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弄死他!”
柳文彦一群人立即一拥而上,拳脚噼里啪啦往唐画身上招呼。
唐画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被打得惨叫连连。
唐逸看着这一幕,没有半点怜悯。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前身情绪的影响,他的眼睛莫名有点干涩,心中也是一阵畅爽,竟然被一群男人给暖到了。
唐音躲在唐逸的身后,这时悄悄从唐逸身后探出小脑袋,也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兄弟,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梁绍走过来,抓住唐逸的手,眼睛红红。
唐逸嘴角猛地抽了抽,两个男人红着眼睛手牵手,这画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好吧!
他当场打了一个激灵,和梁绍拉开距离:“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和你有一腿呢”
梁绍一脸伤心:“我们有一腿不是很正常嘛?当年我们可是光着屁股躺过被窝的……”
唐逸黑着脸,小时候的黑历史,你扒出来干嘛?
几年不见,梁绍越发的不要脸了。
“行了,表哥,别打了。”
唐逸怕柳文彦一群人真将唐画打死了,虽然唐画该死,但他可不想因为唐画让这群兄弟背上官司。
“我曾经就说过,让你们别相信唐画,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你们还不相信!”
柳文彦很不满,当初唐画接触他们,他就知道唐画没安好心。
毕竟姑姑就是被唐画的母亲害死的,那个女人教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好鸟?结果当时梁绍等人都被唐画的花言巧语所忽悠,没有完全相信他。
现在听到柳文彦的话,一群人面色讪讪,妈的我们也没想到唐画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啊!
“咳咳,好了,今日团聚,别提晦气的事了。”
梁绍手搭在唐逸的肩膀上,挤眉弄眼道:“为了给小逸补补身体,我提议,今晚上幻音坊。”
“啧啧,听说幻音坊新来了几个大美女,刚好可以抚慰一下小逸受伤的心灵。”
众人一听,也都齐齐附和。
“嗯,这个可以有,我支持。”
“的确,小逸现在这身体,很需要女人滋润下。”
“那就赶紧了,晚了可就打不了茶围了。”
“……”
一群人揽着唐逸就往外走。
唐逸眉心直跳,老子谢谢你们啊!
我这身体你们给我介绍女人?你们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吧?
“喂喂喂,我妹还在呢,你们别在我妹妹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唐逸挣脱梁绍等人的束缚,没好气地道。
结果,没人鸟他!
梁绍直接将他的小厮叫来,让小厮将唐音送去平远伯府,交给他姐姐暂时照顾几个时辰。
唐逸听到这家伙英明的决定,气得要打人,为了上青楼将妹妹送到梁家,传出去人家怎么看他?
可惜,反对无效。
一群人就这样拥簇着他离开了唐家。
而地上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唐画,却没人看一眼。
“该死的,该死的,你们给我等着!”
“等我三元及第,等我平步青云,我要让你们一个个身死族灭!”
唐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怒火滔天。
一群纨绔,一群连功名都考不上的败类,竟然也敢瞧不起他。
除了出身,他们还有什么比得上他的?
唐画咬牙,扫了一眼唐逸破旧的小院,他满脸嫌弃,一甩衣袖离开小院。
走了没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唐逸的房间,唐画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向着唐逸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整洁,连被子都被折成整洁的豆腐状。
唐画虽然有些错愕,却没有太在意,只是当看到桌上的那首词的时候,他瞳孔骤缩,脸上是浓浓的震撼。
“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等仔细读完这首诗,唐画的脸已经不是震撼,而是开始狰狞起来!
“好诗,好诗,好诗啊!”
“只是这样一首好诗,唐逸这废物如何能配得上这样一首好诗的?”
“他不配啊!”
此时此刻,唐画总算明白为何唐逸总是往状元街跑了。
这个废物,就是去状元街淘诗的。
他想要淘到好诗买下来,在孔诗岚的沈园诗会上赢他?
哈哈,那是做梦!
“唐逸,你一个废物,只会玷污这首好诗!”
“这首诗,现在是我的了!”
……
皇宫,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阅奏章,陈貂寺带着太子萧琮走了进来。
行礼之后,皇帝看向太子萧琮,有了考校的心思。
“太子,对于北境,你怎么看?”
太子萧琮作为储君,自然知道如今大炎和北狄正在北境对峙,战事可能一触即发。
想到这几日麾下那些大臣的议论,他当即拱手道:“回父皇,儿臣觉得我大炎尚未有和北狄一战的资本,儿臣认为还是求和为好!”
“我大炎如今繁华昌盛,不缺少银子和女……”
“够了!”炎文帝脸色骤沉,打断太子。
他双手叉腰,愤怒在原地转了一圈指着太子道:“你是太子,是储君,你要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手底下那群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里还有一个储君的样子?”
太子吓得跪在地上,拱手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炎文帝想到大炎现在的局势,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罢了,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但你的身边也不能完全是这些没有家国天下的人。”
“朕给你个人,唐逸,礼部侍郎唐敬的儿子,唐逸。”
“此人有大才,朕给你个任务,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收为己用。”
“有他在,能稳定你的太子之位。”
如今大炎表面看似平静,但夺嫡战争却极其激烈。
只是因为有他压着,他那些有异心的儿子才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压制不了太久了。
而太子性格太软,要是镇不住那些权臣,就只会沦落为那些权臣的傀儡。
“是,儿臣明白。”
太子面色恭敬,心头却已经很不满了。
唐逸?没听说过。
但就是因为这家伙,父皇才生气的。
因此从御书房出来,太子脸色十分难看。
侍读太监刚过来,他挥了挥手冷声道:
“备马车,孤要出宫!”
“另外,给孤查一下唐逸……孤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能让父皇如此看重!”
……
“陛下,出事了。”
与此同时,御书房中,陈貂寺焦急禀报:
“高阳公主在从护国寺回来的路上,自己骑马摆脱了护卫,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