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安室透孤身一人轻车熟路地来到米花2丁目18番的附近,还没有开始翻墙,就发现17-19三个院子里都亮起了绿油油的光。
安室透:……
一段时间没有过来,怎么已经满地都是小动物了?
依旧端坐在18号院子C位的胖橘懒洋洋地嗷了一嗓子。
【都说了黑皮金毛不用管。】
安室透看着这似曾相似的一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灵巧地翻身跃进了院子,来到了窗边,一只正趴在窗台上的黑白色边牧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伸出爪子推开了本就没反锁的窗户。
安室透:……
这满院子怎么感觉都成精了的样子?
默默地绕过了边牧,从窗台进入了房间的内部。
就在此时,窗台周边七八个点位同步开始喷洒透明的水雾,安室透错不及防下不慎吸入了一丝,顿时觉得眼前发黑,浑身无力。
身后啪的一声,边牧已经在水雾喷洒的同时一爪子关上了窗。
安室透当即掏出手枪,正准备强行破窗而出。
听到动静上来查看的松田阵平推开房门,一脸诧异地看向了大半夜非法入室的老同学。
“零?”
松田阵平?!
怎么可能?松田不是已经……死了吗?
高浓度的麻醉剂生效本就奇快,如今被松田这么一耽搁,安室透便已然错过了最佳的逃离时机。
松田下意识上前拎住了昏迷的安室透,避免了老同学脸朝下摔到破相的惨剧。
他和景光目前的状态比较特殊,一些常见的药物在他们身上无法发挥应有的效果。
因此他倒是没有中招,倒在老同学身上来一个男上加男。
“哎呀,不愧是警犬呀,果然抓到了一个非法入室的小黑。”
门口,若木凉似乎是早有预料,带着一个防毒面具探出了头,笑嘻嘻地调侃松田阵平。
“所以你特意让景光做了糕点,就是为了把零骗过来?”松田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扛着失去意识的安室透放到了床上。
【所以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同样听到动静的景光猫猫窜到了床边,伸出肉垫按了按安室透的脸颊。
“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干坏事!只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告诉降谷先生真相了。”
一部分的真相。
之前一直瞒着安室透,一来是因为主线还没有开始,二来则是因为技能点确实不够。
要用言语说服安室透难度是很高的,他是个聪明人,可越是聪明的人往往越是想的更多。
尤其是这两年桑格利亚的马甲为了能刷到更多的情绪值,在组织里面稍稍有点过于高调了。作为卧底的安室透,对他的信任度也不如以往。
在知道组织有一个擅长易容和变声的千面魔女的情况下,即便安室透见到了松田和景光,大概率也会认为是其他人易容成了发小的样子来试探他。
所以,想要让这样的聪明人相信一些不那么科学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亲身体验一下。
嗯,没错,就是这个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想对失去意识的安室透干什么坏事。
若木凉嘿嘿一笑,对着昏迷中的安室透使用了刚点出来没多久的“变形术”。
Emmm,对着技能对物体使用没有太大的限制,如果是对人使用的话,暂时只能对失去意识的目标释放。
HP剧组律师函警告+1.
金发的混血儿身形顿时慢慢拉长,在两人一猫的注视下,逐渐变成了一只花色斑驳的大猫形状。
是一只猞猁,毛色金黄,身躯矫健有力,就是……
脸颊仿佛基因突变,黑皴皴的,像烤糊了的暹罗一样。
若木凉眉梢一挑,笑容里多少带点故意的成分,他才不会明说想捏猞猁耳朵尖尖上的两撮须须很久了呢。
大抵是乐极生悲,还没有等他对昏迷中的大猫猫上下其手,原本罩在若木凉脸上的防毒面具嘎嘣一声突然断裂。
若木凉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房间里浓度过高的麻醉剂还没有完全散去。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晚了,组织实验室出品的强效麻醉剂绝对的货真价实,没等他说些什么,就感觉头脑阵阵发晕,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房间里对麻醉剂效果免疫的一人一猫对视一眼,人形的松田认命地捞起了呼呼大睡的若木凉,扛回楼上他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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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边的诸伏景光的侧脸。
哪怕曾经设想过很多回再见一次景光的场景,可当发小真切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理智又无法让他真正相信。
他是亲眼见到诸伏景光死在眼前的。
子弹穿透了他胸口的手机,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心脏,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安室透伸出了爪子想……爪子?!
床上的大猫举起前爪僵硬在原地,瞳孔里写满了震惊。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上,循环数次,眼前出现的仍然是一只宽厚的、毛绒绒的爪子。
诸伏景光睁开了眼睛,发现发小整个人……整只猫僵硬在了床上,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并且伸出手揉了一下他腹部白色的毛发。
“这大概是唯一一次能看到你这么白的样子。”
安室透整只猞猁都处于怀疑人生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改变了物种的?
安室猞猁努力适应了一下毛绒绒的四肢,从床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坚持了不到两秒,又噗通一下摔了回去。
不小心伸出来的爪子划破了床上的鹅绒枕头,白色的小羽毛顿时飘起,贴在了安室猞猁黑乎乎的鼻子上,激的他打了两个喷嚏。
诸伏景光在旁边看着猞猁的四肢和床单艰苦斗争的样子哈哈大笑,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此时,若木凉打着哈欠进了客房,睡眼惺忪地问道:“早餐吃什么景光?”
诸伏景光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茶泡饭怎么样?”
若木凉点了点头,看向了不停用大肉垫糊脸,并时不时打个喷嚏的大猫。
趁着诸伏景光离开房间,安室透仍然在适应身体的时候,伸出手摸向了心心念念的,猞猁耳尖的簇毛。
安室猞猁的耳朵本能地抖了两下,伸出宽厚的爪子按住了若木凉的手。
“早上好啊安室桑。”
“嗷?”【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木凉坐在床边,握住了安室猞猁的前爪,捏了两下猞猁脚底隐藏在厚厚绒毛下面的大肉垫。
啊,大猫撸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简单来说呢,我是个半吊子的魔法师。”
然后呢?
“你昨天晚上看到的松田和刚才看到的景光都不是错觉,因为一些魔法的原因他们还活着。不过考虑到我直接告诉你,你肯定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以为是不是组织查到了什么线索,特意找人易容来试探你。
所以,我决定让你亲自体会一下魔法的神奇。”
安室透:……
猞猁的猫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怀疑表情。
“更多的事情就让松田和景光告诉你吧,我猜你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哦对了,变形术的效果大概还会持续两个小时。”
很多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效果会更好。
在家里那两只的眼里,他因着和诸伏高明一年的同窗之谊,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诸伏景光;又因为诸伏景光的请求,付出了半条命的代价救回了松田。
因为知道降谷零和宫野艾莲娜的关系,执行灭口任务的时候,又想方设法从琴酒的眼皮子底下救下了宫野明美。
哪怕有神奇的魔法作为辅助,复活这种事情,也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更何况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动用复活这种手段。
五年前,他们记忆中的若木凉,从来就不是一个倒霉蛋。
呵,在这样的大前提下,你会怎么选择自己的立场呢,降谷零?
“愚人节快乐,降谷先生。”
虽然有点不是很合适,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猞猁耳朵上那个毛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