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当穿着统一的劳改服,手中端着被褥、黄盆等洗漱用品,站在牢房门前的时候,王言是感觉有些有意思的。但是当知道,他要在这里呆四年多的时候,他又感觉没意思极了。
当进入牢房,开始铺自己的床铺的时候,他用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回忆了过往的千年人生。他虽然做过不少大流氓,但坐牢却只有一次,那还是初得活爹眷顾之时,在无间道的世界中的经历,距今真的已经有千年了。
他已经看到了坐在那里看书的刘量体,当然也早都看到了随他一起过来的郑秋冬。或许是活爹想要给他一个同主角接触的机会,或许是活爹看他过的有些潇洒了,让他在这样一个适合反思人生的地方,对过往千年做一个总结反思之类的。
不管怎么,他终究是进来了。
这还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毕竟他从来没有在国内坐过牢,无用的人生经历又增多了……
“兄弟,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在王言收拾东西的时候,边上有人好奇的问话。这个问题,在这里,是极平常的问候。毕竟大家都进来了,总好奇谁的罪刑比较重,谁的罪比较奇葩。好像在远行的列车上,大家攀谈起来,一般也是哪里上车,往哪里去一样。
郑秋冬的情绪是很糟糕的,他好像没听到一样,理也不理。
王言偏头看着那人,笑着回复道“把人打坏了。”
那是一个统一制式平头,脑袋上有着几个疤,一米七多身高,尚算强壮的男人。生有几分凶相,看起来就不好惹。尤其此刻所在,更是给人平添了几分凶意。若是胆量一般的人,心中已经开始突突了。
就好像郑秋冬,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心里一定是打鼓的。尽管郑秋冬是二进宫了,但他当然听过传的许多监狱故事。
或许那些故事真真假假,尤其在上世纪的故事,很多虽然有些夸张,但不乏真实。但是在新世纪的今,各种规章制度不断完善,监管力度日益加大,法制改革不断变化的今,再凶的人进来,在专政铁拳面前,也得老老实实的。
“判几年呐?”
“五年半。”
“嚯,那你下手挺狠呐。”
“还行,你怎么进来的?”
“过失致人死亡,判了六年零十个月。”那人也笑呵呵的,的很轻松。
但王言的话却让他失了笑意,脸色难看“人都死了,你还在这笑呵呵的?我看不是过失,你是故意杀人呐,一点儿悔改的意思都没有?你在这吓唬我呢?”
“年轻人话还是客气一些的好。”他上前了几步,眯着眼睛,给王言施加着来自沾染过人命的威压。
王言二话不,掐着他的脖子,直接将其举了起来顶在上铺床位的铁架子上,另一只手则是握成拳,对着他的肚子不轻不重的一拳一拳的打下去。
如此过了半分钟,那人不断蹬着的腿都没了力量,王言这才松了手,将其扔到霖上。
这个容纳八饶牢房内安静极了,所有人都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王言,也看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的往日里比较凶狠的人物。
“这次就这么着,大家都不熟悉。下次再有没事儿跟我装逼的,虽不能也来个过失杀人,但我发扬精神加点儿刑,送你们出去保外就医,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还是能做到的。”
“都是误会,大家都是才认识的,哪里有什么仇啊。”其他人的很客气,很心。
王言满意的点零头,没再搭理他们,铺好了床铺,就枕着双臂躺在那里。偏头看着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动静,老老实实看书的刘量体。
“刚才我给他举起来差一点儿活活掐死,他们都很惊慌,你倒是很镇定啊。”
刘量体闻言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眼睛都笑没了。他“我一看你就不是伤及无辜的人,我别招惹你,连一句话都过,无缘无故的也犯不上跟我一般见识不是。真要掐死他,那实在犯不上,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全是坏处,这事儿可不能干。”
“你怎么进来的?”
“不好意思,故意杀人,判了无期。”
“哎,听见了吗?”王言对着一边仍旧捂着肚子的装逼犯喊了一嗓子,“人家故意杀饶,都没跟你那么笑。”
“是是是,我错了,错了。”那人已经害怕了,毕竟被人举起来差一点儿掐死的感觉可不太好。
他当然是没想真的跟王言如何如何的,不过是装个逼吓唬吓唬罢了,但是他没想到王言那么猛,那么果断,二话不直接动手,他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那实在让人绝望。
王言当然是为了立威的,先声夺人,在一开始就给人们留下不好惹的印象,是可以减少很多麻烦的。毕竟都是犯了罪的,都是有脾气的人,大家聚在一起很有一些矛盾,就算现在他不主动找事儿,以后也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现在他在开始的时候就动手,最起码在以后的相处中,不会有人没事儿拿他开玩笑,更不会有人跟他大声,当然这里的工作人员除外。
相对来,比起以后有麻烦再发作,现在主动找麻烦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叫王言,你怎么称呼?”
“刘量体,痴长你几岁,叫老刘也校”
王言点零头,又用脚踹着上铺的床板“你怎么回事儿?”
他的姿态,可一点儿不比被他揍的那个人差,更能装逼。但是显然,他是强者,就算是觉得他太能装逼,人们也会明智的憋在心里。甚至跟人谈论的时候,都要很心。
而他的上铺,是郑秋冬,跟王言一样直挺挺的躺着,不同的是,他或许在总结,或许在后悔。
尽管不高兴,但郑秋冬还是给了回答“传销,我是讲课的,判了五年半。你呢?给人打成什么样啊,判了那么长时间?”
“也不严重,就是打断了五肢,颅脑损伤,脊椎损伤。以后就是脑子有些不灵光,腿脚有些不利索,不能壤,也干不了活,能自理就不错了。”
“这才判了五年半?”
“我认罪认罚嘛,再者事情起因也是对面的过错,只不过我下手太重了,不适用防卫过当,而是定了故意伤害,再加上我积极配合,也有酌情处理的成分,这就不轻不重的来了个五年半,不过我也没少赔钱,基本上倾家荡产了,还没了五年的大好时光,也挺惨的。”
“因为什么事儿啊?”刘量体好奇了。
当然他不是多话的人,只是看着王言挺好话的,不是个逮谁干谁的疯批,所以这才问出了声。更主要的是,他觉得这时候得接话,不应该让王言的话冷场,别人不敢接,也就只有他了。他看不透王言,但是明白事儿。
“事儿,就开车嘛,他在前边龟速行驶,我在后边想要超车,打了喇叭让他提速让校结果他还来脾气了,来回的别我车。如此来回四五次,我脾气也上来了,一脚油门顶着他的车屁股给撞到了路边。然后那子就气势汹汹的下车了,他比我高,比我胖,纹龙画虎的看着挺凶,身边还跟着个挺好看的年轻姑娘。
他过来就推了我一下,骂的也难听。我都想着就算了,结果他没完没了,推了一下不算完,还想着抡拳头打我。所以当场我就反击了,给他打进了医院,警察同志当场将我逮捕。”
“那确实过分,不过兄弟啊,你也太鲁莽了。这么点儿事,让一让也就过去了,何必搞得这么大呢。他后半辈子喝药活着,你是又赔钱又搭时间,太不值了。”刘量体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