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成和我说道:“张哥,我现在贺家,这次我们是特意来找杜天福兴师问罪的。”
“只有你们来了吗?”
“嗯,我们家先来,明天其余两大风水世家也会相继到来,如果来的早,明天我们就会召开一个会议,到时候你也来参加。”朱自成压着声音说道。
“你确定能找杜家兴师问罪?”
“放心,我问了我爸,我爸说已经确定好了。”
“嗯,好,那明天我一定准时到场。”我说道。
“对了,张哥你不是在贺家吗?我刚才还找你来着,怎么不见你人了?”朱自成道。
“临时有点事就先回来了。”
接着和朱自成闲扯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失神了一会,一瞬间脑子里涌现出很多信息。
之前我一直以为朱自成是扯犊子的,这家伙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什么风水世家走出来的子弟。
可现在看来还的确是这么回事。
赵天水疑惑看向我,“是贺家那边来电话了吗?”
“不是,是你朱自成打来的。”
“这家伙打你电话做什么,小张,你可千万要告诉他,现在贺家那边的情况很是复杂,让他不要去那边惹乱子,真惹出了什么乱子,那没人可以保得住他。”赵天水一副严肃的模样提醒。
他说的也没错,现在那边的情况的确比较复杂。
不过对于朱自成的身份来说!
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不需要别人保护,老赵。”
“什么意思。”赵天水疑惑看向我。
我对此也没有什么隐瞒,“朱自成的确是泗州第一风水世家朱家的人,现在朱家的人已经到了贺家。”
此话落地,赵天水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色。
可能也是没想到朱自成这家伙说的话全部是真的吧。
小棠奶奶先是用热水帮着“贺老爷子”擦拭清理了一下伤口。
贺老爷子很快就被这一阵疼痛给弄的睁开了眼睛,他目光扫过了我们一堆人,显然是有些惧怕。
他发出了一阵“呜呜”含糊不清的声音。
现在他整张脸依旧没有完全露出来。
我见状就安抚道:“老爷子,你别怕,我们现在是帮你处理伤口。”
小棠奶奶也说道:“没错,可能有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贺老爷子可能也是感受到我们没有什么恶意。
就点点头。
小棠奶奶也没有耽搁,轻车熟路帮助贺老爷子处理伤口。
看着钢钉被从肉里给弄出来,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有些残忍。
霍亦可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她和我说道:“张清,我们出去聊聊。”
“好。”
我和霍亦可往外走去。
外面的街道空无一人。
霍亦可和我说道:“你现在对贺家怎么看?”
我沉吟了会,“你是怎么看的?”
她盯着我,眼神有些闪烁,片刻,“如果屋内的老爷子真是贺家的贺老爷子,那么现在贺家的贺老爷子肯定是假的,既然如此,为什么需要两个贺老爷子?而且如果贺家那个贺老爷子要冒充真正的贺老爷子,那么为什么不将真正的贺老爷子给杀了,这样不就等于杜绝后患了吗?”
“我说一下我的想法,首先为什么会有人冒充贺老爷子,很大概率就是邪术士干的,我之前和你说贺星辉是术门九大圣子之一,圣子对于邪术士群体来说,尤为重要,甚至可以说是重中之重,他们自然就要渗透贺家,贺老爷子是贺家当家人,如果冒充了贺老爷子,那么一切问题基本上都可以得到解决。”
我说了出自己的分析。
霍亦可听了点点头,“有些道理。”
“至于为什么不杀人灭口,很大可能是因为贺老爷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他们想从贺家得到秘密吧。”我说道。
霍亦可目光忽然看向我,“如果按照你说的,贺家都是邪术士的地盘,那么邪术士为什么要大面积袭击贺家呢?”
霍亦可这问题问的我有些尴尬,因为最开始袭击贺家的的确不是什么邪术士。
而是我搅动的风波。
但后面的事情,的确是邪术士们坐不住了,可能觉得贺星辉的身份暴露。
作为贺星辉的护身人的杨叶,就忍不住率先搅动一阵风波。
造成了邪术士袭击贺家的假象。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眼她,我说道:“之前贺老爷子出了事情,身上被人下了禁制咒,你应该知道吧。”
霍亦可作为风水协会的主要力量。
即便霍亦可在医院,估计也有人将这边发生的什么事情都告诉了她。
她点点头,“知道,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现在正在贺家的那个老爷子可能就出意外已经死了。”
我说,“有人要杀贺老爷子灭口,自然是想要他永远闭嘴,我给他解开禁制咒时,也有别的发现。”
“什么发现?”
“你记得我上次去看小怡的时候,她身上的禁制咒有所发作,还是我帮着解开的。”
“你的意思是给小怡下禁制咒的人和给贺老爷子下禁制咒的人是同一人?”
“嗯,的确是一人,不过两道禁制咒却是截然不同,一道禁制咒只是为了压制住一部分记忆,另外一道禁制咒则是要人性命,你说在风水师多重看护之下,能给小怡和贺老爷子下禁制咒的人会是谁?”
我说着话看着霍亦可。
她面色阴沉了下来,旋即目光有些凌厉落到我身上,却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道:“答案不言而喻,只是你可能接受不了。”
我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没有直接证据,我是不可能相信的。”
“其实要证据也简单,我觉得小怡应该知道一些什么。”我说道。
她说道:“小怡年纪还小,什么事情都不懂,这么复杂的事情,她不可能参与进来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相反我要劝你,一定要注意小怡,你想想一个人身上的鲜血都要流干了,居然还活了下来,你觉得这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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