了一小口水。
邓琴已经没有意识了,感觉到嘴里有水,立刻就咽了。多半瓶水,一小会儿就快喝完了。
剩下一点水,用布条浸湿,铺在她的脑袋上降温,还有一点她擦身,水就用完了,马丽都没有喝一口。
邓琴状态还不稳定,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只能靠她自身抵抗力。这就要看她的求生意识,只要能挺住,生存机会很大。
“你坐会儿吧。”马丽让我休息。她想让我坐在身边。
“我还是坐门口,安全第一。”
我靠着门坐下,心里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饿鬼和曾莎同时出现,两者有什么联系?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者有关系,曾莎一个女人,能在一层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本身就很不寻常。
脑子里冒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曾莎会不会是饿鬼的头?
我见到的饿鬼都是男人,没看到一个女人。女人是弱者,但是面对极端环境,忍耐力和耐受力各方面都比男人强。
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一个的冷颤,曾莎已经找到这里,如果真有问题,饿鬼很快会寻过来。
“你想到什么了?”马丽问道。
“我们有麻烦了,这个地方不安全,必须尽快离开。”
“可是邓琴她……”
“我来背她。”我扶着门站起来,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擦,晚了,饿鬼已经来了。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外面传来嘶嘶的声音,饿鬼在大口吸气。
饿鬼的嗅觉非常灵敏,有可能是闻着血腥味而来。
形势危急,饿鬼要是把门撞开,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死死的顶住房门,希望这扇门足够结实,能挡住饿鬼的冲撞。
“别发出声音!”我低声说道。
马丽有些害怕,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看到地上躺着的邓琴,分出一只手堵住她的嘴。
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饿鬼找不到目标,或许会散去。
一分钟过去了,饿鬼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发动攻击。
直觉告诉我,我们已经暴露,饿鬼没有动手,像是在等某人的命令。
我把耳朵贴在的门上,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外面聚集了不少饿鬼。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死也要拼一把。
“实在不行,我冲出去把他们引开。”我要马丽跟我一起冲,万一不能引走所有饿鬼,留下的人就要倒霉。
问题是邓琴,我们不可能带着她一起冲。
马丽看着纸箱子说道:“把她藏在纸箱子,会被发现吗?”
只能试一下,纸箱子快要发霉,有一种怪味,或许能遮住邓琴身上的血腥味,刚才用水擦拭了一遍,味道应该不大。
我把邓琴藏在纸盒子中间,不管她能不能听到,都告诉她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们什么时候冲?”马丽很紧张,脸都红了。
“最好等到他们精疲力尽的时候。”
饿鬼填饱肚子,恢复了一些体力,得消耗掉他们的体力。
在我的授意下,马丽故意弄出声音,引饿鬼攻击。
“咚!”
马丽用力敲击纸箱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饿鬼无法忍受,发出咆哮声,用力撞击大门。
咣!
大门只是摇晃了几下,比我预计的结实。
马丽故意发出一声尖叫,饿鬼更加狂躁。
咣!咣!咣!
一连串的撞击,大门剧烈摇晃。
我用肩膀顶住房门,连续撞击撞得肩膀有些疼,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彻底恢复。
坚持了大概有五六分钟,门上缠绕的钢丝的有些松动。
饿鬼轮番撞击,我有点吃不消。马丽主动过来帮忙,作用并不大。
咔嚓一声,门板变形,就要被撞破了。
饿鬼突然停了下来,外面瞬间安静下来。
“走了?”马丽很天真的问道。
情况正好相反,饿鬼没有走。突然表现出严密的组织性,恐怕是有大人物要登场了。
“救我!”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只要你救我,我就告诉你通往第三层的路。”
我听出是曾莎的声音,她被饿鬼抓住了?
马丽惊讶的说道:“她真的知道出去的路?”
“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曾莎知道通往第三层的路,早就跑上去了。
我从门上裂开的缝隙往外看。
走廊上的灯都灭了,就门口前还有一盏灯亮着。曾莎站在光暗交界处,两名饿鬼抓着她。
发现我在看她,曾莎赶快说道:“我没骗你吧,我说有通往第二层的路,你就到了第二层。我也能带你去第三层,甚至是带你离开。”
“不用忽悠了,你隐藏的真深,没想到你会是饿鬼的头。”
“你在说什么?饿鬼怎么会听我的,我就是一个弱女子。”曾莎分辨道。
“你实在是太会演了,真该去当演员,一点破绽都没看出来。之前可能还是猜测,看到他们抓你的手法,证明我没猜错。”
饿鬼根本就没用力,只是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
曾莎抖抖肩膀,甩开饿鬼的手,叫骂道:“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饿鬼赶快退回黑暗中,不敢再出来。
她果然是饿鬼的头,太颠覆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要能让他们填饱肚子,这些家伙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自从我逃到第一层后,他们就很少饿肚子了。”
“你是逃到第一层的?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曾莎笑着说道:“我实在是厌倦了二层的生活,每天像个傻子一样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甚至都不确定有人看。”
“所以你做了什么?”我问道。
曾莎笑着说道:“我用铁勺子磨了一把匕首,趁着他们睡觉,给他们一个解脱。”
我打了一个寒颤,这女人竟然是个疯狂的杀手,把白教授的实验对象都杀死了,白教授还拿她没有办法。
曾莎硬生生的被逼成一个恐怖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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