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不想善了。
别看他废了,但名声犹在,在宗亲面前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毕竟在他风光时,谁没被他的光耀照拂过?
沈玉娇脸色惨白,朝老夫人直摇头。
“母亲,不可……”
她只想让温时宁出丑,没想跟着一起出丑。
沈家如今被侯府连累,在朝中不得势,已经对她极大不满。
若真把事情闹大,丟脸的不仅仅是侯府,还有沈家……父亲会打死她的。
没有娘家撑腰,她又如何在侯府立足?
傅问舟是疯了吗?
自己要死了,还要把侯府拖下水,就为那么一个乡野贱妇?
见老夫人显出犹豫之色,沈玉娇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快,快请大夫!”
方嬷嬷忙惊呼地喊人。
傅问舟毫不留情地冷笑拆穿:“何必辛苦大嫂演戏,我本是打算等晚儿成婚后就搬出去住,不会留在侯府碍人眼……但大嫂此举我又有些看不懂了,你们究竟是想我走,还是想留我磋磨着玩?”
“不如等你们商量好了再来告之,我和时宁回去等着。”
温时宁默契地推动轮椅,傅问舟背朝着老夫人,声音传来。
“提醒母亲一句,如此心思龌龊恶毒又愚蠢之人,当真配做侯府宗妇?”
还在地上装晕的沈玉娇倒吸一口冷气。
老夫人眸瞳也是微微的缩了下。
她起初也以为沈玉娇只是嫉妒之前赏赐了温时宁,心里还暗骂沈玉娇蠢。
明明知道温时宁不一定带得走,有什么好嫉妒的!
就算能带走又如何?
一点蝇头小利而已,未来的侯府主母,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以后怎撑得起这个家?
可经傅问舟这么一提醒,她也琢磨出了一些不对劲儿。
若只是想拿捏温时宁出气,何需闹到报官?
待傅问舟和温时宁出了院子,老夫人桌子一拍,怒不可遏。
“傅晏修人呢?给我叫来!”
堂堂侯爷,一家之主,遇事只会躲起来,怎叫人不失望。
然而,失望还是轻的,背后的真相才更叫人震惊。
傅晏修这次倒不全是逃避,有些事他是真不知道。
大过年的,一家人闹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便去小妾那里寻求安慰,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起初沈玉娇院子里的来人通告时,被小妾给拦住了。
直到方嬷嬷亲自来,傅晏修这才慌慌张张地赶过去。
路上听方嬷嬷说了事情原委,只道是沈玉娇嫉妒作祟,丧心病狂,是以,进门二话不说就狂扇了沈玉娇两巴掌 。
“谁教你如此行事的,愚昧无知,龌龊恶毒,我今天非休了你不可!”
沈玉娇被打的两眼冒金光,哭着吼道:“我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道出实情。
几日前她出去购买年货时,无意间碰到了温书妍,如今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安王府侧夫人。
温书妍让身边人请她过去,一手抚着尚还平坦的小腹,漫不经心道:“不知我那嫡姐,如今在侯府过的如何?”
沈玉娇诚惶诚恐,回道:“二夫人仗着二弟宠爱,在侯府可谓是风生水起,过的可滋润了。”
接着,她一五一十把温时宁做的那些事,以及傅问舟和老夫人的态度添油加醋地说了个遍。
话落,又狗腿地奉承了一句:“不过她再风光,也不及夫人半分。”
温书妍唇角勾了勾,“你说他们要离开京城?”
沈玉娇:“是,二夫人说要去那庄子上种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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