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衍的到来,病房内的喧闹的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安静。
秘书没能拦住周衍,一脸抱歉的跑到姜且身边。
看着快马加鞭赶过来的男人,姜且眼眸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人果然还是要伤及自己的利益,若是今天是她遇到危险,他可未必能推掉手头上的工作立马赶来。
“儿子,你可算来了,这个女人要杀我,你快给我教训她!”
周母逮到机会,恶狠狠的向周衍告状。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一圈,深邃的目光从周母脸上转移到姜且这里。
不等他说话,姜且就先忍不住冷笑一声,“车开的这么快,不怕肇事吗?”
周衍缄默不语,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周母急的跳脚。
“你还愣着干什么?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教训这个贱人,以后就别管我叫妈。”
“你希望他怎么教训我?”
姜且猛的拔高了嗓门反问回去,把周母吓得一抖,“我动你一根汗毛了吗?你就在这里鬼哭狼嚎。”
“刚才你对我连打带骂,现在不敢承认了是吗?”
周母说的有鼻子有眼,跟真实发生过似的。
就知道她会做出睁眼说瞎话的事,姜且半点不怵,“那就当着你儿子的面,把伤口露出来,让他给你主持公道吧!”
似乎是没想到她敢在周衍面前这么‘嚣张’,周母语塞一瞬,旋即便开始抹眼泪。
“真是家门不幸,居然让你这种女人进了门,被人这样羞辱,我活不下去了……”
闻言,姜且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有面承重墙。”
周母一愣,怒不可遏,“你这是要我去死?”
“是你自己说不想活的,”姜且面不改色认下自己的话,“我不过是在帮你而已。”
她摆明了是要鱼死网破,不打算再给自己回周家留有余地了。
周母真不明白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老爷子当初是看上了哪点。
转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周衍,“离婚!你马上把她和那个孽种给我扫地出门,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她们!”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周母转到了周衍身上。
男人伟岸的身形一动不动伫立在原地,姜且听见他声音讳莫如深的问了句,“妈,您不是病了吗?”
上一秒还中气十足的周母,马上软了背脊。
“你妈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才知道关心呀。”
男人迈开长腿走过去,“正好今天都在,有些话,咱们索性说清楚。”
周母擦眼泪的动作一僵,有些慌乱地看着周衍。
虽然他没说什么事,但是她心里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周衍问,“文家这次的事,您参与了多少?”
周母愣了好半晌才说的出话来,“你这是在质问我?”
“您可能还不知道,”男人一字一顿,“上午,警察到家里来问话了。”
周母不傻,瞬间就猜到是谁在中间捣鬼。
“你报的警?”
姜且对上她投来的目光,不躲不闪,“我总得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周母气极反笑,掀开被子下床。
她二话不说,抬手就冲姜且的脸上招呼过去。
周衍将她拦在半空,“妈,有事说事。”
“她都惊动警察了,你居然还护着她?”周母不可思议。
却不料周衍直接反问回去,“您并不冤枉,不是吗?”
当着外人的面,他竟然这样说?
周母伤心欲绝,“我无论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呀。”
“可您应该了解一下我是否需要。”
甩开她的手,周衍不着痕迹挡在姜且身前,“文家的保镖今天全部过去问话了。”
“那又如何?”周母完全没再怕的,“人是他们绑的,与我何干?”
“可酒店是周氏旗下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连带着公司都会受牵连。”
周母明显有一瞬间,也觉得自己的借口站不住脚,但也没松口。
“酒店正常按照规定对每位入住房客进行了登记,至于客人要做什么是他们的事,期间又没人报案,”周母意有所指的看着姜且一眼,“酒店怎么会知道房间里发生什么?”
周衍不得不提醒她,“这话能站住脚的前提是,您是周家的人。”
“怎么,难道你爸还会因为这事跟我离婚不成?”
周母完全有恃无恐,别说这段时间周父去出差,就是在家,她也不怕。
给周家生育了这样一个优秀的接班人,只凭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在周家一辈子屹立不倒。
她看着煞有介事的儿子,叹了口气安慰道,“文家的人绑了人,一没勒索钱财,二没造成人身伤害,即便报案,又能如何呢?她不是好端端的还站在你我眼前吗?”
姜且姜且越看她耳垂上那对耳饰越觉得刺眼,“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方方面面都很无辜,警察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到周家来调查情况?”
“还不是你这个贱蹄子挑唆。”周母咬牙切齿,“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嫁进周家,我们没有一天消停。”
周母看见姜且这张脸就生厌,气的上前去厮打,混乱不堪间,秘书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挡在周衍脸上看见那个鲜红的巴掌印时,顿时吓了一跳。
“儿子!”
周母悔恨的看着自己的手,“你不要紧吧?”
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腮,火辣辣的疼,可想而知这是用了多大的手劲,要是落在姜且脸上,恐怕是要破相了。
挥开母亲要触碰自己的手,周衍一字一顿,“是我娶她回来的,有什么气,您就像刚才这样,冲着我撒。”
“妈不是故意的。”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因为你,我已经妻离子散了。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儿子是个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窝囊废,”周衍颇为失望的看着她,“高兴吗?满意吗?”
“周母委屈的很,忽然有种有口难辩的感觉。
男人也不与她废话,“这几天警察会过来做笔录,周家不会出面掺和一丝一毫,您自己做过什么您最清楚,自求多福吧。”
说罢看也不看她一眼,牵住姜且的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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