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卧室之中,林梦佳顾不得之前在浴室之中那控水术的事情,便是迫不及待的跑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向着外面张望。
她本是以为能看到许多人围攻别墅那般惊心动魄的场面,可令得她失望的却是,外面一派宁静。
月光如水,微风阵阵。
树枝随风摆动,影影绰绰的,落在周围的草地之上,草丛里面虫鸣阵阵,大白很是安稳的趴在那里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危险到来的警惕感。
林梦佳将探出窗外的半个身子缩了回来,口中悻悻的道:“这些人,也太慢了。”
唐峰好笑的道:“听你话中这意思,倒是很希望见到他们来这里寻滋生事?”
“错,”林梦佳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脸上带着很是俏皮的笑容,“我是希望看到你大显神通,将他们统统摆平的样子!”
“怕是今晚,你看不到这般大场面了。”
唐峰到了她身边,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身,与她一道,再度来到了窗边,“不过,一些小热闹,还是可以勉强瞧瞧。”
林梦佳的眉梢一挑,有些纳闷。
唐峰接着又道:“他们人来的多,显然是并不在意将事情闹大,这些若都是阮康德的人,那他们在华夏国内,便是没有身份,无论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不被抓到证据,便可以全身而退,离开国境,再在阮康德的庇佑之下,便高枕无忧。”
林梦佳嘴角带了一丝淡淡嘲讽,道:“他们是不是将这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还真当这华夏国内无人了?”
唐峰看着林梦佳这般傲然的样子,禁不住面露微笑。
这样的女人,才是他唐峰的女人!骨子里面,带着傲气,永远不会对着任何人屈服。
林梦佳又道:“你是打算,将他们交给大白么?”
她见识过大白的恐怖之处,也知道这些人在大白的面前,根本不够看,来再多,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她觉得唐峰此刻这般淡定,便是因着有大白的缘故。
唐峰却是摇头,道:“他们若是全身而退了,自然不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可若是进了这别墅之后,非死即伤,你觉得,这事情该如何发展?”
林梦佳微微皱着眉,道:“自然是会引起震惊,不光是在国内,怕是全世界,都会知晓此事。”
唐峰“嗯”了一声,道:“虽说这后果,我并不在意,不过毕竟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便是向着,要用最为简单的方式,解决这问题,故而,适才荣国诚要过来,也被我拒绝了。”
“还有比大白更简单的方式?”
林梦佳对于大白,可谓是百分百的信任。
觉得它是这家中除了唐峰之外,最为强大的守护者——当然,还有小灰,只是现在,小灰未曾在家中,那便是全看大白的了。
唐峰无奈一笑,道:“在你眼中,我连大白都不如么?
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林梦佳忙摇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想要这般理解。”
唐峰伸出手,在林梦佳的鼻子上挂了一下,以示惩罚,才接着道:“伯母她们都已经睡了,我不想闹出太大动静,被她们知晓了,便是又要为着我们担心。”
林梦佳想想,若但真是来了许多人,大白上去大杀四方,那动静定然是不会小的,如果不是唐峰在这别墅下了禁止,莫说是林母,就连整个东城豪阁的人,只怕都会被吵醒。
“那,你用了什么方法?”
林梦佳一脸的好奇。
“还记得我们去昆仑,出发之前,我在别墅设下的阵法么?”
唐峰很是神秘的一笑。
林梦佳恍然大悟:“那个传送的阵法?”
唐峰点头,笑道:“回来之后,我本是已经将那阵法给撤掉了,就在刚刚,你去看瑶瑶她们的时候,我又重新布置好。”
“那时候,你便是准备好了?”
林梦佳一脸的惊讶,“你早就想到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唐峰并未直接回答。
林梦佳向着外面看着,见仍是毫无动静,才收回了目光,道:“之前你说,有什么猜测的,倒是说来听听。”
唐峰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昆仑腹地见到的那座狱城?”
“那样宏伟的建筑,我如何会忘记?”
林梦佳眼中闪动着不解,不知道唐峰为何忽然转移了话题。
唐峰并没有理会林梦佳的疑惑,而是接着道:“在玲珑塔前的石碑上面有记载,那狱城之中,曾经长久的居住过三个家族。”
林梦佳再度点头,道:“当初长孙家族的人,还以为这三个家族之中的一个,是他们家族之人,待到你看了碑文,才知道这是个误会,可是,这又有什么相干?”
唐峰眉梢轻轻一挑,道:“我认为,阮康德身边那名擅长炼丹的人,便是来自于这三个家族其中的一个。”
“狱城三家族的后人?”
林梦佳脱口而出,但随即,又是摇摇头,道:“不对呀,记得当时你说,这三个家族作为在那狱城生活的交换,之后便是都可以飞升成仙的,他们都成了仙,离开了这世间,又是如何会留下后人的?”
唐峰微微的眯了一下眼,顿了顿,方道:“虽说我现在还并不知晓当时状况如何,但关于此人的身份,我觉得当是不会有误。”
“那此人,便是仙人的后裔?
听起来倒是唬人的很,可是本事似乎并不怎么样的,连个丹药都炼不好呢。”
林梦佳轻轻的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
看着林梦佳这不以为然的样子,唐峰不禁失笑,道:“这炼制丹药的手段,可是门大学问,是要专门修行才懂,又不是凭借血统可以遗传下来的,就算是此人是那三个家族的后人,也是他们在飞升之前留下的。”
林梦佳眨巴着眼睛,看向唐峰,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向着他问道:“你为何会有这等猜测呢?”
唐峰目光一凛,道:“我怀疑,他才是整桩事件的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