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们羲族人的朋友和兄弟。以后去了云州,只要亮出这个牌子,只要使我们羲族人,一定会待你为上宾,并把你带到我面前。”察猜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灿灿的牌子。
余乐接过来,猛然觉得手中一沉,惊呼道:“不可不可,如此贵重之物怎能给我。”说完便要推回去。
察猜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小兄弟,难道你看不起哥哥我?”
余乐一怔,只得乖乖地将手缩了回来,握着沉甸甸的金牌,讪讪地笑道:“这东西是纯金的太贵重,俺是怕哪日嘴馋了,一不小心将它换成烧鸡吃。”
“哈哈哈,小乐子,想吃鸡来俺们云州,让你吃到吐!”察猜被逗得哈哈大笑。
上官星蕴虽然外表冷漠,内心却早已接受了余乐。特别是余乐要将这艘船送给他们,让他们先把女孩们送回云州时,羲族男子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余乐的谎言只是对敌人,而善意则只对自己的朋友。
……
上官星蕴戴着斗笠,背着长长的羲刀,在河岸上望着两艘渐渐远去的漕船,毅然转身向吴州走去,孤独的背影让人唏嘘不已。
察猜眼眶有些湿润,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
余乐此时也站在船尾,看着上官星蕴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成为一个黑点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夜间长大了,并且懂事了不少。
次日,他再一次站在船尾,目送察猜沿着玉龙江逆流而上,渐渐消失在朦胧的水雾之中,方才长叹一声,指挥船只驶入蓝湾河。
……
唐鹏正在院里站桩,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和脖颈的两侧流下来滴在胸前,前襟湿成一片。他心里默念道:“小乐,你要是被肖无极那老乌龟弄死了,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俺也要替你报仇!”
站在木桩上,马步了半个时辰,感觉绑着沙袋的双腿已经不是他自己的。
双腿剧烈抖动着,他继续忍受着酸痛,大声叫道:“小乐,你想要什么,就托个梦给俺,俺都给你烧过去。啊……呀……”
“破汤盆,三日没见,你就咒我死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得意洋洋、臭屁嘚瑟的脸,那贼兮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唐鹏喊了一声“哎哟”,再也支撑不住,屁股着地掉到了地上。这一下,他感觉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的风筝,无助地躺在那里,眼前一片模糊。他心里暗自嘀咕,自己出现了幻觉?
冷不丁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腿。
“哎呀……我的妈妈呀……”唐鹏一声惨叫,那个酸爽的滋味让他此生难忘,他下意识一拳就打了出去。
“哎哟……唐鹏,你力气越来越大了啊,要打死人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小乐?”唐鹏惊喜地转过身去。
只见余乐贱兮兮地站在那里,嘴角露出笑意。
唐鹏哇哇大叫着扑了上去,将余乐拥在怀里,双手在他身上摸了个遍,只差用嘴去亲了……
看余乐完好无损地回来,他高兴地说道:“好小子,你咋跑出来的?”
余乐诡笑道:“谁弄我,我就弄谁。肖无极现在还躺着治伤呢!还有,我把周通家的银子统统搬回来了。”
“真的啊?”唐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堂堂一队之长,岂可诳人?”余乐得意地说道。
“一对智障?你自己智障就好,别拉着我。”唐鹏一把推开他。
余乐哈哈大笑道:“随我来。”说完,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王孝武已在大院等着他,看到余乐从小院中走出,竖起拇指说道:“好小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走,我们大伙帮你去搬银子,顺便去看看你那几个新收的校尉。”
……
蓝湾河边,文殊庙码头。
八名校尉正心情忐忑地护着漕船,建州的繁华让他们大开眼界。
“你说,铁血内卫会不会收咱们?”杜关轻声说道。
项铸沉声说道:“我相信余乐这小子。”
“我也信他。”蓝冰说道。
马仁俊轻声说道:“这小子神了,俺马仁俊从未见过如此善谋的孩子。”
“他超出正常孩童太多了,别把他当成孩子。”董骧赞道。
梁宏斌道:“别这小子那小子的了,他没让咱们受过苦、吃过亏,反正俺以后就跟着他了。”
“我也跟着他,心里舒坦。”顾八顺凑合道。
“快看,来了好大一帮人!”马仁俊指着远处说道。
果然,余乐穿着一身崭新的官服,虽然已经改小,但穿在他瘦小的身板上仍显得过大,仿佛登台演戏般,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毫不在意百姓们惊讶的目光,与一群铁血内卫一同赶着马车走向码头。
八人抱拳施礼道:“头儿。”
余乐大大咧咧地说道:“免礼,都来拜见龙威将军王大人!”
“拜见王将军。”八人齐声拜道。
包括王孝武、唐鹏在内的铁血内卫们全都惊呆了,余乐出去晃悠了几天,不仅带回一船银子,还带回了八位小弟,唐鹏眼里流露出一些羡慕的眼光。
“王叔,他们是吴州虎贲营的人,原来跟着葛翔和常武宁。葛翔和常武宁嗝屁后,跟着我前往东山岛出生入死,抢回三十万两银子,加上之前他们在周家挖到的十几万两,共四十多万两银子上缴朝廷。您看,能否将他们编入铁血内卫?”
“本官不敢打包票。既然你们都是吴州虎贲营的兄弟,而且跟着余乐为朝廷立下大功,我会尽力而为。”
“多谢虎威将军。”
“搬银子,给仇大人送过去。”
“遵命。”所有人兴奋地登船搬运箱子。
……
仇晗、吴维亮早早来到门口,看着运载着满满银子的车队慢慢靠近,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
“属下拜见两位大人。”王孝武上前拜道。
仇晗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索性放声大笑起来:“好、好、好!你王孝武简直是咱们铁血内卫的财神爷啊,先有四十多万的银票,后又四十多万两现银,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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